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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叹了口气,对于杰西卡的善忘,她一脸的挫败:“别忘了,杰西卡,你救了我——就在昨天。所以我想我们应该可以成为朋友,而为朋友送早餐,不是很正常吗?”
“呃……”
杰西卡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可从没想过救人可以换来一个朋友,“我不是刻意要去救你的……我的意思是说,无论是谁从我眼前掉下去,就算他是个格兰芬多,我也会出手相救的。所以你完全可以不必放在心上,更何况,我可不是什么纯血。”
“你肯定是个纯血。”
薇薇安的语气非常笃定,“你忘记了你身上的魔文吗?”
“万一我的亲生父母中有一个是麻瓜呢?”
杰西卡反问道,“这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不是吗?否则怎么解释他们会突然出现在一个麻瓜小镇定居?”
“……”
薇薇安低头沉默了几秒,当她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灰色的眼眸中射出了坚定的目光,“那也无所谓,哪怕你现在是一个麻瓜种,我也不在乎了。我薇薇安·布莱奇决定的事,从来就没有半途而废过——之所以说你是纯血,也只是不想让我的父母唠叨罢了,至于我本人,则根本不是很在意。”
杰西卡有些无语,她不知道原来这样也行。本来她和薇薇安之间的分歧就是因为血统,但是谁能想到,现在这个问题反倒不重要了。
“别愣着,快去洗漱,然后吃饭!”
薇薇安再次打量了一下杰西卡,不赞同地摇摇头,“你打算一直穿着这个?”
“我的制服和鞋子都被邓布利多变没了。”
杰西卡耸耸肩,不再去纠结对头突然变成为朋友的事,“我想,也许它们现在在我的寝室里。”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拿过来的。”
薇薇安点头,“放心,我不会乱动你的东西。”
“不是说寝室只有自己才能进去吗?”
杰西卡再次茫然了,这可是上任级长纳西莎亲口说的,难道说她是骗自己的?
“……级长可以进任何人的寝室——虽然他们从不这么做。但是不做,不代表着不能,杰西卡。”
薇薇安已经彻底无力了,叹了口气将目光转向了一直静静坐在那里的斯内普身上,“我也为你带了早餐,斯内普先生。感谢你为了杰西卡做的一切,既然你是她的朋友,那么也就是我薇薇安·布莱奇的朋友。”
斯内普啧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双臂抱胸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对于薇薇安的示好完全视而不见。而奇怪的是,薇薇安也丝毫不以为意,仿佛早就习惯了一样。
等到杰西卡洗漱完毕出来后,斯内普才穿上了学院外袍,慢腾腾地下了床,不紧不慢地走向了盥洗室。
杰西卡坐在了床边伸手拿起了一片面包,一边涂抹着果酱一边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扫帚怎么样?”
“没有问题,霍绮夫人说是因为太过老化的缘故——她说我运气不好,拿到的是学校里性能最差、最不稳定的一把。”
薇薇安的语气有些微妙,“啧,我记得霍格沃茨有大概五十多把扫帚吧?”
“……小心一些。”
杰西卡目光专注地盯着她刚刚切好的奶酪,“我总是觉得有些太巧了。”
“我知道。”
薇薇安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过随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你先吃,我去给你拿衣服。”
“好,谢谢。”
杰西卡也不推辞,安静地坐在那里享受着她的食物。薇薇安站起身,转身离开,和刚从盥洗室出来的斯内普擦肩而过。
坐在杰西卡的对面,斯内普也不矫情,拿起了圆面包开始他的早餐,一时间医疗翼内除了一些餐具的轻微碰撞声外,再无其他声音。
很快,薇薇安去而复返,给杰西卡带来了她的衣服。然后,金女孩离开了医疗翼独自去上课,将偌大的空间再次留给了二人。
在医疗翼女巫的监督下,没人可以在医疗翼内干一些妨碍休息的活动,例如看书写作业之类。不过还好,她不妨碍病人们交谈,只要他们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就行。
所以,在吃过早饭后不久,两个被重点关照的病人又再次躺在了床上。
“西弗勒斯,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杰西卡百无聊赖地待在床上,转头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斯内普,“我是说,把一只来历不明的生物带回寝室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啧。”
斯内普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声响,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我原本指望你能问一些对你有益的问题,例如魔药或者魔咒……但是现在看来,我过于高估你的脑容量了。”
杰西卡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如果跟斯内普较真的话,一定会被他气死或者累死。为了避免这种可怕的事情真的生,她决定先无视斯内普的态度,选择继续讲述自己的想法。
“我记得当时你最早的反应是把我扔出去,可是却在看到我手腕上的铭牌后改变了主意,那么……”
下意识地摸着还缠绕在手腕上的绳圈,杰西卡的蓝色眼睛变得亮亮的,“你说过,你是想让我看看黑豹才带当时的我回去的。”
斯内普没说话,只是把脸扭了过去,目光直直地盯着墙壁,就好像上面刻着最深奥的魔药配方一样。
“谢谢你,西弗勒斯。菲奥……对我很重要。”
杰西卡的手无意识地抠着被单,情绪莫名其妙的低沉了下来,“……同样重要的还有老邦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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