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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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随捏了捏骨节,不冷不热地看着他。
钟徐友一下就停了嘴,想了想还是脱了外套递给他:“行吧,当我什么也没说,你赶紧披上。”
许随没接过来,只是摇了摇头:“不用。”
结果钟徐友直接捏着往他肩上一扔:“行了,我里面这卫衣是加绒的,热死不偿命,你这小身板刮风下雨都要感冒一回,还学人逞英雄,下回有这个需要,你告诉我一声就行,我义不容辞脱了就上,没必要劳烦你老人家。”
许随也没继续推辞,拿起衣服就穿了起来,听到他后半句话之后动作顿了顿,才边拉拉链边说道:“那不一样。”
钟徐友茫然了几秒:“有什么不一样的?还省了一道工序,没有中间商赚差价不是吗?”
少年慢条斯理地正了正衣领,微挑着眉翘起唇角:“你没签誓词,所以还是得中间商赚差价。”
钟徐友:“……”
不是,虽然他没听懂誓词什么的,但他怎么觉得这哥们的笑容不仅有些得意有些炫耀,还有些欠呢?
*
托钟徐友的乌鸦嘴,当天晚上许随睡到一半就开始觉得身上忽冷忽热,好不容易从梦魇中惊醒之后,发现整件衣服都湿透了。
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的他拽着步子下楼,四处翻箱倒柜将家里翻了个遍,才在杂物间里找到了药箱。
外面已有薄弱的晨光透进来,眯眼望去的时候,只觉得光线一晃一晃的。
许随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单手搭在额头上看着挂在墙上的壁钟,死寂的别墅里,只有秒针嗒嗒走着的声音在陪伴着他。
过了不知多久,他只觉得脑袋的疼痛非但没有缓解,甚至于喉咙干涩得已经开始要冒火了,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的他半撑起身子,伸出大掌将茶几上的布洛芬盒子拿了过来。
眯着眼端详了一会,他才捂着眉骨长长呼了一口气。
果然,药过期了。
他没想要拿手机通知简山海的想法,有这个时间等他安排人从这个城市的不知道哪个角落慢慢过来,倒不如自力更生,出去自己买药更实际。
拖着脚步进到卫生间,捧起凉水洗了一把脸,他撑着台面看着镜子里神色麻木的人良久,试图勾了勾唇角。
水滴顺着侧脸下滑到紧绷的下颚处,汇聚在一起之后落入洗手盆里。
脑袋被冰冷刺激之后终于恢复了一些神志,哗啦啦的水流声一下惊醒了他,他才猛地打了个哆嗦,揉了揉僵硬的脸,垂眼慢慢关上水龙头。
*
沉重的大门在身后慢慢关上,许随拖着病体在街道上慢慢走着,又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发现才早上六点多。
这片独栋住宅区很大很空旷,只有一些最基本的设施机构,24小时的药店需要走出小区才能找得到。
街上空荡荡的,没什么人,也就导致在前方路边蹲着的那个穿着卡其色背带裤,带着一顶草帽的人特别地显眼。
那人正拿着铲子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
他没什么兴趣,垂着眼帘迷迷糊糊往前走,没走几步却突然听到有人喊他:“许随?”
他顿了顿,以为是自己烧到出现幻听,停住脚步往回看的时候,就看到蹲在地上的小人将帽檐往上翻了一个折角,弯起眉眼看着他:“真的是你啊?”
他看了一下少女身上的单层卫衣加背带裤的装扮,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裹了里八层外八层的身躯。
然后视线上移,定格在她汗涔涔的额头上。
他立刻就开始反省自己昨天是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怎么就逞英雄把衣服给了这么一个自体发热的小太阳。
结果把自己给整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甚至还吃了过期的药。
想到这里,他本就焦闷的心情变得更加不好了,唇线紧绷,沉着黑眸静静看了她一会,转身就要离开。
结果下一秒手腕就被人抓住往回拽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出现一片黑影,有什么温热的物体搭在了他的额头上。
伴随着这系列动作,是少女有些惊疑的声音:“你怎么面色发白,印堂发黑?”
许随:“……”
祝可以立即纠正道:“对不起,是印堂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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