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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攻穿成农家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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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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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这事容我再想想。”

“行,这事不急,想好了再整,反正这阵子鸡下的蛋个头都小,基本没人愿意买。”

终于能见到银子入账,沈老爹心里头高兴,郁气散去不少。

这倒不全是因着上午那事,沈家从没养过那么多鸡,谁都没想到养鸡的成本竟然这么高,要不是大家对方天林的养鸡本事深信不疑,怕是早就放弃了。

鸡在还是鸡苗的时候不显,一天也费不了几斤粮食,三个月过去,鸡已经半大,食量大增,除去死了的那些,鸡场内总共还有近一千只鸡,每天要投喂几十斤,即便这些粮食都是一些下脚料,譬如麸皮碎玉米之类,价格不高,平均起来一斤也就一文出头,多数还是自家所出,那对沈家来说也是很大一个负担。

一天几十文,随着鸡越长越大,这个数目还会持续增加。一个月花几两银子来养鸡,哪个农家有这等魄力?就沈家攒的那点家底,若没有收入,怕也支撑不了几个月。

源源不断投入,却一直没见收益,沈家人各个心都高悬着。

方天林也没想到会如此,他有些预估不足。要是本钱真全让他出,恐怕他将私房全掏出来都不一定够,到了那时,他就只能背着人去城里卖水空间中那些存货。

好在第一批鸡已经长成,马上就能批量出售鸡蛋,到时候就能减少每日投入,众人心中的担忧也能少却许多。

大伯一家人脸皮着实厚,两家都闹到这等地步,他们还见天往泉水池子里挑水吃,也不怕喝了心里膈应。

好在树林子那边大门并不是正对泉水池子,双方不打照面,倒也相安无事。

“爹,这是?”

方天林瞄了一眼没穿公服一脸客气的两个衙差,有些不解。

“三媳妇,他们过来买鸡。”

沈老爹脸上挂着一丝浅淡的笑容。刚开始他还以为他们是过来寻衅,心里急得不行。

“你们出多少钱买?”

方天林一点不客气地问道。这个时候跟他们客气,那之前那回算是白演了。

“十五文一斤,你看?”

价格之前两人就商量好了,周毅直接报上数目。

“要几只?多了可没有。”

方天林想了下,这个价格还算能接受,家鸡一般都是十文一斤,周毅开的价比野鸡价格都要高了。

“十只有吧?”

周毅和张亭也没想到这茬事,两人心都悬了起来,若是连这个数目都没有,那他们就要得罪人了。

方天林本不打算将这批鸡卖了,只是他也明白,吓唬人可以,真要跟官府对上,他还没这么大本事。他不是一个人,总不能带着沈家人亡命天涯,能让衙差们行事有所顾忌,他的目标便已达成。这不,这两个衙差过来是同他买鸡,而不是直接索要,这里面差别可就大了去了。

“实话跟你们说,这鸡我本来不打算卖,也就看在你俩的面上才卖给你们,可得省着点吃。”

方天林顿了一顿,接着说道,“爹,您先招呼两位差爷,我去抓鸡。”

树林子这边只有一间房,被隔成内外两间,外间充当客厅用,里间则用来睡觉。方天林走后,周毅跟张亭立即吁出一口气。这人给他们的压力实在是有些大,一见到他,他们便想起那天方天林一斧头劈开一个老树桩那一幕,这斧头要是落在人身上,哪还有命在?

沈家鸡都是散养,亏得方天林将鸡场隔成几个区域,不然光抓鸡都得费上不少工夫。

将十只鸡一一绑好,放进两个背筐中,方天林想了想,又去捡了二十个鸡蛋,用草帘子裹好,以免磕坏。

方天林进院子时,屋中气氛倒是不错。

沈家河一见到媳妇,忙拿着杆秤上前。

“周差爷,张差爷,看好了,可别说我昧你们斤两。”

方天林将鸡拿到两位衙差跟前,当着他们的面称,“二十九斤三两,共计四百三十九文五,零头给你们抹了,付四百三十文就成。”

说完,方天林又拿出一个小筐子:“这批鸡总共就那么一些,不能卖你们太多,鸡蛋倒是管够。这些是刚下的鸡蛋,个头是小了点,味道没说的。想来过个几天,这些鸡就能产出正常大小的鸡蛋。你们要是吃着好,过后可以来我家买,三文钱两个。若需要的量比较大,我家还能负责送货上门。你们过来一趟也不容易,这些鸡蛋就当是路费,不要钱,白送你们。”

周毅和张亭对着方天林时,总拿不出以往面对村民时的气势,两人不欲多呆,付了钱拿到货就告辞走人。沈老爹也知道这点,礼节性地挽留了一下,便送他们出门。

“爹,这些钱你收着。家里养着那么多鸡,草料需求越来越大,虽说我们自家人辛苦点,也能筹够过冬用料,但这样吃独食容易遭人嫉,不如就花点钱从村民那收购一些干草料,谁家也不会跟钱过不去不是?”

方天林清楚,人性太过复杂,当双方差距不大时,会嫉妒会眼红,只有高到旁人触不及的地方,他们才会心生羡慕赞叹,而不是想着法子背后使坏,随时扯后腿。

沈家远没到这等地步,那给出一点实惠就非常有必要。得了好处还不念好的毕竟只是少数,沈家要是垮了,他们也落不着好,还会遭受损失。将大家的利益捆绑在同一条船上,他们就会不自觉维护沈家,村里要是有人想对沈家动手,说不定这些人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沈老爹见刚到手的钱,又要飞出去,心中有些不舍。从上个月起,家里就一直处于入不敷出的状况。特别是近几日,他因伤神小病了一场,虽说他那种情况对于农家人而言,可能连病都算不上。事实也是如此,没两日他便不药而愈,但钱也没少花,吃喝都比以往要好,大家把他当个病号养着。再加上鸡场每日的投入,包括他在内,沈家但凡明白事理之人,就没有哪个不为此而忧心。

秉承着沈老爹这样想法的人,在靖朝占了大多数。没多少人敢借钱做生意,只有真金白银握在手里,人们才能感到安心。看不到实质好处,任是舌灿莲花,说得天花乱坠,也没多少人会贸然尝试。

好在沈老爹也不是毫无见识之人,他知道三媳妇说得在理,舍出点蝇头小利,若能换来沈家平平安安发展,那实在是最划算不过。不过知道归知道,他心照样一抽一抽地痛。草料虽不值钱,但若一直如此的话,日积月累下,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这种事当然是自家人优先,不过这次沈老爹略过了大伯一家,实在是前几天那事一出,兄弟间的情分已经淡到连陌生人都不如,没老死不相往来都是看在阿公的面上。

草料种类诸多,地瓜藤就是其中一味极好的粗饲料,沈家便优先收购这个。

广延村每家每户都种有地瓜,沈家不可能照顾到全部村民,除了亲友之外,从那些日子实在过得艰难的人家开始收起,每家收一百斤,直到收完五百文的量,那些轮不上的,就等到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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