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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妹妹,她替自己的兄长感到有些生气,但转念一想,李瑾作为君王,需要顾虑与考量的事情太多了,对于执政者而言,儿女情长,永远不会放在首位,遂拜道:“恭喜陛下。”
李瑾迟疑了片刻,但眼里并没有过于的惊讶之色,此事或许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看着脸色平静的萧怀凝,知道她心中肯定疑惑。
“朕知道了。”
李瑾起身,她无法解释,也不打算解释,这样玄妙的事,只有经历的过的人才会相信,才会理解,而她所经历的,远不止这一件。
她不需要别人知道,也不需要旁人理解,因为对她而言,只要她所在意的人明白与理解,这就够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萧怀凝,“朕欲南巡,许你从幸。”
番外(三)
——云梦——
萧怀玉回到云梦后,于从前的祖宅附近购置了田地与房舍,并隐姓埋名。
自从水患过后,云梦之地焕然一新,原来的百姓迁走后,朝廷又迁进了一批新的人成为了当地的居民。
因此萧怀玉携母回到云梦时,早已物是人非,这里没人记得她,也没有人识得她。
当地的百姓,对于新迁居过来的人尤为好奇,并经常聚在一起谈论,他们只知道,这对母子是从关中来的,但萧怀玉的面相,却不得他们喜欢。
她身上的杀伐与脸上的刀疤,加上已经卸甲,粗布麻衣之下,有此面容,难免让邻舍猜疑其身份。
但因从关中而来,见地与眼光都不是寻常人家可比,故而萧怀玉也吸引着许多对外界充满好奇的孩童。
但她们总会被大人训斥,尤其是年长一些的女子,长辈们都不允许孩子与她有所接触。
邻家的老妪瞥见孩子们又围住了她,于是将几个孙儿叫回家中。
饭桌上斥责的声音很大,路过的人几乎都听见了,“都说了不要和这种来历不明的人走得太近。”
“可是他去过好多地方,连东海都去过,也知道的好多事。”
孩子们对家乡以外的未知充满了好奇,这样一个新颖的外来人,极为吸引着他们。
“你们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老妪拉下脸色,“看着那面相,就不像是好人,那脸上和手上的伤,都是刀伤,指不定,以前犯过什么杀人的罪呢。”
这些议论与诋毁声,传到萧怀玉的耳中,却并没有引起她的愤怒,她也没有向邻居们解释什么。
尽管大人们不愿意自家孩子与其往来,但是他们仍然会偷偷跑到萧怀玉的家中,或是耕作的田地,追问她一些外面的世界。
直至盛春时节,也是农忙之际,这些年虽然一直在四处征战,但这种自有记忆起就在学的生计,萧怀玉并没有忘记。
民以食为天,百姓们对于土地的热爱,如再生父母。
曾经的萧怀玉,迫切的想从这里走出去,挣脱桎梏与枷锁。
可当她真的走出去之后,却又是另外一种心境,在利益驱使的争斗下,她开始思念故土的安宁。
厌倦了战场上的杀伐与血腥,比起权力斗争的尔虞我诈,在这片热爱的土地上挥洒汗水,要自在轻松太多。
忙完家中的事,萧怀玉还会帮衬着邻家耕作,尽管之前受到过她们的谩骂,并当面指责,害怕她会将孩子们带坏,但萧怀玉仍然不计前嫌。
而对于她的不记仇,一些邻舍也会感到羞愧,从而转变态度,但还有一些,则会拒绝她的帮助,仍对她十分戒备与警惕。
所以在背后,总能听见一些不好的言论,为此,萧母很是心疼自己的女儿,放弃京中的荣华富贵,来到这么遥远的地方,还不被人所理解,“玉儿,你这般好心帮她们,她们却仍在你的背后嚼舌根,你知道她们说你什么吗?”
“百姓心中还是淳朴的,只是人对未知都会有警惕与防备,而他们对我一无所知,有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
萧怀玉却回道母亲。
萧母皱了皱眉头,“如果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娘不会说什么,但是离开长安前,你妹妹曾叮嘱过,你的旧伤需要好好静养,娘是怕这些言语对你…”
“阿娘。”
萧怀玉宽慰着母亲,“孩儿可以理解她们的所为,他们不知道我的身份,因此才会这样,可是长安的那些人,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仍不愿放过。”
“孩儿已经厌倦了那些争斗。”
萧怀玉又道。
如萧怀玉所预料的那般,刚来到此地,百姓们对她一无所知,所以才会设有防备,但随着慢慢相处后的了解,他们的警惕与防备也开始慢慢卸下,直至盛春时的一场暴风雨,彻底改变了邻舍对她的看法。
顶着烈日种下的禾苗,尚未扎根,而这场暴雨连下了数日,湖水暴涨,淹没了农田。
萧怀玉从榻上惊醒,屋外春雷滚滚,看着被淹没的农田与庄稼,于是裹上蓑衣,开挖沟壑,将水引出。
冒着狂风骤雨忙碌了一整夜后,田地里的庄稼终于保住了,对于水淹的农田,从小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萧怀玉有着丰富的经验。
当担忧的人们,在天亮雨停后提心吊胆的跑到田地里看到并没有受多少损伤的庄稼时,心中便只剩对萧怀玉的感激与愧疚。
还有许多农户将她请入家中招待,并往她家中送各种各样的吃食。
利益驱使人争夺,而权力则会放大人的阴暗与野心。
这种来自于民间最为朴实的热情,自萧怀玉成名之后,便极少看到了。
此后,萧怀玉在当地一直帮衬着居民,并且将一些适龄,但家中却因孩子太多而无法供养起的女童送往当地的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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