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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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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狠狠一拳揍在他的脸上!杰森别过脸,感觉口腔里渗出了一股血腥味,他抹了抹嘴角,看见塞缪尔怒火中烧的眼神。

他的拳头可不像他外表看上去那么斯文,他想,这样才像个男人,而不是一脸痛不欲生状对着我哭哭啼啼。

“我没想到……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瑞贝卡还在家里哭个不停,她难过得要死,为了你这个混蛋……”

他咬牙切齿地说,“我要你去向她道歉!然后滚出我们的生活,永远别再出现!”

杰森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我不会道歉的。不过我会跟她说清楚,让她死心,省得以后带着个小鬼来认爸爸,我可养不起——”

又一拳猛击过来,这回杰森在半空中截住了它,“我讨厌别人打我的脸!记住,你只有刚才那一次机会。”

杰森来到棕林别墅区时,天色已经黑透了。前面那个男人始终跟他保持着十米以上的距离,像是再挨近一点就会忍不住把拳头嵌到他脸上去。不过他一点也不在乎,只要这件麻烦事可以就这么解决,叫他站在马路上高唱哈利路亚都没问题。

塞缪尔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抑制不住内心激动似的手指颤抖,杰森看着他端正的侧脸,那拧着的眉毛和紧紧抿住的嘴唇,散发出强迫性的禁欲气息。他忽然想起了一幅色彩浓重的油画,被锁链与荆棘捆绑在十字架上的殉道者,伤痕班驳的赤裸肉体在月光下苍白地扭曲,绝望而凄美。头骨和墓碑、枯树与秃鹰,他的脸向浓云翻滚的天空仰起,仿佛在呼唤云层之上的光,然而天空一片漆黑……

“要我对你说‘请进’吗?”

杰森回过神,看见对方脸上很不友好的神情,但它们始终控制在最低的礼仪规范之内,真实情绪在那后面模糊地晃动,像一面让人非常想打破的玻璃。

“我就当是受到邀请了,莱斯先生。”

杰森走进客厅,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让我们来花五分钟时间解决问题,然后我要赶着回家——我想你肯定不会请我留下来吃晚餐的,对吧。”

塞缪尔在他身后的桌面上放下公文包,轻声说:“不,我会留你下来吃晚餐的。瑞贝卡今天有点心软,她好像挺喜欢你,所以我只好劝她出门去散散心。”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杰森有点吃惊,正当他努力思考的时候,一块毛巾堵住了他的口鼻,浓浓的乙醚味从他的呼吸道涌入,他立刻丧失了意识。

杰森醒来的时候感觉头昏脑涨,天花板上那盏节能灯不停地做着圆周运动,他下意识地想伸手遮挡眼皮上青白的光线,顿时感觉到手腕处传来紧勒的疼痛。

这下他彻底清醒了。

他发现自己四肢大张地躺在潮湿冰冷的水泥地板上,手腕和脚踝被坚固的尼龙绳紧紧捆绑,绳子末端系在两边墙壁的铁栓上。一个阴冷狭窄的空间,他转动头部打量着四周,感觉这里有点儿眼熟,直到他看见角落里那个包装漂亮的大箱子。

这里是莱斯家的储藏室。

杰森想起昏迷之前的事,苦笑了一声。真是好极了,他毫无戒备地跟着一只兔宝宝回家,然后被对方像晾肉干一样捆在储藏室,摆出维特鲁威人的姿势,简直就是只引颈待戮的羔羊,达芬奇可真是个天才。

正对着他脚底的铁门发出喀哒轻响,一个人影走进来,反手关上门。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对方柔声问道,像在医院的高级病房里探望病人,就差没带束鲜花。

“很不好。我不喜欢打地铺,也不喜欢玩s。”

“抱歉,我不能给你更好的环境,因为那样就跟现实差距太多。”

对方在他身边半蹲下来,头顶的灯光下在他柔和的五官投下不规则状的阴翳,为他的容貌染上抽象的隐晦色彩,“或许我应该给你点儿时间做心理准备,但你知道,许多事情总是突如其来,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已身陷其中,同时发现它们远比想象中要糟糕的多。我不喜欢那样,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们总得按事物的发展规律来……不不不,别露出这种表情,这不是rpg游戏,你得严肃点。”

“哦得了吧,又是一个疯子!这世界上疯子可真多!明白说吧,你到底想干吗?要把戴绿帽子的怨恨发泄在我身上吗?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囚禁、殴打还是强暴?”

杰森厌烦地撇了撇嘴角。

“看来你还没弄明白,这并不是什么外遇事件,我对你说了谎。瑞贝卡不是我的妻子,因为我没法履行身为丈夫的职责——让她获得快乐。”

塞缪尔露出一个悲哀的表情,“所以我现在正在努力中。”

“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希望能有一个与之前不同的结局。”

他站起身,用一种低沉缓慢的声音,像电影旁白一样开始叙述:“那是一个下过小雨的寒冷夜晚,你因为加班很迟才回家。为了安抚可能会不高兴的女朋友,你还特地绕到超市去买了她喜欢的水果。在开车的时候你能闻到身旁清新的果香,想象着她生气或是笑起来的脸,两种都一样可爱。”

“这真是个浪漫之夜的开始——”

杰森插嘴,接收到对方含着怒意的目光之后,连忙把后半句吞了回去,“呃,请继续。”

“当你经过一个阴暗偏僻的街区时,突然从小巷里冲出一辆疯狂的雪佛兰,你为了避免车祸,猛打方向盘紧急刹车,但还是被撞到了车头的保险杆。于是你下车去检查,对方也打开车门走出来,一共有四个男人,打扮得像街头的嬉皮士。”

“颓废、糜乱和暴力,以及年轻人不稳定的精神状态。”

杰森表示了解地点点头,“他们吸毒、斗殴,或是加入帮派,靴子里插着自动刀,腰间可能还别着一把捷克cz52。他们肯定是看你的沃尔沃不顺眼,想让你付点保险金——哦,我又忘了,在影院要保持安静!请继续,放映员先生。”

“他们带着一脸兴奋而邪恶的表情把你包围起来。‘先生们,你们想干什么?我会报警的!’你说。‘嘿,别紧张!我们只是想找点乐子。’他们大笑起来。你有持枪证,车上的置物盒里有一把左轮,但你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用到它,你露出了紧张的神色,想拉开车门,回到车上去。但是他们其中的一个扑过来重重一拳打在你的肚子上。”

杰森的肚子马上挨了重重一拳,他痛得弓起上身,但是尼龙绳绑得太紧了,他的颈椎保持在三十度的位置,用力咳嗽起来。

“你疼得眼前发黑,但他们显然觉得你还有足够的反抗力,于是一拥而上,对着你的小腹和后颈猛击,直到你疼痛得全身抽搐,被抽光力气为止。”

杰森像离水的鱼一样弹跳起来,但是被束缚的手脚把他牢牢固定在地面,扭曲的肢体中,关节嘎啦嘎啦作响。他大口地喘着气,试图缓解小腹和肩窝处的剧烈疼痛——他踢不到他的后颈,只好踢在一个尽量靠近那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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