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婚礼(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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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婚礼
这场宴席吃得着实累人,拖拖拉拉没完没了,东家长完西家短,弄得欧阳重十二分地心烦意乱,马马虎虎应承了各位家族长辈的关心和教导后,他只顾闷头喝酒。一杯又一杯,一壶又一壶,到了最后,他已经喝得不知今夕何夕所在何地了。
欧阳重被几个小厮搀扶着往自己的院子走,却忽然想起什么,呵斥开身边的随从,自己一个人晃晃悠悠地走向了后院。这场景和他的父亲当时何等相似,只不过那一次父亲真的是无心之过,而这回他自己则真的另有图谋。
令狐鲜果然在那里,一个人坐在个小胡凳上,抬头看月亮数星星,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欧阳重一身酒气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令狐鲜,刚要从后面把她搂住,就被令狐鲜一下子轻松闪开了,而他自己则因为用力过猛顺势摔了个狗吃屎。
本来心情就不爽朗的欧阳重此刻更是恼羞成怒破口大骂:“没心肝的!你个妖怪!我都听见了!你为什么还来缠着我?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一起去郡主府?骗子!大骗子!”
令狐鲜听罢一开始弄得一头雾水,“什么妖怪?你在说什么?”
“那天我在树林里都听见了!你竟然跟一匹狼在说话,而且那狼还说你是妖!”
欧阳重借着酒劲壮胆,总算把这段时间的恐惧喊了出来。
令狐鲜思量片刻才明白过来他到底所为何事?突然间把她赶了出来,还这么久对她不闻不问,合着他那天在树林里偷听到错误的情报啊!黑狼肯定现欧阳重在偷听也不告诉我,哼!
令狐鲜露出了玩味的笑容,看着浑身泥土烂醉如泥毫无风度可言的欧阳重。这哪里还有富家贵公子、堂堂朝廷命官兰台令史、准郡主驸马皇亲国戚的样子?就是个喝高了撒酒疯的臭酒鬼嘛!
令狐鲜笑着说:“嗯,原来你怪我不告诉你,我前世是只妖这件事……唔,一个是我觉得没什么必要,另一个我前世是妖不代表我这一世还是妖。我现在什么法术都没有,跟你一样就是个普通人。”
欧阳重不相信,接着抓起一个凳子就要打她,被她几个闪躲就轻松降服了。他撒泼耍赖地喊:“你还说你不是妖!我怎么总也打不过你?”
令狐鲜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自己技不如人就不要责怪别人好不?有本事自己再练啊!等你厉害了,就能打赢我了。”
“那你怎么总是跑到我梦里,我为什么无论如何也忘不了你?”
令狐鲜听到这句话反倒笑不出来了:“你总梦见我,也不是我要这样做的。也许因为上一世我们就认识。”
她把欧阳重拉了起来,一边给他掸着身上的土,一边继续说“之前是我没有记起前世的事情,忽略了你,是我不对。以后我会一点一点补偿给你。好了,夜深了,你该回去休息了,我的欧阳大公子。”
月光皎洁将这个小小的院落照亮,晚风轻轻吹拂在欧阳重的脸上。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他这个时候才明白误会令狐鲜有多久有多深,自己又有多傻多胆小。他羞愧极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更懊悔极了,如果没有那些莫须有的误会,他们之间至少还能好好相处几个月。而明天,自己就要结婚了,她难道要看着自己就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吗?
欧阳重借着酒劲假意继续撒泼,一把拉过令狐鲜紧紧地抱着不肯松手。他把脸埋在令狐鲜的肩头闷声道:“你难道就只会赶我走,不说点儿什么好听的话安慰一下我吗?”
令狐鲜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惹得忽然鼻子一酸,回道:“令狐鲜祝大少爷,不,祝驸马爷与骄阳郡主喜结连理、永结同心、早生贵子,更祝愿驸马爷仕途光明、飞黄腾达、平安一生。”
然后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唰地流了下来。
欧阳重被令狐鲜送回了房间,她小声嘱咐门外伺候的小厮,明天一早的各种安排和大少爷的许多习惯。小厮听得头都大了,她只好说第二天早点过来给他替班,那小厮千恩万谢、感恩戴德。
回去的路上,令狐鲜悄悄地一路走一路哭,没敢出任何声音,眼泪像脱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看来这一夜又会是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全府上下就开始忙活起来了。令狐鲜确实没睡,回去好好洗了洗脸用冰凉的井水敷了一下眼睛,再换上了一身男装,把头也束成男人的髻,看起来就跟个随行小厮没什么两样。她把包裹收拾妥当,提前放进了随行的马车上。接着就去欧阳重的房间伺候了。
她给欧阳重换上了全套的礼服,她现他今天选择穿的这身绛色华服,果然是之前沾上她血滴的那一件,也是她亲手绣制的一件。白纱缘中单、皂衣外袍,最后罩上精心绣制的绛纱绣服,配上镶嵌宝石的腰带,冠也破格戴上了符合皇家婚礼规制的金冠。令狐鲜看着他,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件她亲手打造的艺术品,竟然还有那么一点点小得意。
欧阳重看着令狐鲜从个女儿家,伪装成一个翩翩少年,而她那双通红微肿的眼睛,还是暴露了昨夜的伤感。他轻轻抚摸着她的眼睛、脸颊,没说话,叹了口气就放下了。他们都知道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毫无意义了。
吉时已到,欧阳重在众人的簇拥下翻身上马,他的赤焰今天也被打扮得格外精神,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浩浩荡荡地向着南陵长公主的公主府走去。
到了公主府,起头的小吏开始对着公主府大喊:“新妇子,催出来!”
接着迎亲队伍以及周围来看热闹的人们,都开始喊了起来“新妇子,催出来!”
坐在马上的新郎官欧阳重神色镇定,远没有人们期待的那样喜上眉梢。而混杂在迎亲队伍里的令狐鲜也实在喊不出那喜庆热闹的吉祥话,只好低着头神色黯然地咕哝着嘴。
众人喊了多时,新娘子在娘家人的陪同下,步履缓缓地出来。今日的骄阳郡主打扮十分雍容华贵,从中衣到华袍再到外面的罩纱全是不同材质的白色。云锦、绢丝、薄纱,配上繁复的刺绣花纹,那样纯洁不带一丝杂色的白衣,也只有皇族能够穿戴得起了。骄阳郡主的髻从垂髫双髻束成朝上的云髻,端端正正地插上一对黄金步摇,每走一步都会反射出耀眼的金光。她的这身装扮,让不少看热闹的女子羡慕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走到马车前,新娘子被媒婆妈妈背上马车,坐在一个金色的马鞍之上。人们连连叫好,乐队再度奏乐,敲敲打打地走向郡主府行拜堂大礼。可谁能想到这喜气连天的场景,却蕴含着危机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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