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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帝/锁帝翎_深海先生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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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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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豁然明白过来,七弟和萧煜,是想拉拢我一起对付萧独,除掉他之后,再谋夺朝中大权,待萧澜回京后逼他退位。但萧独如今哪里是原来不受待见的小杂种?自瀛洲一役后,朝中支持他的大臣不在少数,而他在民间声望也极高,如今又有魑族一后一妃相助……七弟与萧煜,定是不知晓萧独与魑国之间的关系。我不能说。我若是说了,会害死萧独。鹬蚌争不起来,我这渔翁也无法得利。&ldo;皇叔若将宝押在五弟身上,怕是押错了。&rdo;萧煜见我不语,以为我在犹豫,叹了口气,&ldo;魑国各部时分时合,魑国王廷亦是极不稳定,迟早会与冕国燃起战火,到时,我这有一半蛮人血统又娶了蛮族公主的五弟,还想保住太子之位,可就……&rdo;我垂眸一笑:&ldo;孤心中自有权衡,用不着你这后辈来教。&rdo;说罢,我放杯起身,走出亭外。&ldo;时候不早了,七弟,我们改日再约。&rdo;上了轿子,我便命宫人送我回九曜殿,有意找我那小舅舅白辰与翡炎商量一番,他们是我更为信赖的亲信。从御花园到九曜宫,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时近三更,晃晃悠悠间,我已有些犯困。正闭目养神,轿子忽然猛地一颠,落了下来。我掀起轿帘,只见四周树影斑驳,林墙层层,分明还在御花园里,不禁奇怪。刚要下轿,却听耳后风声乍起,还未回头,便觉一股奇香扑面而来,当下便动弹不得,亦发不出一丝呼救之声。一张纱布飘然落至脸上,一件衣物披到身上,是女子穿的绫罗面料,手臂被抬起,塞进宽大的阔袖之中,腰亦被束紧。我借着月光去看,是红的。霞披的红。绣金纹路密布全身,华美而高贵。是婚服。我打了个寒噤,想起萧澜在夜宴上说的那句话。随即,我的身子被扛抱起来,这人健步如飞,左转右弯带我出了御花园。我脸上蒙着红纱,目光受阻,只听前方传来车轮轧轧之声,身子转瞬被塞进一个不算狭窄的空间内,臀部落到软垫上。我身子僵硬,只能用鼻子去嗅。这车辇内散发着一股合欢花香,是质地极好的熏香。我穿着婚服,坐在凤辇上。冷汗自我额间,淌进衣襟间,一片冰凉。萧澜竟然疯狂至此。他用凤辇将我劫去寝宫,又有谁能察觉,谁能救我?饶是心中天崩地裂,身子仍是纹丝不动。凤辇颠颠簸簸行了一阵,停了下来。外头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ldo;请太子妃娘娘下辇‐‐&rdo;我当即愣住。萧独平日待我算有分寸,我不信他有这么大胆子干这混账事,心里只想,那人送错了,把我送这小狼崽子这里来了?叫了两声,听我没应,轿帘被掀了起来。一个宦官谄媚地笑:&ldo;哎呀呀,太子妃娘娘醉了,快来人,扶娘娘进去。&rdo;你们!你们看清孤是谁!我在心中斥骂,奈何无人听见。罢了罢了,进去见着萧独,反倒好办。两个宫女上来,一左一右将我扶下辇去。过门槛时,我被绊了一下,险先迎面载倒,便又上来一个宦侍,将我背了起来。&ldo;这,还该拜堂罢,太子殿下人呢?&rdo;&ldo;还不快去叫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都醉成这样了!&rdo;&ldo;叫什么叫,礼都在皇上那儿拜过了,赶紧送洞房去!太子殿下也醉得厉害,还在陪皇上吃酒,待会儿就来了。&rdo;我听宫女宦侍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头都疼了。不一会儿,我便被抱到了榻上,被迫直挺挺的坐着。&ldo;太子妃娘娘这是醉了还是没醉,怎的坐得如此端正?&rdo;&ldo;嗨,别看了,都出去!&rdo;木门嘎吱一声合上,所有声音戛然而止。房内一片寂静,唯余我自己的呼吸声。烛火昏黄,我面覆红纱,眼前一片朦胧,倦意如潮水层层漫上,将我渐渐淹没。昏昏欲睡之际,木门又嘎吱一声。我蓦然惊醒,听见靴子碾过地面,衣料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一抹人影从染红的烛火中走近,身形有些不稳,显是醉了。我睁大双眼,等他来揭红纱,然后发现我是谁。怎料他偏不来揭,凌乱的呼吸隔纱洒到我脸上,哼笑一声。&ldo;爱妃,久等了。&rdo;我差点昏死过去。合卺&ldo;爱妃为何不说话?&rdo;孤倒是想说话,你还不快来揭面纱?&ldo;你定是害臊了,是不是?也是,你与本王还未喝合卺酒呢!&rdo;他晃晃起身,似取来两杯酒,在我身边坐下,伸手挽住我一边小臂,真要与我喝合卺酒。见我动也不动,他便攥握着我手腕,将酒杯塞进我手心,手掌将我拢住,五指嵌入指缝。萧独一低头,兀自将合卺酒喝了,低笑:&ldo;爱妃为何不喝?&rdo;我呵出一口气,心道,新娘子不喝合卺酒,这当新郎的总归要来掀盖头了罢。&ldo;羞成这样,合卺酒也不喝。罢了,本王喂你喝便是。&rdo;说着,萧独一抬手臂,大红帷幔飘然落下,周围甫地暗了下来。我被他一把扯入怀里,拦腰抱到腿上。红纱自脸上滑落,黑暗中,他一手捏住我下巴,迫使我松开唇齿,俯身便重重覆上我唇。我心下大怒,怎敌他舌尖长驱直入侵进我齿关,将一口酒液渡进来。我合不拢嘴,尽数将酒咽下,只觉一股浓烈的焰穿喉而过,夹杂着些许酸甜,肺腑顷刻便似被烧穿了,只觉口干舌燥,心慌气短。箫独一点也不&ldo;怜香惜玉&rdo;,舌似火龙在我口中翻搅扫荡,吻势极是放纵凶猛,我身份尊贵,何曾被人如此对待,根本招架不住,几欲窒息。浑浑噩噩的,舌尖忽被咬了一口,然后狠命吸吮起来,我给他吸得头皮都发麻,小腹也跟着一紧。……箫独松了松口,低低一哂:&ldo;美酒配樱唇,滋味了得。爱妃,这罗敷酒乃是本王特意为你准备。&rdo;说着,他手落到我腰间,&ldo;望爱妃喝了,能早日怀上本王骨肉……&rdo;这等房中之话,我哪里听得下去,气得头昏脑胀。无奈闭上眼睛,等他来触碰我身子。他醉得再狠,男女之躯也应分得清楚。可那&ldo;罗敷果&rdo;三字一闪而过,我心里却咯噔一跳。可,今夜之事……是他气狠了,冲动之下指示人干得呢?此时,耳根一热:&ldo;爱妃,春宵苦短,本王就不客气了。&rdo;话音一落,他嘴唇便落到我颈间,轻吮重咬,只如恶狼渴血,贪婪而狂热,将我双手拉扯到头顶,十指牢牢嵌握。&ldo;过了今夜,你就是本王的人了。你以后,只许看着本王一人,不许跟别人亲近,你要与本王一生一世在一起。&rdo;他语气极是霸道,全然不似平日对我的态度,像是真将我当成了他的新婚妃子。我思绪混乱,不知他真醉还是假装。如若这小子口口声声让我信他,又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来,那便真是危险至极,该及早除去,如若这真是一场阴差阳错,那便还好。我冷静下来,等着看他如何收场。箫独埋头在我颈肩肆虐,嘴唇掠过喉结处时,略微一停。&ldo;爱妃……怎么,喉骨这么大?&rdo;废话!我张了张嘴,极力憋出一声及不可闻的闷哼。这声自不是妙龄女子能发出的,箫独身子一僵,似才察觉不对,抓住我手腕的手一松,将帷幔掀开一条缝,他手便抖了一抖。&ldo;皇叔?怎么……怎么是你?&rdo;我眼上还蒙着红纱一角,眨了眨眼,嘴唇翕动几下,无声斥他。箫独这才为我揭起红纱,光线一亮,我抬起眼皮,见他面色赤红,醉眼迷离地半眯半睁,疑惑地瞧着我:&ldo;我不是做梦罢?&rdo;我愣了一愣,没料他是这种反应。&ldo;我定是做梦了。&rdo;箫独笑了一下,自问自答,伸手来抚我的脸。我对他怒目而视,箫独似被我的眼神慑住,敛了笑容,收起手指,攥握成拳,脸上渐渐现出惊色,&ldo;这……不是梦?&rdo;我眯起双眼,将信将疑,只觉他不像在做戏。在受封与大婚之夜做这等荒唐之事,即便再生气,他胆子也不会大到这种地步。虽以前也有越矩之行,但都是小打小闹,与将我劫入洞房可截然不同。比起他,萧澜那个疯子可疑得多。再说,在他父皇眼皮底下抢人,箫独是不想当太子了不成?如此想着,箫独将帷幔扯开了些,凝目端详了我一番,眼神变厉:&ldo;皇叔,怎么竟会穿着皇后的喜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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