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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來,長嘴還是有必要的,至少能省去一些原本可以避免的麻煩。
一來一去浪費了十分鐘,宴之峋打算下班回來再慢慢處理這事,可一想到自己這一耽擱,或許又會招來四樓那位「尊貴的苟先生」留言,立刻改變了主意,拿上包裹準備踏入言文秀口中不可侵犯的神聖領地。
走到半程,他注意到三樓至四樓拐角處的牆壁上貼著張列印紙,寫有「工作期間,請勿打擾」幾個字,但又不明說幾點到幾點才是她的專屬工作時間。
宴之峋只好作罷,下到一樓,順手從收銀台那拿了張便簽紙和筆,思忖近兩分鐘,才決定要寫些什麼。
言出從滑梯下來的時候,他還專注於留言,以至於等到小傢伙抱住他的腿,他才遲鈍地注意到對方的存在。
「狗蛋,出出好想你。」
宴之峋心裡冷笑道,小孩的嘴,騙人的鬼。
他要真這麼想他,直接邁動他那小短腿,下三樓找他不就行了?
「是嗎?」他面無表情地回了句,然後問:「你媽呢?」
「哭哭在休息。」
「她就這麼讓你一個人下來,心可真大。」
言出聽不懂他的潛台詞,但能聽出他在說這句話時惡劣的態度,小嘴一嘟,瞬間不開心了,「不許你說哭哭,哭哭是全世界最好的媽媽,她會給出出講很多有的故事——」
又是那通長篇大論,宴之峋還沒聽完,耳神經已經開始一抽一抽地痛了,毫不留情地打斷:「我猜你那位全世界最好的媽媽一定沒有給你準備早餐。」
言出也不知道是裝傻沒聽懂,還是走神沒聽見,再次開口時直接跳了個話題,「狗蛋,你在寫什麼?」
宴之峋故意不說話,把便簽亮給他看。
言出抻長脖子,好一會搖頭說:「出出只會畫畫,不認識字。」
宴之峋嘴角噙著瞭然於胸的笑意,片刻一字一頓地同小傢伙口譯道:「尊敬的哭女士,您要的包裹給您放在這裡了,請親自查收領取。——三樓非o39;苟o39;住戶留。」
言出壓根沒把話聽全,自己給自己纏上圍巾後,上前牽住宴之峋的手,「狗蛋,出出餓了,我們一起去高嬸家吃包子。」
宴之峋放下便簽,看了眼左腕上的表,留給他的時間不夠寬裕,至少沒法慢條斯理地坐下來吃頓早餐,但足夠他將言出送到老高家。
到的時候,高叔不在,只有高嬸在後廚忙,看見他後,讓在店裡幫忙的夥計塞給他兩個飯糰和一瓶牛奶,宴之峋猶豫兩秒,最終沒有拂下她的好意,道了聲謝後準備離開。
高嬸揚著嗓門喊住他:「小宴,今天下午你來接,還是孩子他媽來?」
言出循聲抬起腦袋,眼睛直勾勾地落在宴之峋那,宴之峋被盯得渾身發毛,到嘴邊的「他媽」生生變成「要是沒人來,您就給我打通電話」。
說完,他注意到言出的大眼睛又亮了幾分,看著更像他那位前女友了。
他的大腦不合時宜地竄出一個想法:他把東西放到一樓,四樓那位晝伏夜出的哭女士能扛得上去嗎?
緊接著,數不清第幾次,他又陷入回憶中。
這個世界上,有一類正陷入戀愛狀態或即將陷入戀愛中的女人是擰不開瓶蓋的,比如交往期間的言笑。
言笑不愛喝白開水,每次喝都能喝出灌中藥的悲壯感,汽水、果汁、酸奶順理成章地成了她的每日必需品,但她力氣小,瓶蓋還沒擰開,就已經眼淚汪汪的,神情和狀態確實能稱得上弱不經風、人見人憐。
宴之峋自認是俗人,不可避免地中了招。
次數一多,都不用她將汽水瓶遞過來,他就分外有眼力見地主動從她手中奪下,擰好後,再抵到她嘴邊,轉瞬得到她歡喜的笑容,在春日暖陽照拂下,分外明快。
他呼吸都停滯了兩秒,明明沒有喝下一口,不知道為什麼,心臟卻已經冒起咕嚕嚕的泡泡,尾調甜到發膩。
後來有段時間,他都認為自己女朋友是個有著柔膚弱體的嬌嬌女,直到有次,親眼看著她把塞滿的二十八寸拉杆箱一口氣提上四樓。
難以置信霎時湧上心頭,伴隨而來的,還有被欺騙的惱怒。
接收到他的眼神質問後,言笑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然後小心翼翼地湊近他,又拿手指去揉搓他的衣擺,動作很輕柔,似在試探,也似在撒嬌。
他故意板著一張臉問她幹什麼。
「你生氣了嗎?」她問。
「為什麼生氣?」
「因為我騙了你。」
他頓了兩秒,突然覺得這一問一答的遊戲好玩到讓他上頭,於是他順著話題往下問:「騙了我什麼?」
「騙你我擰不開瓶蓋。」
「為什麼要騙我?」
「我以為你會喜歡我這樣。」
他那會是真愣住了,沒有多想就問:「喜歡你撒謊?」
她輕輕搖了搖頭,柔軟的唇壓上他的,也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用潮熱的舌尖從左至右描繪一圈,結束才說:「喜歡我撒嬌。」
又迎來了長達半分鐘的寂靜。
唯獨心臟的鼓譟聲震耳欲聾,他故作平靜地張開了嘴,只是還沒來得及吐出一個字,看見她低垂的眉眼,訴說著她的委屈:「你不喜歡嗎?」
他怎麼會不喜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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