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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眼记者沧海一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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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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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汐抓起包就要走,却突然和一个从门外慌慌张张闯进来的男人撞了个满怀,男人矮矮胖胖的,脖子上系着一条白色的像是哈达一样的缎子。

  “你是谁?”

吴汐吓了一跳。

  “嘘。”

男人冲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拉着她在花丛中蹲了下来。

  “怎么了?”

吴汐用口型问他。

  “你知道吗?这个宅院里,有鬼。”

  “鬼?”

  “这里面的鬼不止一个,不仅有大人,还有小孩子,他们一到晚上就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吵得我觉都睡不好。”

  “你……住在这里?”

吴汐看着他脖子上的白缎子。

  “是啊,这是我家呀。”

男人边警惕的看着外面边漫不经心的说着。

  “那你的家人呢?”

  “我的家人?”

闻言男人楞了一下,他挠了挠头,“是啊,我的……我的家人呢?我太太,还有……”

  吴汐一把扯掉了他脖子上的绸缎,绸缎下的脖子上,是一段被勒得血肉模糊的脖颈。“对不起,我想你已经死了。”

  “我……死了?”

男人摸着脖子,“那……那每天在院子里哭的又是谁?对了,他们一边哭还一边喊着我的名字,他们,他们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他突然不再说话了,转头看着吴汐,眼睛中满是恐慌。

  “城晚……爸爸……”

吴汐身后突然传来了带着哭腔的叫声。“城晚,你走了,让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啊。”

  男人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从眼角溢出,“是啊,原来,原来我已经死了。”

  在那个被释放回家的夜晚,他本以为能看到兴高采烈的迎接他的家人,可是没想到,眼前却只是一个满目疮痍的园子,而他的太太和孩子,在他被判刑收监的第二天,就在自家的花园中服毒自尽了。

  那晚的月亮就和今天一样,那么大那么圆,可是都说人月两团圆,人呢?人都去了哪里?男人出不知是哭还是笑的一声低吟,抓起在西藏时僧侣赠予他的哈达挂在了房梁上。

  “城晚……”

身后的哭声更大了。男人抓了抓头,鲜血淋漓的脖子转到吴汐的方向:“可是,你,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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