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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瞳走的时候,他回头看着我笑,他始终没有说什么,为什么他的声音是明亮的,他说过的唯一一句话是,我叫暗瞳。
暗夜的暗,瞳孔的瞳。他和木林森一样,安静到了极端,如这样。
霉菌传播的很快,我突然现,它们和暗瞳身上的斑驳有着相仿的颜色。我怔在那里无法言语,雨在我脚尖死去。
我忘记了一个人,是的,他一直在我身边呵,我转过头看着木林森的尸体,他的眼睛闭合了明天的阳光。他为什么不说话呢,这一次的沉默,可能需要很久吧。
我把手中的火柴燃起,小心翼翼的放在他的衣角上,他开始燃烧,接着是这座房子,所有的房子,然后是这个小镇。
我拿着行李开始逃亡,墙上的钟指着23:59,在我迈出第三步的时候,我的身体刹那倒塌,就像那天圣诞夜里的房屋。
一瞬间,它们滚落在地上,长方,圆,还有三角。
原来。
只是一堆积木。
鲁永志,生于1986年,有着温和理想和顽固志向的双子座人。迷恋一切有关逃亡的意像电影和潮湿书籍。坚信一切因皆有果,万物皆可轮回。2ooo2年开始涉足网络,在榕树下、苹果树、作家网等大型文学网站表大量文字。广受好评,并被各种媒体和电台转载。作品被大量收录于《我们,我们--八十后文学的盛宴》等畅销文学书籍中。现在苹果树、网声、九月等文学网担任版主。
遭遇爱情的鸟儿
我时常会想起我那在寒冷冬天死去的女孩。她在大雪流转之前消失,带着微寒的体温。南方的天空广袤而又绵延,到处都是高低起伏的蓝色,仿佛下一刻就会颤抖着塌陷下来。纠结光亮的云朵厚重的堆积,象是日落的海潮,在模糊的空中汹涌。
我在半醒半睡的恍惚中感知着那些从罅隙中吹来的风,冰凉白色的风。他们在我身边翩迁着舞蹈,拖动着残余的温度。我看到南方阳光普照之下,所有的花朵都在黎明前绽放,遍地晶莹,脆嫩欲裂。这个时候我看见我的女孩,她在簇拥的花丛之中朝我微笑。她叫我,卡卡。象是花瓣凋零的声音,从遥远的空中来的脆响。她说,卡卡,你是怎么拉?我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女孩的脸消瘦苍白,她对我绽放出明亮的笑容,她说,卡卡,为什么呢?为什么你这么固执呢?南方的风很大,吹到身上有些许的微凉,扬起无数风沙。于是女孩开始消失,象是在那个遥远梦境中陨落的太阳绝望而碎裂着陨落。翻腾的江面上激升着破碎的水花,我最后的太阳再那里悲伤的死去,在海的中央沉落,然后天地一片漆黑,群响闭绝。我的女孩就这样轻易的在我面前死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是卡卡。
我总是在梦境中看到一个熟悉的女人,她在漆黑的夜里朝我微笑,美丽而温柔。1993年我还是一个孩子,和我的外婆生活在温暖的南方。三月阳春,满天飞花。在暮日的光辉之中出灼灼的光亮,我的外婆常常给我看那些从北方归回的鸟儿,他们有着美丽的眼睛和巨大的翅膀,在每一个阴沉的日子低矮的飞行,出悲伤的呜鸣。
第39节:我的鸟儿死了
第39节:我的鸟儿死了
外婆对我说,卡卡,看到了吗?那些美丽的鸟儿,他们都是在异乡死去的游子,在冬天被大雪所掩埋,到来年春天,冰雪初融。他们变成候鸟,迫不及待的飞回自己的故乡,这些,还有那些,为了一个共同的理由,永远停驻。
在我短暂的童年,我最大的乐就是到那片林子去,那是一片旺盛的白桦林,葱郁而挺拔的遮挡了大片的光线。这使我想起了古时候某个撑起天地的巨人,在光辉与漆黑之中缓慢的流下眼泪,最终毫无理由的消失。那些潺潺的血液在某一个清晨时分凝固,化为永久被遗忘的记忆。
在一个迷蒙的雨天,我在林子里第一次见到了我的女孩,她在一棵巨大的白桦下低缓的哭泣,悲伤的哭泣。细雨中的白桦林唱着我所听不懂的歌曲,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于是我问哭泣的女孩,我说你为什么哭泣?女孩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横流着晶莹的泪水一颗颗的滑下,慢慢的浸湿了膝盖。
她的眼睛在雨水中闪闪亮,她哭泣着说,我的鸟儿死了,它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她看着我,停止了哭泣,最后她清晰的说,我的名字,叫做十三。然后雨水开始停止,雨后的林子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晶莹的光亮,弥漫着诡异而芬芳的味道。
我把十三的事告诉了外婆,她长时间的看着在天空中飞行的鸟儿,不出任何声音,最后她低下头,看着我的眼睛温暖的说卡卡,十三是个很好的孩子,你们都是。天空是一些模糊光亮的颜色,轻易的刺痛我的眼睛。
外婆告诉我十三已于三年前死去,她穿者纯白的衣裙,象一朵白云一样游移在漆黑的夜里,泣不成声的寻找她那飞走的鸟儿。天空是纯粹的黑色,没有一颗星星为她指路,身着白衣的女孩失声痛哭,她的鸟儿飞走了,没有人找得到它。女孩终于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河水,没有出任何声音。河水汹涌翻腾,轻易的把她淹没。当天晚上开始下雪,纷纷扬扬的雪花细碎的下坠,出幽微的光亮。第二天,河水开始结冰,那个叫十三的女孩就这样永远的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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