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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罪案调查组完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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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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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代称。

早期的相地术,以观察地形为主,占卜吉凶为辅,到了汉代,受盛行的阴阳五行学说影响,把兴工动土的人事跟天体运行相联系,产生了黄道、太岁、月建等宜忌。中国古人很重视丧葬,从商王大墓就可窥视端倪,既然帝王将相都深信不疑,那普通百姓自然也照猫画虎。经几千年的传承,丧葬风水就形成了完整的理论体系。风水是不是就等于迷信,其实也不能一棍子打死。传统流传下来的东西,有很多都带有一定的唯心主义,风水有部分是迷信,但不能说全是迷信,仍要区别对待。

其实针对风水一说,近代科学家已给出了准确的定论。所谓风水,是人们认识自然、利用自然、顺乎自然、研究人跟自然间关系的一门学问。它的理论体系,实际上是追求人跟自然的和谐、融洽。往小了说,它是一门触类旁通的学问;往大了说,则可以上升到哲学层面。要想把这门手艺完全掌握,不下一番苦功夫,绝不会有什么成效。单从以上两点不难看出,惊门所研究的,其实就是生死轮回之道,它可排在八门之首。不过,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水若深了,乌龟王八俱全。惊门中也有不择手段,坑蒙拐骗之辈。像吕良白这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老顽固,比大熊猫还要金贵。殊不知,他的正直却差点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事情发生在吕瀚海8岁那年,当天爷俩刚把摊子支上,就来了一位老者,他们想让吕良白给寻一块墓地。在付了订金后,爷俩跟随老者来到了一片荒无人烟的地界。吕良白拿出罗盘,开始分金定穴,老者却在一旁指指点点,时不时还提醒两句:哪儿哪儿在几百年前曾经有河,又哪儿哪儿在几百年前曾经有山。吕良白一听,就知此人动机不纯。就在他准备把订金退还,取消交易时,四名壮年男子,不知打哪儿蹿出来,把爷俩围了起来。吕良白一看几人打扮,就知道是江湖中人,对上春点后,他才晓得,这几人知道他精通堪舆之术,想让他帮忙寻个古墓。

挖坟掘墓,是极损阴德的一件事,吕良白曾在师父面前发过毒誓一辈子不会沾手偏门,否则以他的本事,随便倒个斗也吃穿不尽、享受不完。得知对方目的,吕良白自然是严词拒绝,几人见敬酒不吃就上了罚酒。他们当着吕瀚海的面,先是对吕良白拳脚相加,见他宁死不从后,有一人从路边的田埂上取出了洛阳铲。

在最后一次逼问遭到拒绝后,几人怒不可遏,举起洛阳铲,对着吕良白的后腰就是一顿猛铲。要不是吕瀚海哭喊着扑倒在养父身上,估计吕良白会被当场戳死。

那天下午,吕瀚海用他幼小的身躯,把奄奄一息的养父在地上拖行了好几公里,可能是命不该绝,有人顺着血迹发现了爷俩,在路人的帮助下吕良白才得以送医救治。医生告诉吕瀚海,他的养父腰椎受伤严重,不及时手术可能会终身瘫痪。虽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可让一个8岁的孩子到哪里去弄几千元手术费。爷俩摆摊算卦,时常青黄不接,吃了上顿没下顿,手头的余钱也就够买几粒药片。要不是医生可怜他们爷俩,吕良白连条裹伤口的纱布都用不起。了解了吕瀚海的情况,几位医生凑钱给吕良白做了保守治疗,脱离了生命危险之后,吕瀚海只得把养父拉回家中慢慢调养。

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吕瀚海虽只有8岁,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早已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为了凑到手术费,他多次要求养父交出那本视如珍宝的《古藏经》。这本书之所以珍贵,是因为上面记载了大量失传已久的奇门秘要,尤其是分金定穴、闻山辨龙之术,只要窥视一二就可断墓穴、寻龙脉。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养父非但不给,反而以死相逼,强迫他发下毒誓,永远不得步入偏门。

长时间以来,吕瀚海每每想起当年之事,就会心生怨恨,他觉得只要养父稍微开窍,日子也不至于落到这番田地。可话又说回来,若非养父一身浩然正气,他也不可能活到今天。吕瀚海觉得这辈子最难以释怀的,就是面对养父的病情无能为力。看着养父一天天命数将近,他心急如焚,所以只要有一丝希望能让养父重新站起,他都会不计后果不择手段。这也是他钻窟窿打洞,非得进入专案组的原因。然而多日前的一幕,又把他推向了抉择的深渊,和养父一样,他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展峰的舍命相救让他无以为报。面对两个愿为他豁出性命的人,他不愿背负忘恩负义的骂名。在后果没有来临前,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

伫立许久,吕良白从睡梦中醒来,当看清面前的人是吕瀚海时,他面带微笑,言语中透着慈爱:“大海来了。”

见养父正吃力地把自己撑起来,他慌忙上前阻止。“白爹,你别动,躺着就好。”

可能是吕瀚海很久没有这么称呼他,当听到“白爹”

时,老人既惊又喜:“大海,你刚才喊我什么?”

“白爹,我这次来,想和你商量件事。”

“咱爷俩还商量啥,有什么你就直说。”

吕瀚海沉默片刻,开口道:“假如有一天,我把你从这里接出去,你会不会怪我?”

吕良白紧紧拉着他的手,“我在哪儿并不重要,要是没我儿的地方,对我来说,都不叫家。”

四十二

三天后,在展峰的一再要求下,主治医师同意为他办理出院手续。而在这段时间里,展峰提出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两个。

因为大执事浪得龙的粗暴掌权,贼帮上下都以他马首是瞻,没有人也不会有人敢背地里做偷尸藏尸的勾当,否则小白和串子就是前车之鉴。在老烟枪的帮助下,嬴亮找到打死小白时在场的其他帮众,基本还原了当时的情况,过程跟老烟枪的描述完全一致。

按照《刑事诉讼法》的规定,只有口供并不能作为定案的依据,还必须要找到相关物证形成证据链。

刑事拘留有期限限制,老烟枪被关进看守所已有大半月,展峰要在提请逮捕前办完第三件事——开棺验尸[1]。据老烟枪交代,小白的坟就在牛家山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他没有立碑,只是在土堆前放了个黄盆。头几年的初一、十五,他还去烧烧黄纸,祭拜祭拜,可近些年因为时常进看守所、戒毒所,他也就忘了这事。不过好在坟包附近有棵歪脖子松,找到地方并不是难事。在办理了派出所指认手续后,老烟枪带着专案组来到了后山。然而让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是,他口中描述的土堆,现在竟被彻头彻尾地修缮过,坟包前不光立了无字碑,周边还建起了一圈水泥矮墙。

嬴亮有些疑惑。“是不是这里?会不会你记错了?”

被这么一问,老烟枪也有些拿捏不准,他径直走到那棵盘旋而生的松树前,看到当年刻下的标记还在时,他十分肯定地回答:“没错,就是这里。不过……奇了怪了,是谁来修的坟?”

嬴亮不懂丧葬风俗,随口道:“立的是无字碑,说明对方也不知道里面埋的是谁,会不会是护林员干的?”

吕瀚海摇头。“绝不可能。”

鉴于两人在村庄里并肩玩命,嬴亮对他的态度也客气了许多:“道九,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首先,从经济角度上说,立个碑,修一圈矮墙,最少要花大几千元,除非有财政拨款,否则不会有人干这事。其次,这里可是埋人的坟包,活人本身就忌讳,不是熟人,可能连来都不会来。第三,你刚才有一点说得恰恰相反,立无字碑的人,绝对知道坟包里埋的是谁。”

吕瀚海在专案组待久了,说话都感染上了专案组的风格,遇到什么推断就上一二三。

喜欢野史的隗国安抢着问:“道九,快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咱们中国历史上有一位女皇帝叫武则天,她死后立的就是无字碑。民间有些人得知这事后争相效仿,时至今日有些地方的女子去世后还会立无字碑。所以我推断,立碑的人,至少知道坟包里埋的是名女子。”

老烟枪心里一沉:“难不成串子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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