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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杜挽星说,“有没有可能伤到脑子?”
“为什么这么问?她脑袋上又没有受伤。”
“受到这么严重的伤害,会不会患上创伤性应激障碍,丧失掉某部分记忆?”
杜挽星试探性询问。
“创伤性应激障碍?”
护士轻声重复一遍,扬起眉头,说,“这是心理医生的诊断范畴,”
护士稍顿,又说,“不过,看你朋友刚才的状态,肯定不可能存在这种可能性啦!”
“啊?是吗?”
杜挽星听上去吃了一惊,似乎对这个回答感到失落。
护士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继续宽慰说:“不用担心你的朋友,她刚才状态很好,中气很足,完全不像受过严重伤害的人。”
听到“严重伤害”
四个字,杜挽星心里头一紧,眉梢却勉强扬起,对护士笑着说:“辛苦了。”
“等药水打完,你记得叫我。”
护士说,“你也好好休息一下,病人应该很快会重醒过来。”
杜挽星点点头,她在黄易安的病床前坐下。
意识模糊间,黄易安感到手心一阵温热,绵软的感觉陌生而熟悉。
杜挽星抓住黄易安的手,柔滑的指尖在黄易安的手心轻抚。她低头凝视着黄易安,苍白的脸颊令人心疼,脸上、脖子上、手臂上,全都是用纱布掩盖的伤口,全身几乎没有一片完好的肌肤。
“活该!”
杜挽星低声说,“吃了这么多苦,下次看你长不长记性?”
不知是杜挽星的关怀暖化了黄易安,还是药物的效力正在消散,黄易安的神志慢慢清醒过来。不过,她僵直身躯躺在病床上,竭力使自己一动不动,期待着听杜挽星说点“更中听”
的话。
这时,黄易安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她就感觉到手臂的伤口一阵剧痛。
杜挽星慌张地僵直起身,原先握住黄易安手心的那一只手不慎一抬,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黄易安的伤口。她匆忙转身望向门口,全然没有注意到黄易安因剧痛而紧紧皱起的眉头。
“听说易安醒了。”
秦知雨一进门就问道,“怎么样?她好点了吗?”
“听护士说清醒过一阵子,但是,等我进来的时候,她又睡过去了。”
“真是不让人省心。”
秦知雨来到病床边,说,“这次也该长点教训了吧!”
“护士说她可以喝点粥了。”
“好,我回去煲点粥。”
秦知雨说,“你已经守了一天一夜了,要不要回家休息一下?”
“我没事。”
“没事才怪。你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休息一上午,下午再过来接班吧!”
秦知雨不等杜挽星说话,“这是命令,不是商量。赶紧回去吧!”
“好吧!那我下午过来。”
“对了,”
秦知雨瞥一眼病床上的黄易安,心怀不轨地说,“替我们感谢一下你的医生朋友,他好像想约你吃饭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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