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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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迟迟没有给出让他满意的答复,即便心知肚明他已交付,否则船不等人的。他无意间也在报复她,再也没提起涉及其他女人的话题,包括玉姐,他的办公室甚至都没出现过女人的声音,闻蝉确信他的公司没有女性生物,可以说生物总量就不多。
他们谁也不肯先低头,大抵在暗中比试谁先忍不住。闻蝉清楚得很,他可以把她强制绑上二十二号的邮轮,她却不能强行撬开他的心锁,挖掘他的风月,看起来不大公平。
有人比他们两个当事人先一步破功,找上门来。
那天下午,楚红玉造访慈善会,携一年轻女子,认领匿名捐赠。
景小姐正带着十几名孩子在阳光下自由玩耍,分身乏术,闻蝉暂停研读手里那份有关葵坪福利院的状况概述,亲自接待,领她们俩路过活动区,拨用一间小型会议室。其间通过声音得出结论,女子正是那日称呼“阿蕖”
的女子,楚红玉自然就是所谓的“玉姐”
,她们有备而来。
而之于闻蝉,不失为答案送入掌中。
楚红玉是直爽之人,摘下墨镜,第一句话就吸引了闻蝉的注意:“阿缪就是阿蕖的生母,那笔钱是我汇给你的。”
闻蝉体面地淡笑,有必要搞清楚一点:“那请问这笔钱到底是你的还是周见蕖的?”
楚红玉瞬间语塞,女子则略带震惊地扫视闻蝉。
会议室墙上的挂钟显示,距离三点半还差两分钟,他们都是守时的人。闻蝉相信,楚红玉一定背着周见蕖前来,所以她最怕周见蕖知道,最简单的处理办法就是交给周见蕖,闻蝉事不关己地离去,免去一桩麻烦。
但好奇的事情太多,急需答案,这场会面很难讲谁是赢家。
手机铃声响起,闻蝉礼貌致歉:“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她在会议室门外接听,走廊阒静无声,闻蝉的声音显得前所未有的冷漠:“我在接待访客,今天恐怕不能陪你杀时间。”
他沉默足有五秒,闻蝉还以为他已经挂断,耳边才传来声响:“晚上补给我。”
话音刚落,通话就结束了。闻蝉根本来不及追问,晚上是几点?如何补给他?但她听得出来,他越来越没耐心,男人不过如此。
再回到会议室,楚红玉已重振旗鼓,不再多说那位阿缪,她需要掌控局势:“你即刻搬离南山,我为你寻住处。”
闻蝉受够了命令的语气,难道她真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可以任人捏扁搓圆?她用姣好的素质忍耐,含笑扮演一张狗皮膏药:“恐怕不行。他挖地三尺也能把我找出来,我不想白费工夫。”
“你说个数字,要多少?”
“您给不起。”
楚红玉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闻蝉不想横生枝节。不讲阿缪,就更没什么交谈下去的必要,闻蝉最擅长安抚人心,以谦卑的语气讲让她安心的话,“您放心,我置办的公寓即将装修完毕,到时自然会搬走。”
楚红玉欲言又止,频频扫向默不作声的女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女子则在桌下偷偷扯她的手,似在劝她不要和闻蝉纠缠。
强势的阿妈、软弱的大婆,那场景让闻蝉觉得自己像是在插足别人,礼貌问出口:“所以这位小姐是……?”
“你叫我……”
她对闻蝉态度不差,正想做自我介绍。
没叫人把话说完,楚红玉抢白:“她是阿蕖的女友,我视阿蕖为亲生子,对她这个儿媳也极为满意。至于你,我不接受,懂了吗?”
闻蝉脸上短暂闪过惊诧,很快恢复滴水不漏的笑容,不敢想象楚红玉称周见蕖为“蕖仔”
是多么荒诞的场面,他恐怕会拿出拒绝明黄色围裙一样的态度。
她竟然会联想这些,假面之下露出一丝裂纹,闻蝉很快便能够修补,同时降低负罪感:“好,我知道了。也请你对他严加管教,毕竟现在是他在偷吃,我无辜遭受牵连。”
“别这样讲,玉姐……”
女人的否认声再度被楚红玉压制,她是病急乱投医,唯一的招数就是当头一棒,使尽就走,这位帮手也毫无用处,何必自讨没趣、原地恋战?
闻蝉看出对方有话要跟自己说,变戏法一样,立即抽出一张名片,送二人出门时无声递进对方手中,她们身高相似,手刚好碰到。
景小姐姗姗来迟,只见楚红玉凌厉的背影,询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闻蝉无奈耸肩:“私事,讨债的。”
应付这种局面她早已在心中演练过无数次,周自秋并未让她用上,周见蕖竟然代劳,真是怪了。
景小姐见状不再追问,只讲公事:“明天葵坪福利院的考察,我想我还是应该陪你一起去,你觉得呢?”
“我自己可以。”
她固执地下定决意,景小姐毕竟算她下属,只能尽心提醒:“葵坪很乱,那间福利院……”
闻蝉轻抚她的手臂,以视对她的感激,但还是要固执己见:“总要去看一下什么状况。安心,我的司机身兼保镖。”
阿良总算有用武之地,只是一个阿良不知够不够。
当晚,闻蝉一直在等一通电话,那位女子却迟迟没联系她。
直到回家,客厅久不插花,那只粉色釉面大肚花樽不见踪影,记不清放在哪儿,翁姐找了许久,耽搁晚饭时间,闻蝉替主人决定不予计较,仍需要等。等得莫名心烦意乱,闻蝉打开电视机,调高音量,听无聊的晚间新闻,翁姐也要震惊,往常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动静的家里竟会这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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