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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是把他當成了那些追在她身後的愛慕者了。
他向來沒什麼耐心,又被拒絕,索性打馬準備離去,然,剛調轉馬頭。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疾馳的馬蹄聲,少女去而復返沖他驚慌失措的高喊:「快跑。」一頭野豬從她身後的密林里衝出嚎叫著緊緊的墜在她身後。
涉獵時若在林場碰到野豬這種大型獵物,幾個成年男子合力都不一定能制服,更何況眼前這個還沒及笄的少女,一旦被野豬撞上恐怕當場就會殞命。
蘇會忙彎弓搭箭射向野豬,沖她大喊:「一直往東跑,別回頭,快走。」
一聲嘶嚎,野豬被射中前蹄跌摔在地,拉開了和她的距離,少女一騎絕塵朝東邊跑去。
蘇會手中箭矢只剩一根,他忙要搭弓準備射野豬心臟,可已然來不及了,野豬前蹄蹬地憤怒的朝他撞過來。
「小心——」
這是他躺在血泊里時,隱約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而後他是被哭聲吵醒的,一睜眼就見自己躺在一個一人多寬的土坑裡,腰部以下蓋了一層薄薄的土。
離他兩三步的位置,少女一邊不停的掉眼淚,一邊避開被他用隨身匕捅成馬蜂窩的野豬屍體,正埋頭在地上刨土,一邊刨一邊哭:「嗚嗚嗚,你是為了救我才死的,我不能讓你就這麼曝屍荒野,被林里的野獸叼了去,嗚嗚嗚,你放心,我先把你埋在這,等我回去後我會找到你的家人,讓你家人來幫你斂屍,嗚嗚嗚。。。。。。。。。」
蘇會就沒見過這麼能哭的人,被吵的腦仁疼,虛弱的沖她喊了一聲:「過來扶我一把。」
少女不意背後還有活人,猛的轉頭,看到他跟活見了鬼似的,嚇得一屁-股跌在地上,哇哇亂叫。
「。。。。。。。。」
蘇會也不指望她幫忙了,艱難的撐著地從土坑裡坐起身。
少女終於接受了他還活著的事實,不顧地上泥濘忙衝到他跟前,一張精緻的過分的小臉上沾了許多泥土,她卻渾然不覺,跟個大花貓似的,激動的抓著他的衣袖又開始哭:「你終於醒了,嗚嗚嗚,嚇死我了。。。。。。嗚嗚嗚。。。。。。。。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嗚嗚嗚,你叫什麼?我好報答你。。。。。。。。。」
蘇會被她哭的纏的狠了,耳邊嗡嗡直響,妥協的張嘴要報自己名諱,腦中卻忽然閃過母親前些日子的殷殷叮囑:「丁三娘過完年就要及笄了,去她家提親的兒郎多如牛毛,像我們這種門第,你弟弟就是再喜歡她,可想求娶她談何容易?可你弟弟偏不聽,日日去找她卻連人都見不到一面。」
「西望,你從小就樣樣比你弟弟好,如今又被尚書令青睞,若有機會見到丁三娘,能不能幫你弟弟一把,促成兩人的好事?」
「丁三娘是尚書令的獨女,論家室可堪配宗親,咱們卻是外姓王,並沒多少權勢,和丁家門戶懸殊太大,恕兒子辦不到。」
「可西望也說了,丁三娘是家中獨女,她阿耶阿娘又偏寵她,若她當真看上你弟弟,非你弟弟不嫁,她阿耶還能不同意這門親事?到時候你弟弟有了丁家的助力,將來在朝堂上也能有一席之地。」
他不贊同靠一段婚姻就能助力弟弟仕途,這和利用又和區別?但阿娘執意堅持:「你就照阿娘說的辦,若你弟弟得了你的幫忙,依舊討不到丁三娘的歡心,他若因此死心了,也算是件好事。」
左右不過是幫弟弟牽線搭橋的一件小事,於是,在少女追在他身後不停追問他名諱時,蘇會聽到自己漠然道:「蘇慕涼,鎮南王府次子。」
一陣冷風拂過,桌案上燃著的燭火「噗嗤」一下熄滅了。
蘇會猛地驚醒過來,透窗撒入屋內的月色隱隱約約照亮他額頭上沁出的一層熱汗,他右手撐額閉著眼睛,平緩胸膛內激烈的心跳聲。
過了好一會兒,才從紫檀木圈椅上緩緩起身走到窗邊,一把推開了窗戶,混雜了細雨的濕氣霎時浸了一身,人也跟著從夢中清醒過來。
他自認自己從不是個喜歡追憶往昔的人,可今夜被他遺忘多年的舊事卻重浮現在夢境裡,這多少令他不喜。
而且他已如阿娘和蘇慕涼的願,幫兩人牽線搭橋促成了婚事,成功退回到「長兄」的位置上,和過往的一切徹底斬斷了。如今再回府,再不願插足兩人的事。
今日只是個意外,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他如實的告訴自己。
至於被蒙到鼓裡如今成了他弟媳的丁若溪。。。。。。
蘇會眼神一暗,若沒有後來發生的一系列的事,他或許可以看在兩人相交一場的份上善待她,可終究覆水難收,回不去了。
。。。。。。。。。
次日,丁若溪吃早膳時,伺候蘇慕涼的下人季無過來傳話:「昨夜軍營里臨時有事需要處理,將軍說要晚一點才回來,讓夫人不用刻意等他用晚膳。」
兩人昨日剛吵完架,蘇慕涼大約是不想見她才這般說辭,丁若溪心裡雖氣難平,但依舊記掛他的身子,不由多問一句:「那他可說什麼時候回府?」
「並未。」季無神色閃爍了下,自顧自的退下了。
其實,自兩人成婚後每月總有那麼幾日,蘇慕涼便會如昨夜那般悄無聲息的離府,過幾日後再回府,問他,他緘口不言只推說是去軍營處理些雜事,晚間外面更深露重,怕回來的路上著涼引的傷勢加重,索性宿在軍營里了。她也沒做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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