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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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钟娴准备过马路时听到男孩儿对女孩儿说,你放心很快我们就可以开自己的小店,让你做老板娘,让你坐小车,不会让你遭罪的。女孩子高兴的笑着,捶了一下的男孩儿的后背,谁说我现在在受苦了我可开心了。
她想冯清了,想起曾经她对冯清说,你等我挣钱了就带你去省城……她当时没有做到,往后大概也在没有机会做到。
今年的雪下的的很早,也是好几年来最大的一次,冯清下班回家没有打伞,顶着细雪走了一路,头发变得有些湿润软软的。寒风透过厚重的棉服刺进骨头,让她不经意间打了好几个寒颤,路上的每个行人都像企鹅一样走路,觉得有些可爱有些好笑。紧了紧围巾把脖子缩着,在昏黄路灯的陪伴下加快脚步赶回那个被她租来称为家的房子。
离开家乡到外面来,她看过了灯红酒绿流光溢彩,见过万千繁华后,她依然想念盛夏夜里明月头悬清风徐来,她与旧人深夜缠绵悱恻的过往。
这几年因为有小姨的帮衬,她在这座城市生活的还算不错,妹妹也考上了大学,当时去学校报名还是冯清送她去的,小姑娘头一次离开家心里紧张又期待,这个时候在外面算是小小见过世面的冯清,已经可以用过来人的身份教妹妹怎么适应了。
她每一年就过年的时候会回去,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件事情似乎真的开始被人遗忘,也许是她常年在外人们也逐渐遗忘了她。她和父亲的关系依旧不咸不淡,但第三年的除夕她和父亲再一次去给母亲祭拜时,父亲烧着纸钱一张沧桑的脸被烤的泛起了红润,他烧完手上最后一张时,对着母亲的坟冢说,“你别急,等依依结婚了就给你立碑,莫怪她们,她们好就行了。”
他们那里的习俗便是早逝的人,若膝下无子或子女还小都是不可以立碑的,只有晚辈成家立业人丁兴旺了才能刻字立碑,刚才父亲说等依依结婚了就给母亲立碑,她便知道父亲是释怀了,也同时告诉她,她想要过怎样的生活,随她去了。她眼眶一热眼泪啪嗒啪嗒掉在长满了草的坟上,跪下给母亲磕了三个头。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许我们从来不曾去过,但它一直在那里,总会在那里,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总之岁月漫长,但总有未来值得我们等待。
作者有话说:
行文至此,关于《仲夏清虚里》的故事已全部完结,祝愿小钟和清儿,在她们的世界里去过顺心如意的生活,你们来自于泥土将来也会归于泥土,且记得在那片土地上去拼命绽放,绚烂盛开。
我期待与你们再次相逢,那时的你们一定依然深爱彼此。
我是又起南风,谨以此文,献给我记忆里遥远的家乡,献给再也回不去的90年代。感谢每一位的陪伴,我们一期一会,再见!
番外前言
我要怎么写重逢呢?
承诺要更新后,我几乎每一天都在许多碎片化的时间思考一个问题,跨别十年,我要怎么写重逢呢?
她们应该如何相见,在何种场合,什么时间,穿什么的样的衣服,是胖了还是瘦了?
岁月是否在她们身上留下仓促的痕迹?我自己想象了无数次,从二十二岁到三十二岁,时间跨越的只是年龄吗?
那些过往是否会因为彼此天各一方,而变的轻飘如烟,她们的故事我要如何继续讲给你们听呢?
十年,不是一次日升月落,也不是一个年关的四季更替,是3600多个日日夜夜,是四季更迭轮回十遍,是冯清眼角隐隐的淡纹,是钟娴一根根银丝如雪的白发,是对从前种种的释怀与淡忘,是在心里将对方一遍遍临摹,直到把故事上色。
她们沉甸甸的十年成了压在我心头一根刺,我试图贴近她们,将自己变成主角,去同感同受。
但这种经历太窒息了,我光是想象都觉得如履薄冰,最难的不是她们明明相爱却要分离,而是她们在经历如此动荡后,依然要面对生活里狼烟四起的苦难。
爱情从来不是生命的全部,她们肩上背负的也不止是彼此的期盼与爱,还有踏踏实实柴米油盐的日子,与至亲人阴阳相隔的生老病死。
我们终于再相见,依然在这里。
作者有话说:
我们终会重逢
番外1重相逢
离开了家乡后,故乡便只剩下冬天,一个叫年的日子,成为千里归途的奔赴,成为了四海漂泊游子牵肠挂肚的月亮。而对于有的人而言,故乡是插在心上的匕首,是惶惶不可终日的动荡。
钟娴上一次回来是前年的的春节,那时候妹妹打电话来说外公身体越来越差,已经到了起不了床的地步,她没有犹豫的便买了车票回来,但她并未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外公外婆家。
那也是她从那件事情发生后第二次回家。因为第一次回去,她和家里依然闹得不愉快,她和冯清也依然是村里人茶余饭后的话头。
那些闲言碎语经不住落入耳里,她觉得听得烦躁,母亲觉得听的丢脸,大吵一架,她带着行李在合家团圆得正月里走的决绝,至此她除了寄钱再也没有和父母说过一句话。
所有她们对彼此近况得了解都来源于妹妹。
老两口也很久没有见到外孙女,拉着她的手眼泪啪嗒的往下掉,她也跟着红了眼眶,面对白发苍苍一年年老去的外公外婆时,她头一回想到,自己终究还是做错了吧。
外公没有熬过那个十一月,在一天夜里离开了,家里的晚辈头几天都已经赶回来了,他在生命的最后拥有了一个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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