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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女提刑云娘最后被谁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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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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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岳将头埋在易长安的颈窝长吸了一口气,慢慢平静着自己的,两手紧紧箍着她的腰,却是再不敢乱动了,良久才低低开口:

“饿了吗?一会儿到了天星河,我带你去摘星楼用饭。摘星楼是当年我大燕开国太祖的结拜兄弟所建,据说建成之后太祖还微服出宫,与结拜兄弟在楼中彻夜醉饮……”

第240章遇上

易长安以前没有来过燕京,陈岳慢慢给她说着摘星楼的典故,也是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在他的心里,他的易长安应该是戴着凤冠霞帔坐在八抬大轿中嫁给他的,他不能放纵自己轻辱长安……

有那么一刻,易长安差点也想不管不顾,由着陈岳行事了,好在后来陈岳却是自己冷静了下来……静静地在那宽厚的胸膛上倚了半刻,易长安感受着陈岳从强自忍耐到慢慢平静的情绪,突然抬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陈岳,谢谢你!”

陈岳一怔,一双俯盯着易长安的凤眸又亮又黑:“谢我什么?”

易长安从他腿上挣下来坐到了窗户边,轻轻撩开窗帘子,让沁冷的夜风吹到自己滚烫的脸颊上,却并不答陈岳的话,只是微笑不语。

陈岳,谢谢你尊重我……

夜风灌入,将先前满车的春情吹散,陈岳却轻轻移坐到易长安身边,伸手揽住了她的腰,不出声地陪她一起看向窗外;他隐约明白易长安刚才的意思,现在的举动并无他意,只是一份自然而然的亲近。

车外的人看不到陈岳揽在易长安腰间的那只手,唯有车内的两人自知,如火的热情消退后,另有一番淡淡的,捂着肚子坐都坐不下了。

陈岳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忙让伙计沏了山楂茶过来,关了门盯着易长安喝了,伸手给她轻轻揉着肚子,又故意逗她:“我又不是没银钱养你,不过带你出来吃一顿,就生怕我短了你吃喝的样子,回头要是被你衙门里的同僚知道了,我看你丢不丢人?”

易长安懒懒倚在他怀里,斜睨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我自个儿有俸禄,才不要你养——”

话没说完,就被隔壁雅间从窗户传来的一道激动的高声打断:“你说,凭什么他拿了俸禄却要指着我来做事?他要真有本事,就像新来的易推官一样,一来就先把夏氏命案给破了,再来只花个半天工夫就把人家阁老的嫡孙给找回来呀……”

也不知道是府衙哪一位同僚,喝多了些酒在这里不满。陈岳将窗户轻轻关严,隔开了那边的声音,回头抚了抚易长安的脸,满眼俱是自豪:“还是我的长安有本事,这才来燕京没几天,名声就要满京城了。”

“不错啊,你也挺自信的,就怕我把你比下去?”

易长安忍笑打趣了一句,顿了顿又说了自己的想法,“周夫人给了我一份周阁老的名帖,我还答应了周景昊明天要是有时间就过去的,你说我明天要不要上门去拜会拜会?”

易长安不想巴结人,不过有现成的关系放在这里不经营,那种傻清高也不是她做的事;何况她还答应了周景昊会给他继续讲《西游记》的故事呢。

陈岳想得深远,能让易长安有这么棵大树罩着,自然极其赞成:“你也不好空手上门,不过也不用拿什么厚礼,回头我挑几样合适的礼物过来给你,以你的性子去做就是了,也不用太过刻意;对了,还有太子妃殿下那边,生辰礼你也不用操心,我会一并给你选好……”

有人跟她一起商量事情,在后头给她撑着腰的感觉真好!易长安踮起脚在陈岳唇上飞快地印了一吻,笑眯眯地那双颜色骤深的凤眸:“真乖,赏你的!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说完就急步先走出了雅间。

陈岳抚了抚嘴唇,盯着那道急匆匆逃下楼的背影,低低笑了起来,满心眼儿似乎都涌出了蜜。

他只是一个孤儿,幼时备受欺凌,直到被师父收留进了道观习武后境况才好转,但是好景不长,不过几年的工夫,道观因为处于风水宝地,被当地的恶霸强行占了去。

师父被冤枉入狱,最后死在了流放的路上。而他因为一直没有办理入道观的牒文而得以幸免。从那时候起,他就想着要权势。

权势是个好东西!他不会用权势来颠倒黑白,但是要用权势来保护自己……再不受人欺凌!

所以他机缘巧合下入了锦衣卫后,拼了命地想立功。随着功劳的累积,他也一步步走上了更高的位置,身边更聚起了一帮好兄弟。

锦衣卫权势显赫,可实则这风光是刀头血才换来的。陈岳以前从来不曾想过成家,他看过不少兄弟因公殉职后,家中父母妻儿的悲戚。

他本来就只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又何必去成什么家拖累别人家的姑娘?要干净的女人,楼里那些清倌儿多的是,他又不是六七十的糟老头子,只要银子出得多,就没有哪个不愿破身的,只是他并不好这口而已。

只是随着他职位不断升高,他也曾想过自己如果成家会是什么模样,或许他会找一名家世不错的大家闺秀,贤惠温淑地在家中相夫教子?

但是他遇到了易长安……

易长安,世上唯一这么一个胆子大得包天的女人,直接驻进了他的心里,后来更是干干脆脆,把他整颗心全都摘了去……

了刚才易长安吻过的唇瓣,陈岳凤眸微挑,慢慢走下楼去了。

片刻后,刚才与陈岳隔壁的那间雅间的门也猛然打开,一人踉跄着脚步走了出来,脸色犹然一片忿忿:“我今天就是把话摞在这儿了,他以后再故意把差使扔我这儿来,看我不打破他的头!”

身后几人犹在小心劝解着:“旷兄你喝醉了,别说这些了,时辰不早了,我们也早些回去吧,走了走了……”

一行人很快就散了个干净,只留下一室杯盘狼藉,和歪倒在桌上早已喝空了的酒壶。

不管头天晚上喝了多少,玩到多晚,第二天只要不是休沐日,就还得过来上值。

易长安虽然头天晚上跟陈岳腻歪了不少时间,不过大概是因为心情放开了,一觉倒是睡得很香,精神十足地坐了马车过来上值了。

还真别说,这家里买了马车就是好,特别是这大冷天的,车里放着一个红泥小火炉子,一路烘着手过来,浑身都暖和着。

直到下了马车,易长安还琢磨着是不是明天早上买两个馒头,在车里烤点馒头片酱肉吃,不提防拐进门时跟低头匆匆走来的一人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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