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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怎么?”李治诧异地问,&1dquo;武昭仪又惹着你了?”
&1dquo;不是她惹着臣妾了,只是这代王李弘来路不明。”
李治摸不着头脑,急问王皇后:&1dquo;此话怎讲?”
&1dquo;武昭仪是到宫中八个月生下李弘的。常言道十月怀胎,由此上溯,这孩子是她在皇宫外怀上的。臣妾身为皇后,不得不察,不得不禀告皇上。”
李治笑了:&1dquo;武昭仪说了,弘儿是早产。”
&1dquo;早产?”萧淑妃在一旁接上了话,&1dquo;早产是身体不好,不小心闪着了才早产。她武昭仪身体这么棒,又身处皇宫,有人随侍,不磕不碰,怎么会早产。臣妾生了三个孩子,这点经验还能没有。她武昭仪骗得了皇上,还能骗得了我们女人。”
李治给说糊涂了,一时算不出谁真谁假。他烦躁地摆摆手:&1dquo;这事先不提,看灯看灯。好好的,你俩又来搅朕的兴致。”
王、萧二人在元宵庆典上的一言一行和那恶毒的诋毁,很快被明丽添油加醋,传到了武则天的耳朵里。武则天当时听了大吃一惊,出了一身冷汗,这真是要人命的造谣。一旦皇上信以为真,自己还不得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躺在床上,武则天彻夜难眠,紧张地想着对策,肚子还一阵疼过一阵,大概不出明天就要生产了。在心理和生理上,武则天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和压力。
十八日上午,孩子终于呱呱落地,当宫婢报告说是一个公主时,武则天已疲惫交加,昏昏沉沉,她已两天两夜没睡觉了。在这两天里,李治也没来看她一回。
&1dquo;快&he11ip;&he11ip;快报知皇上。”武则天脸色苍白,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直到下午,李治才姗姗来迟,他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婴儿,淡淡地问了几句话,转身就走了。当时武则天正在睡觉,醒来后听说这事,半天没说话。看来,皇上真的相信那两个女人的坏话。若不及时采取有效的行动,一旦皇上被她们哄骗得铁了心肠,自己就是再有百倍的努力,也难以恢复往日的宠爱。到那时,十几年的期待,十几年的努力,都会化为泡影。
武则天紧急召见太医,接着又接见接生婆。施以重金,让他们有所准备,以应付皇上的突然咨询。
二十五日,武则天在明丽耳边密语了几句,叫他去叫皇上,务必让皇上来紫微殿一趟。
明丽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来到两仪殿。值门的内侍报告李治:&1dquo;皇上,紫微殿的明丽说有急事禀告皇上。”
&1dquo;什么急事?”李治生气地问。这几天他很不高兴,开始怀疑武昭仪的不贞,代王李弘在他的眼里,也越来越不像自己的孩子了。
&1dquo;她人跑得气喘吁吁,满脸通红,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
&1dquo;让她进来。”
明丽进门就趴在地上,叭叭地磕头,直叫:&1dquo;皇上救命!皇上救命!”
李治又好气又好笑,训斥道:&1dquo;你在这好好的,救你什么命?”
&1dquo;皇上快去救武昭仪的命,再慢一步人就完了。”
&1dquo;武昭仪怎么啦?”李治站起来,紧张地问。
&1dquo;昭仪不想活了,抱着小公主哭呢,说一会儿就去西海池自尽。”明丽指东划西地打着手势说。
&1dquo;她好好的,自什么尽?”李治也慌了神,慌忙向外走,边走边问明丽。
&1dquo;婢子也不知为什么事,见她哭天喊地,寻死觅活的,怕出事,所以来禀告皇上。”
果然,等李治赶到翠微殿,里间传来&1dquo;嘤嘤”的哭泣声,李治三步并二步地赶过去,只见武则天两眼哭得像桃子一样,左手揽着代王李弘,右手抱着小公主,一口一个&1dquo;我苦命的孩子,我苦命的孩子”。
李治抚着武则天的肩膀:&1dquo;你怎么啦,你说呀,你怎么啦。”
武则天抬起头来,一双大眼睛无限幽怨地看着李治。那长长的睫毛湿湿地,面颊上布满了泪痕,几滴晶莹硕大的泪珠,一直滚落到苍白的嘴唇边,嘴唇还微微颤栗着&he11ip;&he11ip;
&1dquo;皇上!”武则天叫了一声,双手捂脸,失声痛哭起来。李治急了,扳住武则天的脸,问:&1dquo;你到底怎么啦?”
&1dquo;皇上,臣妾冤啊!太冤啦!”
&1dquo;你冤什么?”李治拿过宫婢递来的巾帛,给武则天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1dquo;有人见臣妾和皇上情笃意浓,就大造臣妾的舆论,把臣妾往死路上逼。”
&1dquo;谁造你什么舆论?逼你什么死路?”李治一时弄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1dquo;有人说弘儿不是臣妾在宫中怀上的。这一句话,让臣妾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岂不把臣妾往死里逼。”武则天一边哭诉着,一边抹着眼泪,偷看两眼李治的表情。
&1dquo;你怀孕八个月就生了孩子,让人怎么能不胡乱猜想。”李治这话还有责问的意思,他早就想来问武则天了,只是碍于情面,说不出口,今天武则天先开了口,李治就决定把话挑明了。
&1dquo;刚怀孕的时候,臣妾不是立即和皇上说了吗,皇上还专门请了太医给臣妾把脉,这才一年多的时间,难道皇上都忘记了吗?”
&1dquo;没忘记,没忘记。”其实李治也早已记不清了,脑子跟浆糊一样,糊涂得很,不过他想,反正当初的太医还在,问问不就真相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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