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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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小孩子的想法就是很天真,总觉得无论任何时候,身后都站着师尊。所以他根本不怕摔,反正师尊会接住他,没有一次例外。
或者可以说,那时李锦绣就是在博取师尊的注意,师尊不让他跑,他非要跑,不让他走悬崖峭壁的边缘,也就非走。师尊越不让做的事,他就越要做,好像这样“违拗”
一下师尊,就能得到师尊更多的关注,反正师尊不会真的跟他生气,就算责罚,也罚得不重,打得也不疼,打后师尊还会心疼他呢。
只要师尊心疼了,就会有一种赚到了的感觉。
李锦绣不由自主就笑了起来,觉得自己小时候真是个世间罕见的大傻帽。
也就师尊脾气好,如果换作旁人啊,早一巴掌把他打死回炉重造了。
可是很快他就赶紧敛容,强迫自己的思绪不要乱。
这根针银光闪闪的,看起来很光滑,也很细长。
两端都不尖锐,实则更像是细细的小棒|子。
感觉真要是扎人|穴道里,不得当场扎通啊。
就在李锦绣惊恐交加,不知道自己身上哪处穴道要受罪时,腰间蓦然一紧,被一只大手抓住了,随即身下一凉,那银针就扎进了他做梦都想不到的地方,李锦绣蓦然身子剧烈一颤,要不是及时咬住了手,一声惨叫定会响彻云霄!
他头顶的天,此时此刻彻底崩塌成了废墟!
疼痛比羞耻更先到来,整个人像是被点燃了的炮仗,一个鲤鱼打滚就要翻腾起来,可师尊似乎提前预料到了,一手牢牢扣住他的肩胛,将他死死钉在原地。
李锦绣再也顾不得装死了,急得满头大汗,挣扎着想要阻止师尊,可他的修为和体力,在师尊面前无异于是螳臂当车,任他如何负隅顽抗,不过都是垂死挣扎而已,他想大叫着喊一声师尊住手,可是下一刻,就恰好撞上了一双如寒潭般深邃的眼眸,似能洞悉一切,将李锦绣彻彻底底看穿了。
审视和探究的目光,此刻宛如化作了实质,刀刃一般锋利轻薄,将李锦绣的灵魂和肉身进行完美的切割,一股森然的寒意,如芒刺背般顺着皮肤肌理一点点游走在全身。他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往下,像是被人用钝器狠狠钉住了,动弹不得之下,只能大张着嘴,发出惊恐万分的嗬嗬声。
还因为受惊过度,下意识抽|搐着挺起了上半身,咬住的手也被师尊强制抽了出来,李锦绣释放情绪的工具没了,又想咬嘴唇,可下一刻,一根温热的手指就伸了过来,灵活地滑进了他的嘴里,师尊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也很蛊惑人心,“疼的话,就咬|紧师尊的手。”
李锦绣本能地摇了摇头,汗水和被逼出的眼泪,簌簌飞溅,他不肯去咬师尊,只能收拢起牙齿。
一声声惨叫从喉咙底蔓延出来,又被他费劲地吞咽回去。
李锦绣从来都没有想过,针能有这种用途!
他方才甚至有想过,为了逼他“醒来”
,或许师尊会把针直接扎进他的指甲盖里,肯定很疼,但李锦绣非常有信心,自己肯定忍得住!
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针居然扎进了他意想不到的地方!
他很想放声惨叫,却又克制自己,不敢叫得太大声,万一被马车外的人听见了,该怎么想?
李锦绣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名声,人生在世,名声有好有坏,功过是非都是由人评判的,想太多在意的就多,心就那么大点儿,在意的东西多了就会形成负担,跟石头一样压在那,人能好过吗?
他就图一个风流潇洒,逍遥自在,好赖都任凭人说去,他就是自由自在如风一般轻盈肆意,又捉摸不定的男人。
可师尊不行,他不能容忍师尊的清誉受损,哪怕自己此刻在身体和心灵上双重饱受摧残,也死死隐忍着,尽量让自己的哭声小一点,不要惨叫,更不要挣扎得太剧烈,动静小一点!
万一闹出了什么死动静,被外头的人听见了,风言风语眨眼睛就能传遍修真界!
可是……李锦绣办不到,他真的办不到啊!
密密麻麻的痛觉神经,在头皮上剧烈弹跳,舌尖瞬间就一片冰凉,眼前很快就陷入了一片昏暗——是师尊的衣袖,在手指勾着解下发带时,拂过了他的面颊,冰冰凉凉的,和少年红润滚|烫的面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被解下的发带,在修长的指尖缠绕,很快就在李锦绣惊恐的目光注视下,在玉色竹身上打了个很漂亮的结。
江寒溯好像只是顺手而已,还曲指轻弹了一下,低笑道:“小小的。”
李锦绣懵懵愣愣的,一双漂亮的鸳鸯眼睁得很大,因为羞耻而微微泛红,眼泪不由自主从眼眶里滑落,浸没在了乌黑的发间,皮肤又红又通透,跟陶瓷似的,光洁明亮。
“你还这么小,如何能与那魔头为伍?”
江寒溯又道,修剪齐整的指甲轻轻摩挲着那寸皮肤。
李锦绣更懵愣,一时不知这个小,到底指的是年龄还是……?
“罢了,左右是为师没有教好你。”
江寒溯低笑一声,“迷时师渡,若渡不了你,是我的错。”
“……”
李锦绣说不出话来。
这种滋味真的很难用语言来形容,那不是疼……也不能说是痛,酥酥|麻麻的,又很酸,感觉很艰涩,非常煎熬!
他从来就没有受过这种苦头,很快就服软了。
李锦绣睁大泪眼婆娑的异色眸子,语气哽咽,又有几分隐晦的缠绵,“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嗯?”
江寒溯笑道,“真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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