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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雨生立刻否定道：&1dquo;不！”

  顾元卓许久没见他态度如此坚决地否定过什么，有些吃惊，但他随后便明白过来，&1dquo;是，童年本来就短暂，何必急着成人？”

  门口忽然传来轻轻的咳嗽声。两个大人互望了一眼，江雨生大声说：&1dquo;敏敏？进来吧。”

  敏真红着脸走进来。她在门外已经站了有一段时间了。她本来没有听人墙角门fèng的嗜好，只是这次舅舅表现太奇特，而且事关自己，她不过是个孩子，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

  江雨生说：&1dquo;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决定。”

  敏真沉默片刻，问：&1dquo;舅舅当初呢？”

  &1dquo;我？”江雨生回忆道，&1dquo;你外公是老师，一早现我和别的孩子不同，特别培养我，让我参加竞赛。然后天天做题，总有人时刻关注你的成绩。我没有和小朋友玩过，没有打过沙仗，没有爬树下河，甚至没有撒过娇。”

  &1dquo;可是。”敏真说，&1dquo;你是男孩子，为什么要撒娇？”

  江雨生一听就笑了，&1dquo;是啊，我为什么要撒娇？”

  敏真问：&1dquo;你们会让我天天做题，参加竞赛吗？”

  &1dquo;当然不。”

  敏真笑：&1dquo;那我愿意跳级。”

  o8

  秋季入学时，敏真通过测试，成了一名初中生。她去原来的小学向老师告别。老师非常感叹：&1dquo;一个暑假过去，我一下失去两名最优秀的学生。”

  敏真不解。旁边同学解释道：&1dquo;韩子绍也转学，好像又回美国去了。”

  敏真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

  呵呵。韩子绍。他这人挺笨拙的，可是他的妈妈却无比凶悍跋扈。这便是他给她留下的全部印象。

  敏真并不觉得遗憾。她的心思从来不在jiao朋友上。

  她现在学校里比以前更加如鱼得水。她成绩最好，年纪最小，生得可爱，同学大多当她是个小妹妹。所有课程中，她最喜欢的是生物，眼看着将来是要接舅舅的班的。

  学校派她去参加数学竞赛，拿了第二名，不过只比第一名差o。4分。

  顾元卓问：&1dquo;第一名是谁？”

  &1dquo;听说也是个女孩子。”

  顾元卓感叹：&1dquo;现在女孩子都好生厉害。”

  转眼，两年就过去。敏真长高许多，已经抵到舅舅下巴。而且，从来不曾厌倦读书，继续跳级，升入高中。校方如获至宝，待她如同公主。有报社记者要采访，被江雨生挡了回去。

  他淡淡说：&1dquo;她不过是比别的孩子更加勤奋一点罢了。”

  顾元卓却把以前搜集的江雨生的闻悄悄拿给敏真看。那都是报纸剪本，有的附有照片。那时候的江雨生真的是个漂亮的少年。

  敏真念道：&1dquo;江雨生荣获第十六届青少年生物大赛第一名。”

  还有：&1dquo;市中才子江雨生刷&1squo;宇宙’大赛最高分”

  敏真哗然：&1dquo;他一直是第一。”

  顾元卓说：&1dquo;但是第一名背后有很多辛酸的故事。”

  &1dquo;他不可以说不吗？”

  &1dquo;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不。”

  敏真更是深觉自己幸运，她得到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她没必要说不。

  江雨生因为有个国际学术会议要参加，net节时要去瑞士一个多星期。顾元卓知道的时候，爱人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拽着飞机票要出门。他一肚子恼火，江雨生搂着他吻了许久，他依旧面色如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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