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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反问：&1dquo;你呢？你又叫什么？”

  男生说：&1dquo;我叫萧枫。”

  敏真一听，呵呵道：&1dquo;原来你是萧峰，那我就是段誉了。”

  男生被这个小女孩调侃，却一点不恼怒，笑嘻嘻问：&1dquo;那么，段兄，请问江老师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敏真笑：&1dquo;一般是六点过。”

  男生挠挠头，&1dquo;看样子，似乎还可以蹭到一顿饭了。”

  敏真笑：&1dquo;王妈手艺不错，今天我们吃huang闷鸭。”

  男生仔细看看眼前这个大眼睛的小妹妹，忽然转了话题，问：&1dquo;院子里花都是你舅舅种的？”

  敏真点头。

  男生说：&1dquo;很美，也很香。”

  敏真笑笑，去厨房弄点心。袋子打开，柠檬的清香扑鼻而来。呵，难怪顾叔叔念念不忘这些年，这股气息的确让人jīng神振奋，感觉生活美好。

  她端着点心和奶茶走出来，边问：&1dquo;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叫萧峰&he11ip;&he11ip;”

  话没有尾音，因为客厅里已经空无一人。午后的阳光静悄悄照在地板上，方才的一切似乎只是一个梦，只有柠檬的清香在弥漫。

  佣人说：&1dquo;刚才的客人已经走了，说是有急事。”

  敏真忽而笑笑，没再说话。

  那天江雨生回来，敏真告诉他：&1dquo;今天有个你的学生找你，他说他叫萧峰。”

  江雨生一愣。敏真笑笑，说：&1dquo;这名字取得真有意思。”

  可是江雨生没有接她的话，他转身走进书房，许久都没有出来。

  13

  签证下来，开始收拾行李准备起程。敏真趁出前几天时间，随舅舅去探望母亲。

  那所女子监狱已经重装修过，昔日yīn暗寒冷的探访室如今光线充足，大玻璃窗外是一条条铁窗栏，把整片阳光分割成无数个长条。敏真依旧由舅舅牵着手走进去。

  江云生愈加消瘦苍白，jīng神萎靡，可即使落魄成这样，还有一种颓废的美。到底是江家人。

  她讷讷很久，才问女儿：&1dquo;过得好吗？”

  敏真点点头作答。

  母女俩分别这么多年，已经渐渐生疏。眼前这个高挑秀气的少女更像是邻居亲戚的孩子，而江云生的问候客气地像同陌生人打招呼。

  江云生说：&1dquo;你舅舅说你要出国留学了。你很争气，很好。”

  敏真问：&1dquo;你身体好吗？”

  江云生笑笑：&1dquo;就那样。”

  敏真便再也找不到话说，扭头看舅舅。

  江雨生对姐姐说：&1dquo;我问过医生，你的肺病比以前重了许多。”

  &1dquo;人老了，器官便渐渐不管用，那是正常的。”

  江云生也还不到四十。

  江雨生叹气，&1dquo;如果你愿意，我去申请取保就医，让你出来。”

  江云生忽而幽幽一笑，有几分心如死灰的决绝，道：&1dquo;日子已经不多，一动不如一静。”

  敏真听得心里一凉。

  江云生抬头看女儿。无数的话想问却不知道从何问起，原本最亲密的人到现在已经成陌路。她给了她生命，将她托付给一个好人家，便不再欠她什么了。

  江云生叹口气，再度提前离去。

  敏真坐在那里，怔怔许久。江雨生低头看她，才现她已经满脸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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