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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了一半，一双手从后面伸过来，动作轻柔地为敏真理好领子。敏真已有过一次经历，这次并没有被吓住。她任由那双手在自己颈项边徘徊不去。

  欧阳丹若有若无地叹了一口气，挨了过来，靠在敏真背上，双手环住她。

  敏真浑身僵直，一动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出。却感觉伏在她背上的那个人出奇的安静，似乎是睡着了。

  宁静中她听到自己胸膛里在打鼓。

  过了老半天，敏真觉不对。欧阳丹气息微弱，身体越来越热。

  她赶忙抽身，欧阳丹失去依靠，软软倒在地上。敏真一看，脸色立刻变了。欧阳丹面色绯红，双目紧闭。一摸额头，滚烫。敏真立刻大声喊艾利克。

  艾利克跑进来一看，&1dquo;呀！一定是刚才淋了雨，现在烧了。”

  他一把把她抱上netg，又拿来药。&1dquo;若不退烧，就要送她去医院了。”

  幸好到了深夜，温度渐渐降了下来。

  欧阳丹恢复了一点意识，问：&1dquo;我怎么了？”

  艾利克说：&1dquo;烧。”

  &1dquo;胡说。我从来不生病。”

  &1dquo;只有傻子才不生病。”艾利克有些生气。

  敏真给欧阳丹喂水，她喝了几口，皱起眉头说：&1dquo;怎么一股腥味？”

  百思不得其解，结果现是欧阳丹牙龈在出血。

  艾利克数落她：&1dquo;你又乱吃油炸食品，那些垃圾东西。”

  欧阳丹白他一眼。

  &1dquo;我给你家打过招呼了，你今天就睡这。敏真陪你，我走了。”

  艾利克脚步重重地离开了。

  敏真在netg边坐了片刻，低声说：&1dquo;他喜欢你。”

  欧阳丹闭着眼睛，笑了，&1dquo;他喜欢所有雌xing动物。”

  敏真摇头笑。

  欧阳丹对她说：&1dquo;你也上来吧，不怕被传染就陪我一道睡。”

  敏真没有迟疑，钻进被子里。

  欧阳丹却没有再碰她。她久久没出声，让敏真以为她又睡着了。

  黑暗中忽然响起轻轻的声音：&1dquo;我以前爱过一个男孩子。”

  敏真竖起耳朵。

  欧阳丹回忆的语气像是在念着诗，她说：&1dquo;我的错，是简单和绝对的，我爱的男人不值得我去爱，他不值得我多瞧一眼。可是，我把我的爱给他，我全部的爱。”

  敏真笑起来，&1dquo;丹，你不是蝴蝶夫人。”

  欧阳丹也笑，用法语说：&1dquo;敏敏，单纯的小东西。”

  两人渐渐睡去。

  次日醒来，欧阳丹手搂着敏真，还在沉睡。嘴角似乎带着笑，美丽的面容有股宁静祥和的美。

  敏真悄悄起身，走了出去。

  艾利克正在看报纸。敏真同他道别。

  &1dquo;就走？”艾利克问，&1dquo;不吃个早餐？”

  敏真说：&1dquo;我今天还有课。”

  艾利克看她一眼，不再挽留。他送敏真到大门口，像似无意地说：&1dquo;丹那个人，其实很寂寞，其实很胆小。”

  敏真像是没听到似的继续穿着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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