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囫圇著吃完紅豆包,為了能集中精神好好聽讀書會分享,許屹忍住吃第二個的衝動,默默戴上眼鏡。
這是他數年養成的習慣,從前只要進入創作狀態就會戴眼鏡,時間一長便成了一種暗示。哪怕是平光鏡,一旦把它架在鼻樑上身體會很快作出反應,令自己專注於眼前的事情。
今天也不例外。
所有小動作都被程嶼風看在眼裡。
隱藏攝像機只能拍到他專心聽分享的畫面,卻無法猜到真實的半幀,他幾乎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許屹身上。
比如許老師只吃了一個小麵包,比如許老師很緊張他的手提袋,比如許老師戴的是銀色金屬框眼鏡,比如許老師戴眼鏡前要先擦兩遍鼻托……
戴上眼鏡的許屹和記憶里的那位更像了。嚴謹、一絲不苟到近乎冷漠,光是遠遠看著,很難想像和半小時前陽光溫柔又膽小的大哥哥是同一個人……應該是哥哥吧,他帶著工牌,應該是比自己大一些的。
「下一位,1o7號應回。」
到我了。
可惜後來沒有再一次的機會和他說上一句話,程嶼風耳朵里聽到最後的聲音是:「嗯,他是挺漂亮的。」
這次不是我。
兩年後他的第一部男主電影上映,程嶼風的名字一夜之間被烙在觀眾心中。他清楚地感受到未來會有一段人生變得和從前完全不一樣,需要加適應,但偶爾也會想回到過去,至於回去做什麼他不清楚。
上映周連續路演,常常能聽到觀眾、粉絲撕扯著喉嚨喊他名字:程嶼風!程嶼風!
唯有在江宜銀河影城路演那次,有觀眾用同樣質地的嗓音對他喊:霍蘭諾德!
那是角色的名字,一個被信任、崇拜、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愛慕的人利用的傻子天才。
為什麼呢?
路演時影城兩排頂燈滅了中間兩盞,好巧不巧,光線和遇見那位叫許屹的編劇老師那天在棚里是一樣的。男二是他的術業恩師,一位人設完全稱得上斯文敗類、人面獸心的大學教授。
為了能讓演員個體凸顯出教學者的氣質,演員特意訂了一副金色的金屬邊框眼鏡,樣式是網友投票選出來的,他在戲中和每一次電影宣傳活動中都會戴著那副眼鏡。
光線、眼鏡,缺一不可成巧合。
程嶼風也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想起許屹,他當時想著如果眼鏡下面換一個人,雖然可能沒什麼演技、無法完成演出,但不需要演和硬凹就很像大學教授了,金色的金屬邊看起來比銀色的更顯成熟、克制。
只那走神的一眼,就『引導』現場爆發出巨大的歡呼聲。有觀眾拍了下來,網友們說他們在程嶼風的眼裡看見了霍蘭諾德眼中熟悉的恩師、從未走偏過的人。比電影更生動地展現了他平靜中的惋惜、不舍、疑問和執著。
眼鏡背面,程嶼風比觀眾多看見了一個人。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慢慢重疊,程嶼風不清楚他看見的是哪一張,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
想摘下哥哥的眼鏡。
【作者有話說】
許屹+眼鏡=禁慾系哥哥(bushi)
第11章11
內容提要:閉眼,不許看。
「我吃到臉上了嗎?」
許屹自認為吃得很小心了。湯種麵包非常柔軟,咬、撕幾乎不掉渣,容易吃到嘴上臉上的應該只有紅豆包表面的一層細糖霜。他擔心會不小心沾在嘴上看著不乾淨,每咬一口都會用包裝紙擋著舔一下以防萬一。
可身邊人的目光實在灼人,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是很難的,臉上一定是有什麼吧,不然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他曲起手指在嘴唇周圍蹭了蹭,眼神不太確定地看回去。
程嶼風恍然意識到不妥,扭頭看向台上滾動的字幕,他自己都不知道眼睛什麼時候跑到許屹臉上去的。
「沒有,許老師在緊張嗎?」
沒有就行了,許屹停止擦嘴的動作,用紙巾擦了擦手,否認道:「沒有。」
「許老師看上去有些……僵硬,是不是不太適應鏡頭直拍?照平常生活的樣子就可以了。」
許屹不清楚之前動作是不是僵硬,但當他聽到『鏡頭』二字,是真的緊張起來了,剛剛在圖書館吃東西會不會被拍到了?舔嘴唇有沒有被拍到?鏡頭在哪裡?難道不止他和程嶼風的兩位跟拍嗎?
前方椅背、頭頂吊燈、左邊牆、右邊牆、音響、出風口……地板??
動作幅度不是很大,眼睛在眼眶裡轉來轉去的樣子像極了家養貓咪,還是主人在家裡安裝了攝像頭的貓咪,聽見聲音到處巡視、非要看看是何方妖孽。
程嶼風臉上笑意就快藏不住了,嘴唇慢慢抿成一條直線,又慢慢提起唇角。
不好,他看過來了……
迅用手捂住嘴巴咳嗽兩聲,重戴好口罩:「別找了,如果很容易被看見沒法自然展示生活狀態吧?放輕鬆。」
「嗯……」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許屹慢慢不再記得他看不見的地方還有隱藏鏡頭在拍攝,兩人似乎才剛找到聽讀書會投入、沉浸享受的感覺。台上有人發言時他們會安靜地傾聽,接檔空閒時肩膀會不自覺靠近一些,輕聲交換心得理解。
藏在後方角落的兩位跟拍和遠程導播間裡的導演們『喜極而泣』,雖然中間出了很多不那麼愉快的小插曲,但並不影響最終效果。畫面中能看到兩人肩碰肩的背影、全神貫注完全同步的神情,如果節目組只剪讀書會的畫面,放任網友盡情發揮,不論是友情向還是愛情向都有的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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