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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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与之还想再说些什么,结果他见方池眼睛动都没动,只是坐在那里,手中捧着砚台,一下下摸着上面雕刻的竹叶。
他后面的话都憋进了肚子,叹了口气打探到:“这是给你的定情信物?”
方池眼睛仍旧黏在那砚台上,不理他。
“喂!”
方与之好说歹说了半天,连个眼神都没得到,忍不住推了方池一下,“你个没良心的,我为了你可是假托了父亲的名义骗人去查案,事儿刚办完,你就对我爱答不理了?”
他见方池还是之前那副模样,卷起小几上的书往那人头上敲:“你这是忘恩负义,见利忘义,重色轻友,过河拆桥,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卸磨杀驴!”
方池终于将目光从砚台上拔出来,皱了皱眉,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包甘棠梨,扔到方与之腿上:“驴不要叫。”
方与之:“……”
车里安静了。
宾主尽欢,驭灵人士表演
另一辆车里,此刻却是热闹得很。
望舒抱着姜姜,正在揶揄刘帙晚:“有些人,只要刮风下雨就溜号,今天要不是这雨停得及时,我们姜姜都没福气见到未来的状元老爷。”
搁在平时,刘帙晚早就上手教训望舒了。但是今天,他害怕望舒怀里的猫,只能装作不愿与小童计较的模样。
“刚我听严伯说,你把常老爷送到衙门里去了?”
刘帙晚问花竹。
望舒听到“严伯”
二字,忽然想起什么,放下怀中的姜姜,“少爷,你真是神机妙算!”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印,那印缺了一个角。
“我太紧张,中途绊了一跤。”
帙晚发出一声嗤笑。
“无碍。”
花竹拍拍望舒细弱的肩膀。
东西拿回来就好。
“你已经很厉害了。”
花竹又补充了一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既去把猫偷出来,又去严管家房中找官印,最后还全身而退,望舒今天确实是超常发挥。
刘帙晚见主仆二人一搭一唱,根本不理自己,再次问道:“你为何要将常老爷送上公堂?”
他问得义正严辞,况且车中,只有他们三个人,这下花竹很难再忽略他。
“牵扯到一桩旧案,临安府要重审。”
“我知道你这些年在常家过得不好,对他们有怨气。但你刚得了方家的亲事,便让报复的欲望控制自己,今天是让人入狱,明天你就觉得只有杀人才能满足了。我们做人,万万不能纵容自己心中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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