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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刚说当然,闲着也是闲着。要是去酒吧喝酒或者去按摩,也要晚上去才有感觉,现在天这么早。坐在副驾驶的我白了他一眼:“记得你说过从来不喜欢看电影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有录音还是录像?拿出证据来,不然我告你小子诽谤!”
方刚哼了声。小杨哈哈大笑,我无奈地摇摇头,闭上眼睛靠着车窗睡觉。
几天后,小杨已经从泰国回到浙江老家,我在表哥家住了好几天,也订了下周回北京的机票。这天,我收到费先生给我发的短信,说他已经给十二名照片出问题的顾客退了款,刚好用光了这几个月内赚的所有钱,一分没剩下。他也回到呼和浩特的父母身边,虽然几年的北漂生涯没赚到钱,还破了相,但他父母却很高兴,因为终于可以和儿子团聚。
虽然没赚到钱,但我心里却还有很多愧疚,费先生折腾了这么一大圈,把赚的钱都退回去不说,额头还破了相,留下永远都消失不了的伤痕。这桩生意中,除了蒋姐,我们都是输家。但蒋姐那条塔固才卖两千五百块钱人民币,她也没太大赚头,却给别人带来巨大的损失,这才叫做“损人不利已”
,我对蒋姐的恨也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
这天晚上,表哥和表嫂去吉隆坡谈进口榴莲的生意,独楼又剩下我自己一个人。怎么也睡不着,我就在电脑上翻找以前在论坛发布广告的回复和私信。有条发于半个月前的私信,内容是这样的:“我最近生了怪病,但也怀疑是不是被人害的,我的电话是XXXXXXXX,请看到后联系我。”
看了看表,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钟,但今天是周五,我估计晚点儿也没什么事,于是给这个手机号码发了条短信,问是否可以QQ联系。没想到对方很快给我回了短信,称我国内的电话打不通,是否有别的号码可打。我回复说我在泰国,可以打我泰国的号码,但是长途,最好去话吧,对方称第二天上午再联系我,又互相加了QQ号码。
次日中午,我的手机QQ接到几张照片,刚打开第一张图就吓得我差点把手机扔了。那是用手扒开眼皮、露出眼珠的特写,白眼仁正中有一道紫红色的竖线。另外几张图是脖子和胳膊的照片,有几个红肿的疮包,其中两三个已经破开,流出很多小小的灰黑色圆球,看上去每个都比圆珠笔的尖珠还小。
我回复这些图片是谁拍的,随后手机响起,接到一个从国内打来的电话,听声音应该是个年轻小伙,他自称姓郭,在北京某出版社做行政总监,别人都习惯称他为郭总。他说:“我在网上搜了不少关于解降和下降头的信息,看到你在论坛发的广告,后面还有人回复说在你淘宝店买过佛牌,效果不错。我开始以为是托,后来在公司的群里发消息问有没有同事戴过佛牌,才知道我们公司的副总就在你店里请过正牌,效果不错,这才敢相信你。刚才的照片你都看到了吧,这就是我得的怪病。”
我回答:“从你的眼珠来看,似乎是中了降头。不过那些灰黑色的小圆珠是什么东西?”
郭总咳嗽几声,说:“看来你真是行家,没错,我问过不少人,包括很多淘宝卖泰国佛牌的店主,他们都说眼珠上有竖线就是中降头的症状。开始我还不信,但后来我身上长了很多那些脓包,挤出来的小圆球,用不了几分钟自己就会破,钻出一些东西。我用放大镜一看,居然是一只只特别小的蜘蛛!”
“蜘蛛?难道你中了虫降?”
我脱口而出。
郭总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浑身特别难受,伤口又疼又痒。去医院看,大夫说是有伤口感染了虫卵,在我体内开始繁殖,还取了那些虫卵拿去化验。可取结果的时候,大夫却说把化验结果拿到动物检疫部门,也没查出是哪种蜘蛛,让我去广州或上海的大医院再看看。你说北京都查不出结果,去上海、广州有用吗?”
“这种症状多久了,你有没有去旅游过?”
我问他。郭总说大概不到两个月,因为工作忙,他已经半年多没出去旅游了,每天的生活就是公司和家里,第三个地方都很少。
通过交谈,我并不能完全确定郭总就是中的虫降,也许正如医院所说,他是不小心在某处感染了蜘蛛的虫卵。而白眼珠有竖线虽然是中降头的典型症状,但有些情况下,血液中感染病毒和虫卵也会有这种症状出现。
郭总问我是否有办法解决,我说我过两天要从曼谷回沈阳,途中在北京转机,可以顺便去看看情况。郭总同意了,将他公司的地址发给我,让我尽快赶来。
对于虫降,我认识的人中,最权威的应该是阿赞NangYa了,于是我把那些照片用彩信发到阿赞NangYa的手机上,再把郭总描述的症状告诉她,让她帮着辨认。第二天阿赞NangYa给我打电话,说:“这是蜘蛛降,必须要有原虫粉,下到饮食里,再配合一些简单的咒语就能施降了。但具体要看是什么类型的蜘蛛虫卵,最好能取些样品寄回泰国让我看。”
我心想这可不容易,把虫卵运出海关,一旦被检查出来,那我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第0296章虫降粉
两天后我飞到北京,按地址找到郭总位于德胜门外大街的公司。之前他特意发短信嘱咐我,得怪病的事公司没人知道,怕引起大家笑话,所以让我也要保密。我当然不会多嘴,要是被他公司的人知道。还不得把他给隔离啊。
我和郭总在他公司楼下的一个江南菜馆碰的面。他看起来最多二十四五岁,五官特别地清秀,但个子很矮,大概也就是一米六左右。短发,戴着黑框眼镜,皮肤又白又光滑,就像煮熟后又剥了皮的鸡蛋,估计连很多女孩也会自叹不如。我心想,这个郭总要是男扮女装,肯定没人认得出。
正值中午饭口时间,饭店里人来人往,郭总叫了个小包厢,以利于谈话和查看伤口。郭总让我点菜,我礼貌地让他来,他也没客气,点了四个菜。居然都和动物内脏有关,像什么溜三样、火爆腰花、干炸肥肠之类的。我心想,看来这人喜欢吃这口。
点完菜之后,我关上包厢的门。先看了他的眼珠,果然,那道竖线特别明显,就像用笔和尺子画上去似的。郭总又捋起袖子,我怕被虫卵感染,不敢用手去摸,只能凑近了看。几个红肿的疮包已经破裂,上面涂着红药水,散发出一股药味。
“这些疮包每天晚上我都得挤破一次,再把那些小虫卵用水冲洗,不然晚上根本就没法睡觉,太疼太痒了。”
郭总说。
我心里发麻。再次问他这两个月有没有接触过什么花花草草,郭总不太高兴:“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没有!我家里也没养花。也没出去旅游过,我每天在公司要呆到很晚才下班,然后就直接打车回家,到家洗了澡就睡觉。”
我心想,都说单调的生活是三点一线,你这得叫两点一线。
正在这时,郭总忽然让我打开包厢门,我以为他要出去,就依言打开,郭总高声喊:“服务员!”
一名正在忙碌的服务员连忙走进来,郭总沉着脸:“我已经点完菜十分钟了,你们居然一道菜也没上来,怎么回事?就这效率还开饭店呢?”
服务员连忙解释,说中午比较忙,厨师那边炒不过来,马上就能上菜。郭总抬腕看着表:“马上是多长时间?三分钟还是五分钟,你告诉我个准确数字,要是到时候上不来,我就得投诉你。”
服务员也不太高兴,只说去厨房帮着催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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