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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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康说当然,以前他一直在忍让。即使鬼王逼迫阿赞巴登消失,也不想把事态扩大。但现在鬼王指使马来小伙害死自己的父亲,这个仇不能不报。我在心里打鼓,别说于先生难找,就算找到了,他能同意这么做吗。但登康求到我头上,这个忙也不能不帮。
下午我再次给于先生小区的那位小卖店大妈打电话,得到了重要消息。她称“老于”
前阵子回来了,但旧书店的门经常紧锁,外面挂着“暂停营业”
的牌子。大家以为店老板回来后又出去了,但有一次。某住在附近、以前经常光顾旧书店的高中生半夜路过,一时兴起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人。竟然发现漆黑的店里有人活动,开始以为是小偷,但看到那人在店里用电炉子煮面条。才知道是于先生。
“这个老于,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还以为没人呢,一天到晚不露面,结果把自己圈在那个旧书店里!”
老太太说。
我连忙问打那以后于先生有没有出来过,老太太说:“没有!那天我去敲书店的门玻璃,想找他有事,再看里面。这回是真没有人了,估计是上次被那孩子发现,又给吓跑了,你说这人是在躲谁呢,还是得了抑郁症?”
把这个消息转告登康,他回复短信:“带我去江西找他。”
方刚笑着说看来这回可热闹了,要有重头戏看。
老谢害怕地说:“方老板啊,你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戏?鬼王那人。是随便就能搞死的吗?要不然这么多年他下降头弄死那么多无辜者,早就死多少回了!”
Nangya一直没插言,看来是对这种你死我活的争斗表示无奈。
Nangya问:“不知道现在阿赞巴登师父怎么样。”
我说只有登康知道,但现在他为了父亲的事,估计也没心思考虑别的,要是他铁了心非要和鬼王大干一场,那就等事后再谈。
方刚嘿嘿笑:“要是真能搞死鬼王,阿赞巴登的情况也就不用问了,随时可以在曼谷见到他。”
我们都点点头,老谢说鬼王的名头那么响,要搞死他可不容易,有没有和平解决的办法?
“有啊,你去把鬼王的老爹找出来,让登康也给他下个降头,出出气。”
方刚回答。老谢说方老板又打趣了,我说:“事已至此,哪里还有什么和平方法?中国人心目中的两大恨,杀父之仇和夺妻之恨,这可不是随便就能化解的。”
当晚我和方刚住在寺庙里,我脑子很乱,想了很多事情。鬼王的事,到目前为止还是与我和方刚都无关,但要是帮登康去江西找于先生,那就等于直接参与进跟鬼王的对抗中去了,会不会得罪他?
第1061章旧书店
那个人可不像蒋姐、姜先生、熊导游和吴经理之流所能比,这人不但六亲不信,而且还掌握着高深的降头术法门,给人落死降不眨眼。估计在他看来,一条人命还不如看家狗值钱。我到底要不要掺合?
睡到半夜,我觉得屋里特别热,泰国地处热带,一年四季都热,但屋里有风扇,按理说不至于热成这样。我浑身发烫,起身来到卫生间,把毛巾弄湿了擦了擦上半身。但还是热得不行,好像在烧火。摸了摸自己的脸,居然很烫。
回去继续躺在地板上,不知不觉又做梦。这回是梦到躺在一个大油锅里,下面升着柴火,锅里却装满了冰。我觉得又冷又热,想翻身从锅里爬出来。可那些冰块没完没了地往我身上压,怎么也起不来。
次日睁开眼,感觉头还是有些疼,看到老谢蹲在我身边,用手摸着我的额头,旁边站着Nangya和方刚。老谢问:“田老弟,你感觉怎么样?”
我左右看看,说有些头疼,别的还好。他把我扶起来,说我早晨在说胡话,是年轻僧侣从我房间门口路过时才发现的。
Nangya陪我在寺庙院里走了一会儿,头居然不疼了,再看五毒油项链,颜色只是略有些淡黄,已经完全不像之前的那种深灰色。我问她对身体会不会有很大害处,Nangya说:“你接触阴物和阴料太多,而且业障也比较重,今后这种症状可能会越来越频繁,或者越来越严重。最近有没有经手什么不太好的生意?比如落降、客户被供奉物反噬而倒霉?”
我想了想,说:“有个客户的姐姐请了小鬼,有效果之后不归还,后来就倒霉出了事,但不知道结果如何;前几天我帮一个中邪而病重的客户去找阿赞育施法,没想到那家伙居然暗中打着鬼主意。把我给利用了。他专门找那种病危的人,先用阴法将其害死,再悄悄找机会砍掉脑袋,想做成域耶!”
“然后你就一直在做那种噩梦。还感觉被阿赞育用刀割伤了脖子?”
Nangya问。我连忙说对,但我也是被人利用,不能把账算在我头上吧。Nangya说,那个掉了脑袋的男人显然已经将怨气发泄在你身上,所以这几天你的身体状况一直不佳。
我问:“那我要怎么做才能消除身上的业障?”
Nangya说最好不要再卖除正牌之外的任何佛牌,起码半年之内不要。鲁士法的几条戒律中,就有戒淫、持素和以法门救人这三项,最后一项你做不到,但前两项应该可以。再加上多卖正牌,帮助供奉者成功,也勉强算是以法门来救人了。最少三年,业障就会慢慢消除。
“这个戒淫……和老婆也算吗?”
我不好意思地问。她看着我,微笑地点点头。这让我很为难,说实话,三条我都很难做得到。戒淫就不用说了,不管跟小何姑娘还是谁谈恋爱。就算婚前不上床,结婚后肯定要生孩子,三年之内不碰女人,那太不现实,双方父母都会认为是我生理有问题;吃素这个看似简单,可是想让我这个无肉不欢的东北汉子把肉类彻底戒掉,还不如杀了我;第三条相对算是最好办的,但光卖正牌显然无法赚大钱,别说一年内赚个几十万,连几万都够呛。
看到我面露脸色,Nangya说:“我知道这很难做到,也只是建议而已。你这几天还要去江西帮助登康找于先生。但我觉得,无论哪一方最后成功,都会有人送命,这都会增加你的业障,要好好考虑。”
我点了点头。
晚上,我和方刚说了业障的事,他不以为然:“Nangya这人也是太谨慎,你就是接触阴物太多导致的,人人体质不同,所以我和老谢没什么事,而你就总有问题。以后再也不卖小鬼和山精,邪牌也不碰。专卖正牌和白衣阿赞的阴牌,解降头和驱邪法事也是行善啊,慢慢不就好了!登康跟我们可是紧密合作的,要是你不帮忙。难道眼睁睁看着他被鬼王给搞死?那我们今后还做个屁生意!”
被他这顿抢白,我也没了话说,只好同意。
和登康订好行程之后,我跟方刚从曼谷飞到广州,与登康汇合。三人再转机到南昌,因为已经来过,我和方刚这也算是轻车熟路,从南昌乘火车到赣州,路上研究怎么对付鬼王。登康说:“只要于先生肯帮忙,一切都不是问题。我和他的法力单论都比不上鬼王,但如果我俩联手,怎么也要胜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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