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缘配(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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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銀和凤莲被带进县衙,县令升堂准备审案,用眼打量了他二人一下觉得不象贼人。观看二人一派正气,怕屈了好人,吩咐衙皂搬来一条板凳让他二人坐下说话,二人谢过县令落了坐。县令问:“我问你二人,店內小姐的陪葬钱,就放在你们草房内,可有何解释?”
胡凤莲站起身对县令说:“我二人对此事不明白,昨天我二人赶了一天的路,大概亥时住进此店,因客房均满小二不留我们,我们再三央求,小二才应许我们住进草房给了两套被褥,我们打了地铺饭后就睡下了,因太累了一觉睡到日出三竿,伙计们就来搜房,我们不知是咋搞的,两吊钱就放在我们身边。他们说这是店里一个死小姐的陪葬钱。存放小姐的房门确实拆开了,棺材盖是开的,小姐尸边无有钱了,我们也就糊里糊涂变成了嫌疑犯人。可是我二人确实一夜未动身,怎么去拆房门又偷死人钱呢?请县令明查!”
县令说:“一开始我看你二人就不象是盗墓贼,才没有让你二人下跪还给你二人赏了坐位。可是被盗是真实的!这事确实生在你们身边,你们还有其他线索吗?”
凤莲说:“大人,这事肯定不是小民所为,我二人确实冤枉!”
!县令说:“今天我破例才这样问案的,既然你二人提不出什么理由,来证明你二人的清白,咱们不妨也请教一下刑具?帮助你二人清醒清醒或许有些收获!”
凤莲说:“大人呀!我们确实冤枉!”
县令见无进展说:“来人!先赏他们四十大板,给点见面礼否则怎好向店主交代,又怎好结案呀!”
芝银和凤莲双双站起同喊冤枉。县令说:“冤枉不冤枉只有天知道,本县不明白,来人动刑!”
衙皂们刚要上来欲把芝银摁倒行刑,忽听有人大喊:“且慢!他二人冤枉!”
大家一听有人喊冤,便均向外观看,只见一个美丽的姑娘,身穿一身装裹衣风风火火跑进大堂,给县令跪下说:“他二人是冤枉的,这事是我一人所为,是我情愿把钱放到他们身边的。”
县衙里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死人怎么来为贼人作起证来了?死人是如何作证的请看下章
她明明死了十来年了,怎么能跑到这里呢?每个人都被吓得面色如土,不知该说什么,都想跑掉算了,去躲躲灾难,就因为县太爷未动身才给众人壮了胆,未敢跑出去。县令见状也为自己壮胆,心想,反正这么多人都在此,她就是鬼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反正她已跪在堂下。她没有害我的意思,我还是问案吧。于是县令说:“你是何人?你为什么去偷死人的钱给了他二人呢?”
这个女人说:“这钱是我的,怎么说是偷呢?”
县令问:“你是那个死小姐吗?”
这个女人说:“我没有死呀!只是睡了一觉,当我醒来才现,我怎么睡在棺材里呢?我就把棺材盖推开出来了,又现门被堵住了,我就拆开出了屋,我把钱放在他二人身边以后,觉得我浑身乏力又到棺內休息了一会,等到天明我再给家人解释这个事,没有等我出来解释,就听家人说把他二人押进县衙,我怕他二人蒙受不白之冤,我才鼓了鼓力气来到县衙大堂。”
县令问:“你为什么把钱给他二人呢?”
这个女人觉得这话不好正面回答,就站起身扑向郭凯说:“爹爹!你看看他二人是谁呀?郭震弟弟你也好好看看他不正是救你性命的孙芝银吗!”
郭凯见女儿活了过来,既害怕又高兴。再仔细打量孙芝银,认出来了他真的是孙芝银,但不敢大胆去认,因为前段日子把刘強錯认成孙芝銀了,怪不好意思的。现在确实真的孙芝银就站在面前,慌忙拉住孙芝银说:“看这事闹的让恩人受委屈了,险些受刑。”
芝银说:“时隔十几年了,人的相貌也改变多了,哪有一见面就能认准呢?我怎能怪你们呢?再说我住了咱的店,没想到是当年在此养病的郭家老店呢?如果昨晚能知道是咱的店,我们何必向小二说好话,住进草房湊合一夜呢?再说你能让我去住草房吗?”
说的二人都笑了。
县令一听说‘孙芝银’,忽地离开大堂来到孙芝银面前问道:“你就是被万岁流放的孙芝銀吗?”
芝銀猛一惊,用疑问的眼光看看县令说:“正是。”
县令确定了是孙芝銀后就曲膝下跪说:“下官参见丞相大人!请原谅下官的无礼,下官瞎了双眼,竟不问青红皂白胡乱审问丞相,请大人治下官的罪!”
芝银马上说:“县令快平身说话不知者不怪。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是丞相的呢?”
县令说:“回丞相,这事是两年前知道的。这村有个商人名叫王小五,两年前到过楚国搞绸缎生意。他说您在您的县內大量扶持百姓展生产,搞得百业俱兴,以后涉及到整个楚国,使百姓们一两年就富了起来,老百姓都供奉您的画像,称您是活财神。当我知道此事后,心想我这里也有个丞相芝银多好哇!”
孙芝银很包歉地说:“那里的百姓们太崇拜我了,我是个人又不是神,他们不该供奉我。至于为百姓办好事,也是我因祸得福。我在采药材时滑下山崖,在山沟的山洞里现了一山洞的制钱,把这些制钱都用在百姓身上,百姓们利用这钱各尽所能。有用来开荒种田的,有用来搞买卖的,有用来养蚕织帛的,所以他们就富了起来。如果没有这一山洞的钱,我怎么能扶持百姓呢。百姓们应感谢上天赐钱之恩。”
郭凯问女儿红莲:“女儿你真的活过来了?”
红莲说:“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说我死了呢?还把我放到棺材内,我不过是瞌睡了,睡了一觉,你们好狠心呀!”
郭凯哭笑着说:“孩子呀!你说的怪轻松的,你是睡了一觉?孩子你可知道,你这一觉就睡了十年多,多么可怕的睡的一觉呀!”
郭震拉了拉父亲低声说:“你过来我给你说句话。”
说罢父子二人走到偏辟的角落处说:“爹!我姐姐活了过来,咱们是高兴了,可是别光顧高兴忘了大事,你要知道她是为啥死的,我姐可是为想念孙芝银而死的呀!她今天活了过来,你要快点把孙芝銀收留下与姐姐完婚为妙,你还能让我姐亲口说出要嫁给孙芝银吗?这宗案子清了,芝银是要走的,他怎么会知道我姐是想他想死的呢?如果芝银这次走了怎么办呀?芝銀肯定没有娶我姐的心思,现在结案了芝銀一定是要走的!”
他父子正在说话。这时孙芝银向县令辞别说:“县令大人,这案子真相大白了,我们的冤枉也洗清了,我二人要离店回家了,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县令还未开口郭凯向县令高喊:“县令大人慢开口我有话说!”
他这一喊把大家震住了。顿时满堂人都不说话了,全把眼光投向郭凯。郭凯猛跑几步来到大人面前,并未说话捉住县令往外就拉小声说:“跟我来!”
把县令拉到院內,双膝跪于县令面前。县令急问:“你这是何意?”
郭凯说:“县太爷大人这事只有您帮忙了!”
县令问:“何事让你急成这个样子?快起来说话。”
郭凯起身说:“事情是这样的:十多年前孙芝银救过我儿的命,在我店住了四五天,我女儿看中芝銀了,他俩是同岁做一对夫妻很合适,我女儿也没有对我们说出她的心思,我女儿是个单相思,芝银走后不久就病了,我们知道她是想出嫁而得的病,为了救治女儿,我们找了很多媒人说媒,说了很多富家子弟和穷人的英俊后生,她都看不中。非孙芝银不嫁,她就这样单相思病倒了,医治无效就死了。我不忍埋葬,就把她装入我的寿棺內,放在草屋一旁的闲屋里把门封堵了。现在芝银来了她也就活了。她愛孙芝银就把制钱放到芝銀的草房里。大人请想这是不是她的旧情不忘。就这么巧,这十来年她都没有活过来,当孙芝银来了她就活了过来,若芝银不来店中住店,她也不会活过来的。我父子愿成全女儿的心愿。这个事毕竟我们不能自己开口向芝银求婚,只有求大人成全这对婚姻。我求您了,您就帮帮忙吧。事成之后我一家人永远不忘大人的大恩大德!”
县令说:“帮帮忙可以,但是芝銀能愿意吗?你女儿愿做妾吗?”
郭凯说:“我去问问女儿再来回话。”
郭凯去找女儿暗暗问了问女儿的心思。从郭红莲那里得知:只要芝銀愿意这桩婚事,自己做二房也乐意。郭凯对女儿说:“这就看你的造化了,你与芝银有没有缘分,我让县太爷出面去劝说。如果说不成,那就是你和芝銀无缘了。”
红莲说:“如果我和孙芝銀无缘成不了亲,我决心不嫁別人,我真的就死了!”
郭凯听了女儿的话,眼中流出了伤心的泪水,心里打起鼓来,真的害怕芝銀不娶红莲。他急忙到院内见到县太爷又一次下跪说:“全凭县令大人成全,女儿说,只要芝银答应她愿做妾,若嫁不给孙芝银,她决心死了也不嫁别人。我求大人了,我把女儿这条命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办妥要万无一失呀,我一家谢谢你了!”
县令听了郭凯的請求,实觉担子真重。心里想:“郭凯这么大的年纪了下跪求我说媒,他是如此的迫切,真的是为了女儿的一条命呀,再说我二人关系很好,。每逢到店中吃饭或请客,他都那么实惠。他的人缘在乡亲们的眼中又那么好。今天他这样的求我,我有什么理由不为他效力呢?我要百分之百的努力去求孙芝银。”
想到此县令说:“起来吧,我一定全力帮忙。如果孙芝銀决意不允,你也要有心里准备。我不是不努力,千万不要怪我呀!”
郭凯泪流满面地说:“那就听天由命了。”
县令让郭凯父子和红莲都回店去听信儿,自己要把芝銀夫妇留下来细谈细谈。
县令将芝银夫妻领到內宅客厅,拱手让二人上坐,自己亲自为他二人献茶。让家人炒菜备酒说:“我要和孙丞相喝几杯,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呀!”
家人应之。很快酒和菜端了上来,县令给二人斟满酒说:“我先喝一杯敬二位能与小小的县令共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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