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孽债(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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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凤莲心中有数了,她见贫妇人跪在地上向众人解释,其目的就是说郑大人的昏迷与她无关罢了。胡凤莲用仙眼把这女人上一眼下一眼看了看,将女人搀起,又让衙皂搬过来一把椅子说:“这位妇人请坐。”
这贫妇哪里敢坐?只是哆嗦地站着。凤莲见她这样害怕就拉她坐下说:“你快请坐,坐下来才好说话呀!”
她被拉的坐下了。胡凤莲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婷婷。”
“你是哪里人?”
“我是北边任家沟任大老爷的使唤佣人。”
“你今天击鼓申冤,有何冤枉?”
“我为丈夫喊冤。”
“你丈夫有何冤枉?”
贫妇人流出了眼泪说:“我丈夫也是任大老爷家的佣人,不知怎么啦,近些日子任大老爷总是看不上我丈夫,处处找茬难为我丈夫。我丈夫在他家天天尽力干活,每天都累的浑身是汗。任大老爷还是经常骂我丈夫。骂几句就骂几句吧,谁知天还未亮,就把我丈夫叫起来,让家奴勾氏弟兄打了我丈夫四十大板押入水牢。水牢中的臭水五尺深,人泡在这臭水中谁能承受的了,那是死囚牢啊!不知为何要把我丈夫治于死地?这样我丈夫生命难保啊!我才来县衙求县老爷给他做主,把我丈夫救出来。”
凤莲说:“放人的事先往后推一推,等大人苏醒后自有公断。现在我来问你,你夫妻二人有几个孩子?多大岁数了?”
“我倆有一个男孩,可是孩子在五岁那年跑丢了。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今年该二十岁了。孩子丢了以后我俩一直在找,至到现在杳无音信,是死是活我倆都不知道。”
凤莲说:“县太爷本来无病挺壮实的。当他要问你的案子时他还好好的,这是你见到的实事吧?当你给大人下跪后,县太爷就昏迷了,难道说大人的昏迷与你无关吗?”
贫妇人见胡凤莲这样说,可把她吓坏了忙说:“大人昏迷是真事,可是我並没有害大人呀!全体衙皂是可以做证的!”
胡风莲装作非常恼怒地说:“好你个妇道人家,县太爷的昏迷我说是你害的吗?反正你一下跪大人就昏迷了,这是实事吧?这事全体衙皂都亲眼所见,能说与你无关吗?我告诉你,你能把大人跪昏迷,你就必须把大人喊醒过来,否则你脱不了干系,一定把你按妖精处治!”
贫妇人见凤莲这样说,吓得在椅子上坐不住了,扑通一声就给凤莲跪下了哭着说:“您千万不要吓唬我呀,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有那么大的本领把大人喊醒呢?那么多的郎中都没办法啊,难道我一个穷女人,一个奴仆就有如此大的本领吗?您可不要难为我呀!”
胡凤莲放松了一下用缓和的口气说:“你还没有去试一下怎么知道你喊不醒大人呢?难道你不想让大人醒过来吗?”
“我太想让大人快点醒来救我丈夫呀!”
“那你就去喊一喊,要诚心诚意去喊!”
这个女人站起来走到大人炕前,哆哆嗦嗦地喊道:“县太爷大人快点醒来,您快点醒来为贫妇人做主哇!”
她连续喊了数遍,却不见大人动彈。胡凤莲说:“你这样喊不行!”
“怎么样喊才对,您教教我吧。”
胡凤一看心中有了底,大人定是她的儿子。便说:“请问你今年多大岁数?”
“三十七岁”
,“你多大岁数生的儿子?”
“十七岁上生的”
,胡凤莲说:“我知道了,你这样喊是喊不醒大人的。请你把大人当作你的儿子去喊,大人听到了他会苏醒的。你为找儿子找了十五年了,比如说大人就是你的儿子,你们母子相逢了,你见到了你的儿子是什么心情,你就用那种心情去喊,现在开始吧!”
“我可不敢!我胆小,把大人当儿子我这不是造罪吗?这么多的衙皂也不会让我的!”
“我让你这样喊,你就这样去喊,如果这样喊不醒大人,我不怪你,别人也不敢治你的罪。一切由我做主,你儿子就在你眼前大胆去喊吧!”
众人见凤莲这样说,都有些害怕,这不是侮辱大人吗?这时你看我我看你,但是谁也不敢说话。贫妇人心里想:“难道这个县太爷就是我的儿子吗?仙姑的话还有错吗?自己亲生儿子就在眼前,我不去认等待何时!”
想到此一股说不出的,见到丢失多年儿子的亲切感和惊喜感的热流充滿胸膛,一股悲喜交加的心情冲上心头。两眼顿时泪如雨下。她猛扑向县太爷大哭起来,哽咽地数落着:“我的儿子呀,你快醒来吧,为娘我找了你十五年了,找的我好苦哇,你都把为娘想疯了呀,你是怎么走失的,快给为娘说一说,是谁收养了你?你的养父母没有打过你吧,他们待你亲不亲,他们凶不凶,他们宠爱你吗?我的儿啦,你可想死为娘了。我的儿啦,你快醒来吧,你知道我和你爹是怎样活过来的吗?为活命把家中所有的东西都卖光了,咱家没有房子住在一个破庙里,后来咱三口讨饭来到任家沟,我和你爹给任大老爷当了佣人,任大老爷心太狠了,他让我们一天干两天的活,顾不上管你,有一天你就走丢了,永远也不回来了。儿啦,你快醒来吧,醒来看一看你的亲娘吧,救一救你的亲爹吧,救的晚了,他会在臭水中泡死的,儿呀儿呀……”
她反复数落这类话,越喊越激动,越喊越心恸,忽然停止了呼喊,趴在郑义身上昏了过去。众人见状都慌了,有人拉起贫妇人,郎中给她扎针和掐人中。正在忙乱中,县太爷出了一口长气,睁开了双眼,一见满屋的人,不知生了什么事情,他清醒了一下头脑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郑义的妻子见大人醒了过来,扑向丈夫大哭起来说:“你可把我吓死了,你是怎么了?你昏睡了一天呀,你得了什么病?”
郑义用疑问的眼神看了看大家,坐了起来向妻子说:“你哭啥哩,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胡凤莲见郑义苏醒过来很高兴。郑义的妻子对郑义说:“多亏凤莲仙姑设法救了你,是孙芝銀把她叫来才救了你,自从你昏倒后,你看这些郎中都忙天忙地救你,但是谁都救不醒你。孙芝银来了,他说胡仙姑能救你,胡仙姑来了才出了这个招让贫妇人喊你儿子,才喊醒了你。她哭的太厉害了也哭昏了,你看那不是正在抢救她吗?”
郑义一看郎中们正在为贫妇人扎针哩。
郑义听了妻子的一番话,对今天生的事回忆了一下,他想起自己升堂的情形。贫女人喊冤她一下跪自己就昏迷了。郑义用手指了指那位妇女问妻子:“是这个女人喊我是她的儿子,我才醒的?”
妻子说:“是啊!难道你真是她的儿子?”
县令郑义说:“我说不准,小时候的事记不太清了,好象是有人抱着我,把我给了现在的父母,其中生的什么事我都不知道。不过现在的爹娘都很疼我。时间长了我就觉得他们就是我的亲生父母了。”
凤莲问:“你对儿童时记不清了,也好象是有人抱着你送人的印象?”
郑义说:“是的,有一点点不过太模糊了。”
凤莲说:“那就对了,你就是她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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