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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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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李果那日,觉得腹中油水稀少,拐头去前街,到阿棋常去的那家肉食店,吃碗插肉面,显然就没有这么一餐美食。

这一念的举止,仿佛蝴蝶拍动的翅膀。

李果每月的工钱不少,而且经常有跑腿费,他每每将钱攒起来,寄回家。

果娘也曾找人代写信给李果,告知李果家里用不着这么多钱,李果寄来的,她帮着存起来,以后给李果做营生。

李果搁下筷子,擦擦油嘴,还剩着大半桌的菜肴。想着住的这家店舍,连个热菜、煮饭的地方都没有,不说连煮饭的地方都没有,甚至没有碗碟。明早去买些碗碟,否则分茶店的伙计明日来收盘子,食物可没处倒。

想着该换间住所,娘也一再叮嘱,不能一味省钱。

住在这里太过寒酸,哪日启谟的小童,或者启谟本人前来,甚至没有个下脚的地方,更别谈煮茶的灶间、喝茶的桌椅这些。

此时,平素非常抠的李果,竟是想着四合馆的房间不错,也有灶间,洗浴也方便,贵是贵了些,但物有所值。

这一晚,李果吃撑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的都是赵启谟,他将金香囊握在手中,手搁在枕边,看着金香囊,思忆着当年两人曾躺在一张床上,悠然闲谈,亲密无间。

只是,赵启谟不再是童年那个住在隔壁的伙伴,翻个墙,爬个窗就能见到的人,他变得遥远,甚至有些高不可攀。

李果想,我要是一个有钱、有地位的人,就可以住在赵启谟隔壁,和他朝夕相处,成为同进共退的友人,那该多好。

第46章蔷薇花和吻

昨夜,李果从阿鲤那边得知赵启谟住在广州,启谟的兄长在此地任职佥判。赵启谟刚到广州,来此地不过数日。

李果已不去想,为何熙乐楼一别五日,启谟才派小童来和自己联络。吃人嘴软,一顿美餐后,李果想启谟还记得自己,下次见面,就带金香囊去和他叙旧,先前要还他金香囊的念头早烟消云散。

往时去城东,都是某官人的妻女要买珍珠,托仆人到珠铺里告知,让珠铺掌柜或伙计带上上好的珠子,亲自去府宅。

这样的生意,是找上门的生意,李掌柜有时亲自去,有时让老伙计去。李果因此,也去过几趟,颇长见识。

只需跟掌柜告个假,李果按赵启谟的描述,找到他所在的官舍,进入拜访就行。偏偏这不算难的事,让李果踟蹰,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么,他即想见赵启谟,又害怕见到,心有顾虑,十分矛盾。

从烈日当头,到日头偏西,李果都没跟李掌柜告假,磨磨蹭蹭,到店铺打烊的时候。

李果仿佛如释重负,跟上阿棋去吃插肉面。

填饱肚子,返回住所,李果更换衣服,再次前往妓馆。

每天睁开眼,就想着挣钱,明知道去妓馆当闲汉,实在不光彩,道理李果都懂。

经常在妓馆跑腿,好几个歌妓都认识李果,见李果长得俊,年纪又轻,有时还会戏弄他。

相对于温香软玉的歌妓,李果更喜欢能当当响或者灿灿发光的东西。

无论身边的妹子如何美艳,李果目光也总是落在旁边的酒客身上,过去问好,讨个跑腿的活干。

任何营生,都有竞争者,也有其他闲汉会驱赶李果,奈何歌妓们喜欢李果,会帮李果说话,招揽生意。

相对于其他爱揩油的老闲汉,李果老实不说,还长得俊。

这晚走进妓馆,歌妓们喊他果子果子,李果乐呵呵过去,搓手问:“姐姐们有什么吩咐?”

同时还瞥眼席位上的酒客,三位士子,其中有一位酒客经常过来,还老穿身蓝袍,年纪不足二十,长得黑瘦,歌妓们唤他:“胡郎”

这类欢喜场里,总喜欢把客人的身份拔高着喊,所以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

李果听着歌妓报酒菜名,默默记下,抬起头,正见蓝袍胡郎在注视他。

“我这人呀,见到漂亮光鲜的人物,就忍不住多瞅几眼,记得也深。小子,你是不是在珍珠铺里干活?”

胡瑾是个颜控,见长得漂亮的就喜爱,长得丑的就嫌弃,偏偏他长相跟美一点也沾不着边。

李果听到胡瑾这话,心想不妙,他在珠铺不曾见过这人,是如何认出他来?

“必是认错了,哪有那个福份。”

李果躬身,一口否决。

“果子要是在珠铺干活,还不整天拿些珠儿来赚我们姐妹的钱。”

黄衣歌妓怀里抱着琵琶,声音清脆得像铃铛。

“就是就是,你看他这样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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