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红尘慢(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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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保大年间,五鬼当道、兵祸不断,内忧外患。
自南唐烈祖皇帝李昪开国以来,施仁政、兴科举、保农桑、重工商、轻赋税,使南唐一度富庶繁荣。接纳与善待四方流民,也使南唐成为文人们,躲避战乱的一方净土。
然世事变幻,五代十国政权交迭,十分混乱。吴越、闽、楚、南汉各国皆蠢蠢欲动。加上后周的虎视眈眈,南唐又岂能独善其身?
南唐三世。至元宗李璟,虽也表面风光,可连年征战早已国库空虚、百孔千疮。但南唐皇室却依然醉心于诗词歌赋、雪月风花,于亭台楼榭中旖旎安静的岁月里,浅吟低唱,一年复又一年。
李璟其人虽心地良善、宽厚儒雅,却重用五鬼,致使朝内乌烟瘴气。他虽也曾爱民如子,却绝非明君。
他最崇信的冯延巳,乃五鬼之。官至一国宰相,却党同伐异、祸乱朝廷。锦绣南唐,一度风雨飘摇、岌岌可危。谁,又能力挽狂澜?
他立于城墙之上,极目远眺。三千里大好河山,尽在眼前。这些年,他为了扞卫大唐疆土浴血奋战,几度生死一念间。而父皇和皇叔还有弟弟们,却整日笙歌曼舞,快乐似不食尘烟。他怒其不争,却无可奈何。
父皇听任的那五鬼,实属祸国殃民。他几度向父皇进谏,却致父子离心。想到他,他叹气,又想起了母妃和皇姐。
他多年来征战沙场,也有力不从心时。这时候,他就靠思念故人来支撑。世人皆言他行事狠厉、冷血无情,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父皇懦弱,喜欢和自己一样风雅的皇叔。却疏远自己的儿子,甚至立景遂为皇太弟,准备传皇位于他!想到这里,他就替自己不值。
身为皇长子,他对大唐忠心耿耿,置个人生死于度外。在父皇眼里,竟不如只知吟诗作赋的皇叔!不!他不甘心。如有可能,他一定会奋力一搏,去斗!去争!
“王爷!王爷!”
他思绪被打断,“何事?如此惊惶!”
他不悦道。“禀王爷,”
来人是军中小将,很是年轻,故行事不稳。他想。
“大周水军来犯,柴将军已点兵抗敌,望王爷去支援!”
跑的气喘吁吁,这点出息。燕王摇头。看来军中无人,这些年轻将领还需多多历练。“知道了,”
他淡淡道:“你,与本王同去。”
小将忙行礼:“是,王爷!”
他心想,果然还得是燕王,临危不乱。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果然是大将风范啊,不愧诸道兵马大元帅。
只见他,身着金甲、手持银枪;飞身上马,如剑出鞘。小将忙着人紧随其后,一行人策马疾驰,马蹄踏起那尘烟滚滚。
李弘冀一骑绝尘,纵马迎风而去。片刻便到达龙翔军,大唐水军大营。小将眼见这位年轻的燕王殿下,跃然下马点将拢兵、召集战船,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啧啧,真是厉害啊,他心向往之。
他巍然立于战船船头。夕阳似火,与他的金甲相映生辉。他沉着道:“放箭!”
一时间万箭齐。训练有素的龙翔军极善水战,可谓龙腾虎跃、愈战愈勇。
而大周军队毕竟为北方兵士,尤其不善船上作战。带火的利箭射于战船之上,瞬时火烧连营、哀鸿一片。
那一刻,长江水面亦被火光染红。敌军惊惶失措、四窜奔逃,跳水的不计其数。而他们本就不识水性,淹死的、求救的,鬼哭狼嚎好不凄惨。大周三万水军,竟折损大半。
见惯了生死,他依然面沉如水、毫无波澜。“王爷!”
大将军柴克宏上前行礼:“启禀殿下,此战歼敌八千,俘虏周军万余人。战俘该如何处置?”
“大周屡屡犯我疆土,杀我百姓;我军中兄弟亦牺牲无数,实在该死。杀,都给本王杀了!”
李弘冀头都没回,依然望着那江上斜阳。
“王爷,这……”
柴将军面露难色:“王爷,依末将所见,不如,不如就暂且留下他们性命。”
“怎么?柴将军怕了?”
他微微侧:“连你也觉得,本王过于残忍?”
“不,末将绝无此意,”
他赶紧行礼:“末将只是觉得,王爷应从长计议。因往昔吴越战俘之事,王爷多被世人所误解。甚至皇上也……”
他不敢再言。
他却沉默了良久,叹一口气:“好吧,就听将军的。”
他舒了一口气:“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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