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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曦既驾是好成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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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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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千仞雪所希望的那样,雾韵与她见面的次数多了起来,或是在雪清河的宫殿,或是约在其他场所。

令千仞雪颇感惊讶的是,雾韵心思细腻得很。她们不是一直都在交谈,偶尔是虽然同在一室,却都各自安静地在做着自己的事情。有一回,她沉浸在书中,突觉口渴,视线从书上移开,就发现一杯温度刚好的茶水已经放在桌前了。当她望向雾韵时,后者只是对她笑了笑。

千仞雪也享受到了雾韵的按摩。

“你和冕下的相似之处很多。办公的时候都喜欢坐得笔直,而且在书桌前一坐就是半天,也不动弹一下,不难受才怪呢。”

雾韵的语气带着一点埋怨,“肩膀和后背很酸吧?冕下也偶尔会这样,她还是个封号斗罗,更不懂得顾惜身体。”

千仞雪被她这么一说,既感到久违的被关心的温暖,又有些不适应,所以她为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坐姿端正才能更好地投入事情中去。”

雾韵一愣,然后嘴边笑意扩大,“是吗?难怪冕下平时坐姿那么随意,原来是遇到正事才认真。”

“……我没有说她跟我一样。”

雾韵说,她和比比东有很多地方的习惯是重合的。譬如思考比较难解决的问题时,都会将一只拳头轻抵在唇边,这个时候神情往往是严肃而冷淡的,但想通后又会松懈一点,手放着的位置又刚好能挡住豁然开朗后勾起的唇角。

千仞雪自己都没发现这点,暗自心惊的同时,又掺杂着少许的郁闷与不解。

“可是我跟她都不曾相处过,怎么会一致?”

“所以才说明这是无法割断的血缘关系啊。不管你们承认与否,你身体里流淌的血液有一部分来源于她,她对你的影响,纵然你不知道,也始终无比真实地存在着。”

千仞雪哑然。她本没有打算更进一步与比比东接触的。知道真相后,她只是不再恨比比东了,但心底还是有怨的。尽管她时不时地会从雾韵口中了解不一样的比比东,也确实不自觉地想要多了解比比东一些,可真要说和她在行动上亲近一点的想法,却没有多么强烈。兴许还是心里的怨念在作祟,她的抵触情绪不能完全消弭。

然而雾韵的话却让她动摇了。她们之间的关系难道要永远保持在一个冰点上么?曾经自己与比比东互相厌恶,一个避而远之,一个主动离开,她们试图用老死不相往来的现实来否定血脉相连的事实。但有些东西是不得不认的,也是改变不了的。这种玄之又玄的联系,在驱使她们彼此靠近。

她们之间横亘的巨石被铲走,只剩下一点点碎石。偏偏,当她们还在迟疑着是否要踩上细小而微疼的石子时,这人就已经蹲下身子努力地为她们铺平道路了。

“她真的会这样吗?”

“等您回到武魂殿后,不妨用自己的眼睛看一看。”

可俩人目光交汇的一瞬间,都意识到一件苦涩的事实——那太遥远。

千仞雪在天斗帝国已经卧底多年了,还需要多久才能完成大计,她不知道。

雾韵动了下唇,试图缓解她低沉的情绪,“我想冕下一定很想亲眼见到您现在的样子,她看到您的时候,兴许心里会骄傲地说着,‘不愧是我的女儿,和我一样漂亮’呢。”

千仞雪嗤笑了一声,口吻嘲讽,“她才不会这样说。”

她明明小时候就很可爱了,那个女人不还是一脸反感?

虽然如此,但她也不由自主地顺着雾韵的话想,经年之后二人再重逢,会是一种怎样的景象?

“你又不是冕下,怎么知道她不会呢?”

雾韵眨眨眼。

本欲张口辩驳“那你怎么知道她会”

,但“那”

字刚出口,千仞雪的声音就戛然而止,因为她觉察到这分明是一句废话。

千仞雪嘴张了又闭,半天才落下两个字,“幼稚。”

雾韵好脾气地问,“心情好点了吗?”

动作一顿,千仞雪对她缓缓问道,“你平时也是这样侍候她的吗?”

“嗯?”

雾韵抬头想了想,然后略显俏皮地冲她笑,“差不多吧。所以现在对于照顾您也算得心应手了。”

“你是她的徒弟,不是佣人。”

千仞雪觉得她的笑容有些刺眼,忍不住说,“她少喝几口水,多腰酸背痛一阵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替冕下端茶送水的机会其实不多,我要上课,而她在教皇殿的时候比较多,但如果能碰上的话就会自然而然地关注她的状态。”

雾韵的眼里仿佛有光,“而且我并不觉得这是在当‘佣人’,因为我由衷地为能够让她舒适一点而感到高兴。”

千仞雪好像发现了比比东对雾韵特殊的原因。但她此刻又好奇于另一个问题了。

帮助比比东做一些公务也就算了,对比比东无微不至的照顾、竭力修补自己和比比东的关系……

“我问你,”

千仞雪目光紧锁着雾韵,“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她身上究竟有什么在吸引着你?”

相同的问题,她一开始就问过。可是先前听到的那个答案,她并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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