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册正文第19章第007回同病相怜上(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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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鹗缓缓走到坛子前,掀起坛口木板一看,只见一个十来岁的少年缱绻在里面,少年兀自哭个不止,如丧考妣一般。
高鹗见少年哭得伤心,不禁怜悯道:“小弟弟,别怕,莫哭。我不是坏人,也不是恶人,我不会害你的。”
说着扔下木板,轻轻将他抱了出来,问道:“小弟弟,你是何家的孩子?怎么会在这里?”
少年看了看高鹗,冲着吴啸正哭喊道:“少爷,奴才好怕啊!干爹干娘都被蛮子们杀了!”
吴啸正一听,忍不住捶胸大哭道:“云墨,是我害了爹和娘啊!我是个罪人哪!我是罪人!我是罪人!……”
高鹗见少年和吴啸正相互认识,便不再多话了,但他见吴啸正用力捶打自己,急忙劝道:“二弟,不要如此作践自己!快些住手!”
话音未落,只听门外脚步声响,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大声,从声音的混杂可以判断,来者不下百人。跟着又听一个乌蛮腔男子道:“屋子里面有哭声。想必是那俩厮回来了,还在里面号丧呢。”
声音犹自未绝,又听几个乌蛮腔汉子异口同声道:“一定是,一定是。大伙先围住屋子,然后叫几人去把岳阳、少林等七大门派的高手请来帮忙。这次可别再打草惊蛇放他们跑了。”
高鹗脸色大变,冲着吴啸正和云墨道:“都别再哭了,蛮驴们来了;再只顾哭,小命都没了!”
说着一个箭步跳到
门口,迅速推上屋门并划上了门闩,然后冲着吴啸正道:“二弟,楼梯口在哪里?我们从楼上逃跑。”
他本以为吴啸正和云墨会止住哭声,并指示楼梯口的所在,那知二人依旧只顾痛哭,对自己丝毫不理。
高鹗急得跺脚,口中埋怨道:“都甚么时候了,还只知道哭!”
说着抬头看看楼板,一个箭步跳到吴啸正身旁,拔剑向楼板连劈两剑,将楼板劈出个大洞后,左手提剑,右手拽住云墨胸襟将他举上楼,跟着将宝剑抛上楼,双手抓起吴啸正并托住他右腋,身体一缩,腰背一躬,双脚猛弹,“嗖”
的一声飞上了楼。
高鹗扶着吴啸正站稳,吴啸正耸了耸肩搡开高鹗,哭道:“你带着云墨走吧!我不想活了!我是个罪人,我要以死赎罪去见爹娘!”
高鹗气恼至极,骂道:“甚么屁话!俗语云‘趋吉避凶乃是达人’,况且大哥又怎会扔下你不管呢!”
说着弯身拾起宝剑,一个箭步跳到西面板壁前,唰唰数声将板壁劈出个大窟窿,然后跳到吴啸正和云墨身旁,道:“好了,我这就带你们走。”
话音未落,只听一蛮夷在屋外叫道:“不好啦,那俩厮又要故伎重演了!大伙快围住屋子,别放他们再溜了!”
高鹗见情势紧急,便蓦地点了吴啸正和云墨的哑穴,然后左臂挟着云墨,右臂挟着吴啸正,犹如健马奔腾一般冲出大窟窿,着地时已
在众蛮夷的重围外数丈。众蛮夷见状,犹如洪水巨浪般涌来。
高鹗见蛮夷们人多势众,又怕七大门派的高手赶来,便直向街巷外逃跑。片刻之间奔出小镇,便直沿着山野小径而逃。再奔一阵,见离蛮夷们已经甚远,而山野之中处处宁静,便放慢了脚步,直望东面走来。
高鹗又走十里来路,渐觉四肢酸软,浑身乏力,便停了下来,放下吴啸正和云墨,为他们解开穴道,道:“我累得委实不行了,你们跟着我走吧。”
然而,吴啸正木立在原地,云墨也是寸步不移。
高鹗又急又气,道:“真拿你们两个没法!我真服了你们!”
说完,心想坐下身休息片刻再挟二人继续赶路,那知他刚刚坐下他们又哭了起来,泣不成声,泪流满面。
高鹗无可奈何,当即跳起身来,点住二人的哑穴和软麻穴之后,强打精神挟起二人而行。此时,明月偏西,月光如水,月色皎洁。
高鹗赶了半个时辰的路,最终进入一个山谷,只见谷中云雾弥漫,兀自不见尽头,奇花在月色之下摇曳生姿,散发出淡淡的幽香,树木粗大,树叶葱茏,地上布满了青苔及枯枝败叶。
此时正值午夜,谷中极是幽静,惟有鸟语间关,流水潺潺,遥相和呼。高鹗左拐右转前回后折地走,所过之处山重水复,千转百回,若换作其他人早已晕头转向不知所在了,好在他对此处的地形极
熟,不至于迷失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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