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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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知闲嗅着沈言身上好像藏在皮肉骨血深处的甜味,手臂越收越紧,眼底蓄积着无数幽暗的光,好像只要沈言让他有半点不称心,就会倾巢而动,将沈言吞噬。
两人身体紧贴,近得能清晰感受彼此温度和心跳,如此亲密,如此疏远。
阮知闲直勾勾地盯着镜子里的沈言,手指收紧,手背鼓起的青筋蜿蜒至胳膊,凶戾骇人。
被掐得窒息的沈言依旧没有挣扎,他皱眉,脸色涨红,这么难受,一双在浴室灯光下隐约透着亮色的黑眸,却一如既往的平静、安然。
没有事能动摇他。
即便是死亡也不行。
阮知闲喜欢沈言,可沐浴在这样的目光下,他又跃跃欲试地想让沈言受尽折磨,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冷静无畏。
只要沈言反抗,他就会立刻停止。
吻他的唇,吻他的伤,给他一把刀让他来杀自己,没关系疼归疼但他很难死,随便沈言怎么对他,他一并受着就是了。
之后呢?继续关着他?直到他杀了每一个沈言可能会喜欢的人,让沈言永远孤单?
也永远恨他。
不知道。
但这不是让他想要的走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沈言的脸色趋于紫色,身体本能地求生,肌肉绷紧浑身抖心跳加,胸口大幅度地上下起伏,肺部拼命工作试图获得呼吸,然而一切皆是徒劳。
推开他!为什么不推开他!
阮知闲咬着牙,在沈言闭上眼睛的瞬间,感受到了自出生以来从未感受过的无与伦比的恐惧。
他猛地松开手,突然进入肺部的空气,刺激得沈言用力咳嗽,他很难依靠自己独自站立,大半的重量都交托在旁边的阮知闲身上,两只胳膊按着洗手台,头垂着,支起的肩胛骨如蝶翼般颤抖。
咳了好半天,沈言缓过劲,脸上的绀紫色消去,留下一片病态的红。
他脖子上的痕迹青紫骇人,原本清亮眼白血丝遍布,目光从上至下地钉过来,钉在惊魂未定的阮知闲脸上,愉悦地扯了扯嘴角,有些尖锐的小虎牙探头
“你输了。”
是气音。
沈言讲不出话,通过喉咙的气流让他嗓子很痛,然而阮知闲最后那一刻的放手让沈言极其兴奋,他用力眨眨眼,试图让模糊的世界恢复清晰,他得好好看看阮知闲现在是什么表情。
还是看不清。
掐得太狠,眼睛也会受伤。
沈言高亢的情绪渐渐冷却,心想,还好红星医疗水平达,这点小伤随便治治就好了。
眼睛看不见他还有手嘛。
沈言摸到阮知闲的脸,一愣。
他收回手,摩挲指尖。
那一点湿润的水渍,很快就蒸干净了。
。
这天之后,阮知闲没再让别人来,但也没有放他走的意思,只把沈言一个人留别墅。
别墅大门上锁,窗户之类的倒是没有限制,沈言在阳台抽烟的时候,还会和小区里遛狗的路人搭两句话,聊聊天。
沈言适应能力很强,不钻牛角尖,什么事都挺容易想通。
想了几天,他摇摇欲坠的爱情观人生观价值观又坚不可摧。
各方面感情和状态也都捋得差不多。
瓦伦法尔森,属于是在大马路上看见会感觉尴尬的状态。
布雷兹,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阮知闲,复杂。
一点喜欢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要真说爱得死去活来,喜欢到足以让沈言把他放“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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