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诉（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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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一人一半。”

赤松子臭不要脸，前道：“我先说好，我没有钱，也没有金子，我拿贡果赔。”

我瞪他一眼：“就你那烂了的供果。”

他脖子一梗：“对，就我那烂了的！好的，你不配。”

气氛紧张起来，将又要打一架，最后自然躲得远远的。

我们觉得有点儿尴尬，决定暂时存档。先不打。

我拉着赤松子从满是废墟的家里出来，订了一个酒店。坐在酒店的落地窗前，品尝着美味的小点心和咖啡，赤松子那个傻缺在问我：“你为什么不住在酒店里呢？还有人给你供吃的。”

“我晓得，早些年也尝试过。在民国初期的时候，住过和平饭店。但是太烦了，服务员总是要和你说话。我不想说话。然后让纸人出去对付。久而久之他们就觉得不正常。虽然纸人在他们眼中与常人无异，但是纸人不爱说话。他们总认为纸人看去像个特务。无奈之下为求一份清净。我只能选择租个房子。买房子的需要证件，租房子我多掏一点儿钱。没人要我证件。”

我缓缓道来。

赤松子道：“那你住酒店的证件从哪儿来的？”

我笑了笑：“是纸人的，户口普查的时候纸人招待的普查员，然后补的户口。当时有两个纸人，有一个替你遭了雷劈了。但是户口还在，证件也在。”

赤松子听了后一言不，我斜着眼看他：“什么时候把纸人赔给我？”

赤松子抬起眼看了看我。邪魅一笑：“好朋友提什么钱？都是感情。”

我亲切的回了他一句：“滚！”

美丽的夜景，让我们陷入沉思。人间真是无限美好之地，这灯光闪耀之处，暗里却藏污纳垢。人呐，真是复杂又矛盾。

赤松子看了看我，一脸认真：“明月，这么多年来都是你帮我，你有没有后悔过？”

“后悔？后悔什么？”

我问到。

“后悔，后悔和我成为朋友。后悔因为认识我，要管这么多破事儿。后悔因为认识我，这么久都不能升仙。后悔因为认识我，不能够高高在的，游离人间之外。而是要深入人间，去体验人间的酸甜苦辣。”

“不后悔，为什么要后悔这些事呢？”

“真的不后悔吗？如果不是我，你不需要插手任何事情。好好的修炼你的功法，终有一日你会升仙。而不是为我卷入人世间。”

赤松子望着远方，缓缓道。

我笑了笑：“赤松子，当初，我亲眼看着女娲以身补天，这是我心里面的坎儿，我以为你懂。我一直有点想不开，不是我升不了仙，而是我害怕升了仙。我怯懦，我怕我生了仙以后要为人类牺牲。你从来没有这样的顾虑，你满心欢喜地接受着自己司雨师的身份，为每一个需要雨水的干旱之地普降甘霖。为此，不辞劳苦。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会给你造成什么样的牺牲？即便是有可能会给你牺牲，你也会欣然接受。我不是，我总是在犹豫，我总担心，如果需要，我做出一种我受不了的牺牲，那我会不会做？因为这样的犹豫，我才升不了仙的。”

赤松子看着我：“明月你想的可真多啊！我没想到你想的这么多。我希望你早一点想清楚。早一点过了这个坎儿。”

我笑了：“我也希望我能找到人类可爱的一点，至少能够找到人类值得我牺牲的那一点，让我理解女娲的牺牲是值得的。”

如果不是因为赤松子，我恐怕这辈子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

我扯着赤松子这醉猫回到了我居住之地，让行走的纸人去煮了一碗醒酒汤。没办法，纸人就是纸人，即便和它说的非常详细的步骤，它都没有办法煮出一碗和白泽煮的味道一样的醒酒汤。

算了，反正也是给赤松子这个货喝的，无所谓什么味道啊。

他饮下那碗醒酒汤，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脸迷茫的表情：“这是哪里？”

我把他推到沙，没好气儿的：“这是你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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