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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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城一切如常,丝毫看不出西凉洲楚交战的迹象,黄昏时刻行至城外,萧骋带燕羽衣随便找了个茶摊解决晚饭。
“怎么进?”
燕羽衣摆弄萧骋塞来的斗笠,他的样貌朝野上下识得,更别提敖城外这些被他校场操练过的兵将。
萧骋:“从大门进。”
“来往关卡都是西凉驻防,从城门进入,难不成是找什么木桶藏在里头被人运进城吗。”
燕羽衣抿了口茶水,买通守城士兵不现实。西凉与洲楚均采用一套交替换岗方式,士兵仅仅只知自己未来三日会有看守的可能,直至换岗的一个时辰前才被通知前往驻防点。
也就是说,若想要大摇大摆地穿过城门,萧骋至少得买通校尉以上军衔。
萧骋见燕羽衣茶杯空了,为他斟满:“东西南北四道城门,作用是用来走人的。”
话音刚落,燕羽衣脸色陡然变得极其难看。
朝廷什么时候混入了大宸人?
这些年西洲加强百官考绩,每年通过科考或是引荐入朝的官员,大多出身名门,即便有普通学子入仕,那也得将祖宗十八代翻个底朝天。
天子脚下,明档重地,竟叫大宸钻了空子,放了奸细进来?!
“当现一颗老鼠屎的时候,说不定老鼠已经满地乱爬,主人家无从下脚。”
萧骋慢悠悠道。
“大宸自然是老鼠。”
燕羽衣冷道。
“可西洲却没有捕鼠的猫。”
萧骋眺望远方,恰巧从城内疾驰一队人马,着蓝衣,腰间佩戴圆月弯刀。
人马奔向左道,正好是燕羽衣来时的方向,他们掠过茶摊,融化的雪水混合着尘土,过往百姓被飞溅的泥渍溅射,低眉顺眼不敢一语。
“但到处都是害群的马。”
景王适时补充,起身将几枚铜币放在桌角,扬声道:“店家,结账。”
同时气定神闲地冲燕羽衣笑了笑:“走吧,燕大人。”
“……”
燕羽衣坐着没动。
萧骋略一思索,俯身靠近燕羽衣,从薄纱之间窥得青年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叹道:“烧灯续昼,不知烧的是谁家灯,等的又是哪里的昼。”
“斛录寺是个好地方,那只有香火,活人死人都能供奉。地上做连通神明与生灵之间延续的纽带,地下关些魑魅魍魉度炼化,是人是鬼,不都在权势之间吗。”
“连昨夜的蜡都是我帮你续上的。”
“若我是魑魅,王爷是什么。”
燕羽衣摩挲着茶碗边缘,五指由渗透着血色的粉,转而化作狰狞的白,手背青筋骤然暴起。
咔嚓
茶杯粉碎。
四面八方贯穿的风,掀起细碎粉末,长飞扬,斗笠几乎被掀翻过去。
“如果是为了刺激我,恭喜,你的目的达到了。”
燕羽衣起身,率先走向城门。
萧骋从钱袋中又掏出铜币,扬声道:“掌柜,这是茶杯钱。”
城门进出,畅通无阻。
比对通缉令的士兵,甚至刻意忽略了他们的存在,经过关卡的刹那,有人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士兵自然而然地冲向远处。
守城的每个人都表现得那么恪尽职守,燕羽衣甚至从中察觉不到他们举止的异样,就好像当他是空气,放走他如感受风的浮动洄游般简单。
这就是萧骋冒着被暴风雪吞噬的风险,也要带他下山的目的吗?燕羽衣脚底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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