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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這條路也是進京趕考的路,不過林家有特許,林家子弟不用過科舉上京趕考,像林梓槿這樣的嫡子更是十七歲便可接任相位,這一特許皆因那天命。
據說當年開國皇帝得一國師輔佐,在國師羽化登仙前曾占卜預言,林家代代都會出個輔佐皇室的人才,而就如這占卜所言,林家世代以來,每一任家主都是丞相,皆是人才。
因此林家有了特許,或者說……是詛咒。
而此時安南正看著詛咒,往日他走出桃源城便是桃花林,而如今面前是一片死寂枯木,天也是昏沉的灰色。
安南回頭看,他記得方才丞相夫人等人還在桃源城門口跟他揮別。
但遠處哪有什麼桃源城,只剩下城門塌陷的殘骸,穿著丞相夫人衣裳和林府下人衣裳的紙紮人站在殘骸前,雪白的臉,紅彤彤的腮紅,眼睛是濃墨的黑,艷紅的唇咧著,還在僵硬地跟安南擺手。
安南吸了口涼氣,干菱早已見慣,所幸馬與馬車還是原樣,沒有變成紙紮的。
「小郎君,看來你去京城的路,遠著哩。」干菱仍舊坐在馬車頂笑道,「不如再聽我講故事吧?」
安南偏頭瞧她:「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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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大人請用第一域
干菱同那自小的玩伴斷了後,家中迎來一個追求者。
這公子家不在京中,是外來的遊人,帶著異國的所見所聞,很快便吸引了干菱的注意。
「小郎君,我說想吃城南的糕點,那糕點寅時便要排隊,他也不嫌麻煩,倒真給我買來了。我又說我喜歡小兔兒,可家中不讓養,他便在居所養了各色的兔兒,還送了我許多兔兒模樣的玩意,你說誰能拒絕呢?」干菱悠悠道。
只因這一時深情,她便是淪陷,誤了清白。
「這世間哪有什麼痴情種?」干菱喃喃道,「他與我相處幾月,從未帶我見過家人與親友,我竟也沒起疑,聽著他哄騙。那年元日,他說家中有信,便匆匆辭別,之後我才知他家中給他相看了姑娘,那信是喚他回家定親的。」
安南想寬慰她幾句,干菱卻截了話頭,她探頭下來問:「小郎君,你可知像我這般的姑娘,沒了清白的事兒被人知曉會如何?啊,你定然不知曉,我啊,會被族老支起火堆活活燒死,或者塞進籠子沉進無人知曉的潭水裡。」
「你是這麼死的?」安南蹙眉。
「那哪能啊?就那麼死了,小郎君也不會在這兒瞧見我了。」干菱撲哧一笑,她伸手向前一指,「小郎君,看吶,你的京城到了。」
安南順著看去,發現干菱的故事止了,竟真到了京城城門。
京城倒是跟方才的桃源城不同,熱鬧非凡,來往皆是人,意外的是整座城洋溢著喜氣。
安南拉住一人詢問,那人笑道:「小公子是外來的吧?我們太子要娶太子妃了,舉國同慶呢。」
林梓杺要與李淵成婚了?
安南對此事一無所知,但按照年歲算,確實到了林梓杺與李淵成婚的年紀。
安南趕忙找人指路,前往丞相府。
丞相府的門子看到安南一驚,趕忙將人迎進府中,又慌慌張張去告訴林丞相和林梓杺。
林丞相早朝未歸,府中只有林梓杺,林梓杺快步而來,見面便拉住安南的手,上下打量:「梓槿,怎麼突然回來了?可是娘親同你一起來的?信中可未曾與阿姐說呀?」
「阿姐,我是自己來的,娘親說梓槿大了,叫梓槿出來歷練一番。」安南搖頭,扭頭一瞥,丞相府的婢女正從馬車上收拾下他的行囊與湯罈子全數往他住的院子搬。
林梓杺點頭,竟也不再問丞相夫人為什麼捨得,雖身體好了不少但仍舊病弱的安南獨自上路,甚至連小桃三人也未跟著,逕自拉著安南去敘舊。
「阿姐,你要與淵哥哥成親了?怎麼沒告訴我?」安南問。
「啊,本想過幾日寫信告知你的,這不,你就來了嗎?」林梓杺面色一僵,眼神撇開,轉而問,「梓槿,你熬的湯帶了嗎?」
幾年前林梓杺從安南手裡拿的孟婆湯,她全數喝了,在安南的捲軸上,林梓杺的生平顯現不少,都是安南知曉的,後半部分還是模模糊糊,主要還是那壇湯是第一壇,效果不大好。
安南點頭,林梓杺又從安南手裡討要了一壇。
安南估計這一壇下去,林梓杺這兒便不用再喝了。
李淵在安南進城的時候便得到消息,下朝後,他便隨著林丞相來丞相府做客。
五年未見李淵,李淵已然是個英俊的少年郎,比兒時更加沉穩,又經過朝堂洗禮,氣度不怒而威,未來少年天子的雛形初成。
「梓槿回京也不知提前書信,該罰。」李淵對安南的態度倒是沒變,見面便掐了把安南的臉。
安南吃痛地掙脫,揉著自己的臉,瞪了眼李淵。
李淵瞥見一旁的湯罈子,笑道:「梓槿還在琢磨這些玩意呢?」他又對林梓杺說,「你倒是縱著他,什麼都願意往下飲,先前灌了一壇,還嫌不夠呢?」
「換你你不喝?」林梓杺哂笑,不想搭理李淵,反倒對安南說,「梓槿,你淵哥哥這幾年對你的湯可饞得緊,你不如送他一壇。」
安南心裡哦豁一聲,竟還有這種好事兒?
安南也不知李淵會不會同意,倒是有幾分期盼地瞧著李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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