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金乌果(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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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杯小巧精致,不过半个巴掌大小的杯身上,却是勾勒出了诸多花纹,仔细看去,才能现四方杯壁上,分别浮雕着一副图画,赤、橙、黄、绿、蓝、靛、紫、黑、白九种颜色的宝石巧妙地镶嵌其中,完美地和杯壁上的画融合在了一起。
“这杯子是白某从岑家三爷的院子里寻来的——呃,应该是岑家三爷,白某去那院子时,正巧听见那位三夫人和一个女子……斗嘴,或者说是吵架?”
白飞花说着说着,注意力就跑到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任霜薄不得不打断他“说正事。”
“哦哦。”
白飞花应了一声,继续道,“总之,白某基本已经确定那是岑家三爷的院子,然后在岑三爷床头下的一个暗格里,找到了这只金杯。”
他一边说,一边把杯子递给了任霜薄。
任霜薄接过那精致金杯,和任玖一起细细打量起来。
杯子四壁的画很小,但雕得很精细,即使只是借着刚刚破晓的微弱光线,任霜薄和任玖也能看清那杯壁上的故事。
第一幅图上面是一幅西域城邦的缩影,与大楚风格截然不同的建筑远近错落在画面中,熙熙攘攘的人群呈现出热闹的集市场景,似乎预示着人们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
蓝色、绿色、黄色的宝石被打磨成三角形状,细细镶嵌其中,构成一道道悬挂于集市上空的彩色旗帜。
第二幅图是一个倒在血泊之中,面色痛苦的男人,身穿白袍的男子们围在他身边,神情愁苦。远处,则隐约可见无数倒下的人。
红色的宝石构成血泊,白色的宝石镶作衣服,颜色鲜艳,人物的表情被刻画得栩栩如生。
第三幅画还是白袍男人们,他们走在黑色的山峰之间,路上断断续续有白袍人倒下的身影,山峰顶端,则有一个紫色的花苞,花苞下,两片靛色的叶子呈现托举的姿态。
这幅画中用到的宝石最多、分别是山峰的黑、衣服的白、叶子的靛,花苞的紫,瑰丽的宝石在初阳下熠熠生辉,却隐约透露出一种殉道者的氛围。
第四面只绘刻了一个白衣人,他带着几乎遮住了脸的兜帽,手中捧着一枚橙色的果实,脚下则是其上已经空无一物的靛色叶片和散落的紫色花瓣。
一种希望的光芒从那枚橙色宝石中散出来,比之其他任何宝石都要耀眼夺目。
任霜薄再次翻转金杯,就回到了最一开始,人门安居乐业的画面。
她依次又将那几幅画看了一遍,越看越眼熟。
白飞花见她一直在看画,还以为她有什么地方没看明白,便道“这金杯完全是西域那边的风格,而无论是从人们的服饰还是周遭的环境中看,这似乎讲述的都是天竺那边的一个故事。“
“是,这是医僧梵伽们的故事。“任霜薄终于想起了心中那种熟悉感的由来,用一种分外肯定的语气道,”
据说在天竺那边,治病救人的一般都是僧侣,后来便由此演化出了僧侣的一个分支,医僧梵伽。“
谈到和医相关的事情,任霜薄的话就一点也不少了“梵伽们通过治病救人,践行渡人的法。为了治病救人,他们屡次深入险境,正是以身为筏,渡人出苦海。
“因为他们这种无私的精神,关于梵伽们的故事是很多的,这杯壁上雕的应该就是最着名的一个故事。
“相传天竺曾蔓延过一场瘟疫,牵扯了无数的人,无论是贵族抑或平民,都无法在那场瘟疫中幸存,一旦病,病人就会开始咳血,且无药可治,病之人最终无不呕血而死。
“梵伽们对此感到十分痛苦,他们深恨自己无法救治这些病人。
“但是他们没有放弃,而是启程去寻找传说中能治百病的神药——金乌果。
“在历经无数常人难以想象的艰险后,梵伽们终于在玄山找到了金乌果,然后用金乌果,救了天竺。”
白飞花听得都愣了“当真有如此神药?”
任霜薄抿了抿唇“我不知道。”
“天地间有大造化,无论诞生出多么神奇的药我都不会觉得惊奇。”
任霜薄的表情很平淡,但眼神却像是着光,“只是因为我并未见过金乌果,所以不能说这样神奇的药真的存在。”
白飞花算是再一次认识到了任霜薄在这方面的严谨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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