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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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蘅一顿,在李瓒看不见的角度里笑得牙齿露出来。
最后头发剪好了,李瓒匆匆扫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剪得还行,就是额前头发被剪碎了,显出十成十的少年气。他顿了一下,懒得追究,跳起来就去浴室洗掉身上的碎发,再出来打开吹风机三两下吹干。
李瓒若无其事的道晚安后回房,躺上床在空调的响声中猛的想起:都有吹风机了还剪什么头发?!
第66章
法医办。
钟学儒和他的助手正土狗蹲在门口沉默着叉起泡面,李瓒和老曾过来的时候,他俩抬头瞅了眼,低头唆面条。
李瓒看了眼:“卤蛋青菜火腿面?早餐这么丰盛容易胃胀。”
钟学儒顶着两轮黑眼圈,目光幽怨:“昨晚忙到现在,没吃一粒米、没喝一口水。”
李瓒:“弟弟,门口垃圾桶里的外卖盒下回记得提前收拾。”
钟学儒咋舌,把脸埋进泡面桶,三两口唆完所有面条,喝光汤、泡面桶扔进垃圾桶,起身带李瓒和老曾进室内:“两具尸体尸检结果已经记录下来,晚点整理好再送过去。”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尸检记录递给李瓒,脚步未停,直前进到里面的解剖台,掀开解剖台上的白布:“这人死得惨。”
李瓒和老曾过去,认出那张腐烂了一半的脸是在木屋里发现的死者。
老曾:“死者身份已经确认,本名韩经文,今年28岁,出身中产家庭,目前一边读研一边在外面的教育机构兼职当教师。”
钟学儒:“听起来是个社交关系简单的人,和他的死法太不符合。”
老曾:“怎么说?”
他昨晚没有亲自去案发现场,没看过韩经文的尸体。
李瓒到解剖台水池一端,夹起白布看被分离开的肢体:“你见过被重物砸到躯干而头颅和四肢完好无损的尸体吗?”
老曾:“不是吧?”
那死法可凄惨了。
躯干被重物砸成肉泥,皮肉鲜血和脏器混在一块分都分不出来,头颅和四肢完好,这种伤势没有能活下来的,当场死亡已经是幸运。
李瓒把白布掀开一半,叫老曾看清没有躯干的尸体。
老曾:“躯干在哪?不会被解肢了吧。”
钟学儒喊他抬头看对面靠墙摆的不锈钢桌子上的玻璃缸,“看到缸里混着骨头屑的肉没?就是他的躯干,我们全法医办忙活两个小时,辛辛苦苦一点一滴刮出来的全尸。”
饶是刑警当了几十年的老曾猝不及防看到那罐子肉泥都干呕了,没忍住跑外面呕了一阵,再回来就听到钟学儒颇为欣慰的感叹:“我昨晚吐了两回,酸水都吐出来了!”
所以现在看到别人吐,他就觉得高兴。
老曾抽着嘴角,心想老钟这是心理变态了啊。
李瓒:“老曾,最近不行啊。别老熬夜泡吧,多保养、多锻炼,健康作息。”
老曾没好气的摆手,不是谁都像李瓒那么变态,天生就干这一行似的,适应能力和承压能力远超普通人。
“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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