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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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卿安忽然才感到害怕。
“……”
不敢出声。
伞尖又往肉里嵌入一点,祝卿安觉得自己脖颈处似乎被针扎了下,而后有一丝温热的液体慢慢爬下来,痒,也黏腻。
她抖得更厉害了。
巨大恐慌下,眼底也徒生出点酸意。
“祝余,我阿娘叫祝余……”
祝卿安瑟缩着将眼一闭,眼角淌下些被吓出来的热泪,颤声道。
伞尖顿住,往后退了退。
祝卿安泪眼朦胧望向伞后人,模糊里似乎听见了一声低叹,那个女人终于把伞撤下,红影动了动,走近她。
“哭什么?”
一只手搭上她的脸颊,指腹温柔地替她擦去眼角的泪。
“这也太能哭了,本座才与你待了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你就哭了两回。”
越尔蹲在她面前,指尖抹过她脖颈处那点刺出来的红,替她修复了伤口。
“别哭了,嗯?”
声音压得软,虽然说出来的话仍是不大中听,但的确是在哄她。
祝卿安吸了吸鼻子,缓过劲,收了声响。
她只是被吓到,也没真想哭,很快就调整过来,话音里还带了点未尽哭腔,“仙子作何要如此?”
越尔却不答,闭眼疲惫地揉了揉额角,轻声道,“你说,”
“你阿娘已经死了?”
“……嗯。”
祝卿安不想多提此事。
“本座便是来自上清宗。”
越尔与她平视,眼下红痣淡淡,声音也淡淡,隐隐带了点悲怜,“你往后,就跟着本座吧。”
一只手忽然牵上了她的。
手被柔软掌心包裹,祝卿安怕极她,忍住抖,不敢挣开。
她方才被雨淋了许久,手凉得厉害,越尔突然握过来,太过温暖,甚至有些烫,那阵暖意自祝卿安的指尖一路蔓延至全身,暖得像泡在温水里一般舒适。
祝卿安忽又想起与娘亲的从前,她自小体寒,每年冬去春来之际都受不得冻,回春也不觉暖,反倒更易害病,娘亲总给她烧柴火取暖,再添衣。
那时也是这般——
暖进心口,烫烫的。
正想着,一道柔和的灵力落在她身上,温柔替她蒸干了身子,祝卿安不太适应地瑟缩了下,觉自个衣裳丝上所沾的泥也被消去。
她现下银披散,眉目也粉,又变回一尊雪白的小蘑菇。
“这样顺眼多了。”
越尔牵起抹笑。
祝卿安不知该如何回她,只好再道,“谢谢。”
之后祝卿安便跟着越尔在竹屋里住了几日,那女人不常出门,大多在竹屋里待着,留了一间偏房给她,时辰到了会喊她过来,从手上那只墨玉镯子里拿出点吃食给她。
睡前也要给她丢个术法,祝卿安不知这术法叫什么,但根据用法猜测这是洁净身子的,只消一个法术下去,身上就会干净。
比沐浴还方便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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