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明君 他想他终于都算是没有食言(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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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咎的双手死死攥住魏弃前襟,用力太过,以至于两只手臂都在颤抖。魏弃已然吃痛皱眉,却到底没有推开他。
任由他伏在自己伤口上,几乎崩溃地大哭着:“你不是……不会死吗?你不是……不是比谁都厉害吗?为什么躲不过,为什么还是会……这样……”
“你为什么不杀了那个刺客!明明……明明没有人能在你手下活命,所有人都这么说!为什么你会败给他!……为什么!”
魏弃闻言,沉默良久。
末了,却终是在耳边一个又一个的“为什么”
,一声又一声的啜泣中,平静地抛下一句:“人力有尽,”
他说,“兰若,没有人,是永远不会败的。”
炼胎之法,给了他以死换“生”
,如傀儡般不伤不坏的身躯。
他却强行以金针封顶,苟延残喘活在世上。
此法虽保下他一线生息,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也使得他始终离“炼胎”
所要炼制而得,无情无爱、不死不伤、百毒不侵的兵人,犹差一步。
也就是这一步。
银蛇剑上所淬蛇毒悄然侵入心脉,令他双目恢复,亦引得他体内多年未曾乱涌失控的气息卷土重来。
他的身体不再逢伤必愈,相反,溃烂开始蔓延。
陆德生穷尽一生绝学,也不过勉强止住他身体其他各处的腐烂,但心口被蛇毒所伤之处,仍然终日流血不止——
“事已至此,兰若,你应当明白我今日,为何要叫你来。”
其实,不是没有解决这一切的办法。
他明白,陆德生也明白,最后的结局,无外乎是赌在他头顶的那枚金针上。
当年陶朔操控他的玉笛已毁,他此刻若能下定决心拔去金针,充其量是失去心智,却不至于为人所用、沦为傀儡,至少,能止住这所有的痛苦。
只是——还不是时候。
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有属于你的路,而我,也还有一件事要办。”
魏咎怔怔抬起头来。
泪珠仍挂在眼睫上,欲落未落。
而魏弃有些生疏地抬手,揉了揉他的头。
两父子就在这样沉默而平静的气氛中四目相对,各自无言。
许久。
魏咎终于抽了抽鼻子,一抹眼泪,从他身上爬了下来,问:“什么事。”
“发兵辽西,征突厥,”
魏弃说,“我要去把人带回来。”
他没有说那个“人”
是谁,可魏咎仍是一瞬便会过意来。迟疑片刻,索性把自己私下派人一路追寻刺客踪迹的事一一道来。
“……可她在北疆,不在突厥。”
说到最后,少年辞色已几乎急切:“四平县!那个地方,我记得。瘟疫之乱死伤无数,换了几任县令,后来东征扶桑,朝廷事务繁多,一直疏于管理,那里是最有可能……”
“不,不管她现在在哪里。”
魏弃却道:“她终究会在突厥。”
如果手执银蛇剑的刺客,就是突厥可汗阿史那絜跟前的红人,那个神出鬼没的军师英恪。
那么他要掠走谢沉沉的目的,也无外乎,就是为了利用她那掩藏多年的身份:
阿史那珠的女儿,神女血脉的延续。
唯有在突厥,才能发挥她最大的“作用”
。
“若我说,你伤重至此,不宜长途跋涉,让我代你去,你会答应吗?”
“不会。”
“如果我让你……不要去,你会答应吗。”
“不会。”
魏咎忽道:“那我也要去。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留在上京。”
“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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