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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身的血管都要炸裂，幸好他穿着秋裤。

  余柳柳穿上衣服，正要去倒水，只听周慕安说：“别倒，我不嫌你用过。”

  余柳柳挑眉：“我嫌。”

  想什么呢，居然想用她用过的洗澡水。

  “我是为了省热水。”

周慕安的脸微红，幸好煤油灯比较暗，看不出来。

  余柳柳：“热水够用。”

  周慕安：“……”

  余柳柳倒了剩水，顺手给周慕安换好了水。

  闹归闹，她还没有幼稚到欺负一个瞎子。

  周慕安听着她倒水，支支吾吾地问：“你……你的腿没事吧？”

  余柳柳：“能没事吗！”

  必须让周慕安时刻怀着愧疚心理，以防他再胡来。

  周慕安心虚：“我自己倒，你歇着。”

  余柳柳转过身背对他：“倒好了，放心我不会偷看你。”

  周慕安：“……”

  他摸索着过去，脱了衣服。

  一点都不担心余柳柳回头看。

  就怕她不看。

  水声传来，余柳柳打了个哈欠。

  一路颠簸，加上使用精神力治愈了腿部拉伤，浑身都要散架了。

  啊─

  周慕安闷哼一声，余柳柳忙问：“磕到了？”

  周慕安：“嗯。”

  “报应。”

余柳柳脱口而出。

  周慕安瞥了一眼她的方向，朦朦胧胧一片。

  可以肯定的是她没回头。

  有些失望。

  不过也在意料之中。

  故意问：“你偷看我洗澡？”

  “想得美，我怕长针眼。”

余柳柳不屑。

  周慕安：“（?_?）”

  周慕安一边擦洗，一边琢磨着如何改进他和余柳柳的关系。

  两人之中始终要有一个人先迈出一步，既然她不愿意迈出去，那就由他摸着石头过河。

  耳边传来余柳柳均匀的呼吸声，他叫了一声：“余柳柳？”

  余柳柳没有回应，已经秒睡。

  周慕安有点不淡定了，好歹偷看下啊，太不给面子。

  于是故意出一点声响。

  余柳柳激灵一下回头。

  瞥见周慕安居然只穿着一条几乎连重要部位都快挡不住的破洞内裤。

  她赶忙捂眼，“周慕安，你怎么还不穿衣服？”

  周慕安慢条斯理地说：“还不承认偷看，不看怎么知道我没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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