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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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是对于上层而言。于其它权贵多了个来往交好的理由,于家中有适龄男儿的有了个思量的对象,于京城有个要给的名分。
这件事放到周元淮那儿,他也不过是诧异一下,随即很是坦然:“多子嗣是好事。”
其余不好多说。尤其是当他知道这位新增的梅郡主确实字子芝……
梅家受重视的理由一下子浮现,很多事自然能理顺。
周元淮自诩人微言轻,清楚这些事离得越远越好。在两个儿子的婚事上,他也希望孩子和妻子能真心相爱,他们的妻子家室能够简单明了一些。
直到应付完一众人回到家,周元淮看见二儿子穿了一件朴素无华的衣服,膝盖那儿隐隐塞了点垫子。神情恍如壮烈赴死,鬓角微卷的两缕头发都被好好塞到头发中去了。
他想到白天知道的事,心头就是一跳。
如果他没有记错,二郎和梅郡主关系不一般。
周元淮心里有了预期,再望向自家另外两人。周家长子周子淙,手上拿着羽扇唇角挂笑,一副俊朗才子却万事不管高高挂起的姿态。
妻子全然是明知道叨叨没用,依旧叨叨过一遍,看上去很想再叨叨一遍的样。
清官难断家务事,大儒难教纨绔子。
周元淮面对家里人,从来都是宽容的。他坐到位置上,接过妻子准备的清口茶水:“子澹,说吧,什么事。”
说罢,喝口水先压压惊。
周子澹衣服下摆一撩,动作娴熟跪下:“我想和沐王府梅郡主成婚。最好是娶。希望父亲为我上门求亲。”
周元淮一口水“噗——”
喷出,被他敏捷用手遮挡,结果衣袖口全湿,还险些呛在众人面前。俊朗中年人袖口甩开也不是,嘴里残余的那点茶水一时也吞咽不下。一家之主的尊严濒临丧失。
旁边祝氏飞快掏出手帕给周元淮擦拭嘴角,先瞪了二儿子一眼,再安抚着饱受冲击的丈夫:“孩子们年纪是差不多了。子淙要等功名,子澹要是也等考功名,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他既然有喜欢的人,求取也不是不行。”
周元淮艰难咽下茶水,擦拭了一下衣角,见衣角暂时干不了,将湿了的衣角折叠起。他折着,无奈和祝氏解释:“那是沐王府。人多复杂。哪怕是一个小小郡主,身后不知有多少事。”
“早知道他招惹的是梅郡主,还不如当初在江南找个小家碧玉。”
为人父的,哪里希望孩子家中复杂闹腾。总是希望孩子生活越是轻松越好。
周子澹在三娘面前说着三娘“一见倾心,非我不行”
,真到了周元淮面前没真这么说。他膝盖软得根本不懂“膝下有黄金”
,能屈能伸:“我和子芝几乎每晚相见,我实在是想见她。”
主要是为了学染布。
“子芝教我做手帕。”
花钱的。
“送我她亲手染的布。”
算强要的。
“我见证了她成年礼,知道她很多不为人知的事。”
跟着围观,差点被沐王府的人当场处理了。
“我送她的耳坠,她更是一直戴着。”
说实话好像她走得仓促,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金饰,在沐王府不戴恐怕一时也没替换的。
仔细一琢磨,周子澹都要相信两人关系匪浅。两情相悦,这婚不结都有点难以收场。
周子淙身为兄长,在边上听得轻微扇了扇羽扇,竟是有点羡慕:“看来经常出去玩闹会有收获。”
当然他更喜欢江南女子,喜欢可以举案齐眉的才女佳人,不如有了功名之后多去诗会逛逛。
周元淮差点也信了:“我要是没有记错。你跟我到这里才没多久。当街送了不知道多少人花。正事没怎么做,嬉闹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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