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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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对我坏着呢,生忌又如何,我才不去管。”
阮三提高了嗓音,理直气壮起来。
他自是忘了,往常每一年与贺元,前几月都要准备贺礼。
“这篇策论可好,父皇看了定是欢喜。”
“我哪里看得懂,不晓得娘可欢喜这绣帕。”
总是送得他们不擅长,好不容易才完成的,博欢喜。
贺元一收思绪,她沉默看着他,“你可知今日我出了事。”
醉得不行的阮三一下恢了神智,他随手就丢掉茶盏,不管那碎瓷,急急上前抓着贺元,“什么事,你哪儿有事。”
贺元没拍开他,她缓声道:“是淮安王,派了死士。”
阮三脸色一变,他猛地摇头,“不可能,他答应我的,不去找你麻烦!”
贺元一听气急,她往他脸上拍去,“你当真与他来往,你是疯了不成。”
这力道,不若轻轻抚过。
阮三哪里嫌疼,反倒迷醉起来,“男人的事,你哪里懂得,你不知悉他后院可不清净,一个阮兆算个什么东西。”
这不算什么东西的阮兆却欺辱我们如此容易。
贺元眼神暗淡,这话,她没有说出来。
“让我看看你的伤。”
阮三急道。
贺元指了指遮掩过的额,“就这,没甚大事。”
阮三小心翼翼看去,这才问:“你怎么晓得此事。”
他这醉意倒是清醒。
贺元咬了咬唇,冷嗤出声:“有人恨不得我知道,当我傻。”
她看着阮三,面上是再难有过的神态。
“你虽负我,可我晓得,你总不会真的伤我。”
她与阮三,是自小一起长大,她岂能不信他。
殿内的阮三彻底醒来,他唇色微颤,手抚在贺元额头那块儿青紫,“还疼吗。”
殿外掉头转来、偷听许久的阮七面无表情。
贺元不愿与他腻歪,打开他的手,“没甚事,你到底在外做些什么,怎么与淮安王牵扯。”
她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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