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献媚取宠邪祟露真容(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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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弋道“不排除这个可能,只是不知她们的目的究竟为何?前番已令府中人心惶惶,这才消停了几日,又生出事来。盈月,我撞见邪祟的事,莫要外传,如今稳定人心才是当务之急。”
这一夜,妙弋辗转反侧,总不能安然入睡,才有了困意,又梦到那张似要浮出水面的鬼脸,在梦中,她忆起一个细节,那鬼怪额上分明佩戴了一种饰物——蒙族的撩眉珠。
翌日黄昏,朱棣才回到府中,妙弋见他神色略显疲惫,便没将那些个咄咄怪事相告。晚饭后,幕僚们又齐聚大殿面见燕王议事,月上中天也还没散去。她亲去东厨置备下果品点心,命内监送去大殿,分与幕府众人食用。
守在殿门外的护卫看到王妃步上汉白玉石阶,恭顺地见礼后,便要入殿向燕王通报,妙弋唤回护卫,道“不必通传,我只送些宵夜过来,这就离开了。”
她走在连廊上,透过外檐槅扇门,可见殿内灯烛辉煌,朱棣威严地坐于王座之上,殿中的门客朋僚济济一堂。他神态自若,指点江山,眉宇间气宇昂昂,谈吐时揽引譬喻,渊涌风厉,周身散着赫赫的王者气息。
她情知距议事结束尚早,既等不到他,又兼前夜未曾好眠,便独自先回寝殿。她和衣侧卧在榻上,朦胧中,感觉朱棣轻轻走了进来,替她盖上锦被,在她身旁躺了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从浅眠中醒来,见他果然信守约定,仰躺在别床衾被中,似已睡熟。
无论何时,只要有他在,她便觉心中安稳,安静地看着他刀削般锋利的下颚线,忽然觉得,不知何时起,他已杳无声息地褪去了青涩不羁的少年气,逐渐成长为独当一面的藩王。她不禁伸出手指,从他高挺的,线条流畅的鼻梁轻轻滑过。他唇角现出一抹笑意,抓牢了她刚要缩回的手。
妙弋惊道“原来你没睡着!”
他这才转向她,睁开双眼笑道“大晚上不睡,又在偷看我。”
她脸一红,避开他滚烫的目光,可知他从来对她转盼含羞的媚态欲罢不能,情生意动之时,伸手便掀开她的锦被移身进去,与她共枕对卧。她的心怦怦直跳,索性阖上眼眸,他的吻轻落在她鼻尖,唇上。。。。。。轻推她仰卧,绵密的温热百转千折,她的呼吸渐渐急促,两手紧攀在他坚实的后背,就在她微睁开眼的一瞬,在那床帐顶上又见那双空洞可怖的鬼眼!她音色近乎变调,疾呼道“四郎,她又来了!”
朱棣抱住她因惊惧而僵住的身子,回头望向帐顶,眼神骤然变的怒不可遏。他一把掀开床头帏幔,用力一推,便露出一处暗格,里面藏着一把没有入鞘的长剑,他手提剑柄,直刺上衾帐顶端,撩打下那张惨白的面皮。。。。。。
妙弋惊魂稍定,披着件大氅,坐在内室的椅凳上,她接过盈月送来的热茶汤,抿了一小口。
盈月将昨夜古莲花池生的事禀告了燕王,又道“我依稀听见,那会使轻功的婢女口口声声说要救什么少主,都怪我凑得太近,弄出了响动,结果打草惊蛇,叫她们跑了。”
朱棣道“你说她们轻功不错,这一点倒是印证了曾经的传言。她们其中一人,曾戴着这张人皮,借助轻功使双足离地,躲在暗中捣鬼,引事端。”
妙弋道“不知她们扮作鬼怪唬人与解救什么少主,究竟有何关联。”
朱棣看着冥思苦想的妙弋,安抚道“你放心,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不能叫你白白受了这场惊吓。我虽下过不得议论邪祟的禁言令,可你也不能独自承担,昨晚你该传话到军营去,我定然回来陪你。”
妙弋放下手中茶盏,道“我心里明白并非真有鬼怪存在,不想因为琐碎之事搅扰了你。今日知道那就是一张皮囊而已,也算验证了我的猜测。我现在一点儿都不怕了,真的。”
朱棣坐到她身旁,揉着她的肩,道“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再不许瞒我。”
他拿起手边的面皮,冷冷一笑,道“这种鬼蜮伎俩,都是我早几年玩剩下的,也敢拿出来唬人?等我查到何人所为,定将他大卸八块。”
寝殿外,已乌压压跪满了在内院伺候的侍从。朱棣只加披了件银白卷云纹广袖长袍,头半束半披着,出现在殿阶上。侍从们不知内情,见燕王如此装束,分明早已就寝,又不知为何事起身,在夜半时召来众人问话。
燕王将手中之物展开在人前,道“都抬头看看,这便是在你们之间传的沸沸扬扬的邪祟鬼怪。”
众人见了那脸皮,确与传言中鬼魅的外貌极为贴合,灯烛耀映下,那面皮上端勒缚的撩眉珠闪烁着幽绿的光,如此看去已有几分惊悚,若在暗夜里被人戴在面上故意骇人,胆子小点儿的可能真会被吓晕过去。
燕王将那脸皮丢弃在阶前,怒道“你们当中,究竟是谁偷入过这重殿宇,又是谁将这人皮放在内室帐顶?”
众人都俯伏于地,鸦雀无声。他冷戾地道“本王限你明日内主动出来自,否则,一旦被本王查到是谁,北平府刑狱可比你想象中的大得多,狱吏自会请你的父母族人都进去住上一住。”
话音才落,便有内监指控道“启禀殿下,奴才以为,应当彻查王府中蒙族侍婢,她们的嫌疑最大,那副撩眉珠便可说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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