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伤(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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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这就是你要的房间。”
“嗯,下去吧,没我的吩咐谁都不准来打扰。”
“知道,知道!”
小二说完就“碰”
的一声,出去时顺带上了房门。而我在屋内坐着,背靠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胸腔里有几根断裂的肋骨,随着呼吸起伏被摩擦得吱吱作响。
忽然,胸口一阵气闷,血气逆行,导致嘴角溢出一条血丝。心想,这恐怕就是天意吧,那老人家已经没有十年寿命可以活了,而我却拿了十年!在这片法则已经成熟的天地间,这种做法就是的挑战权威,是要遭天谴的。我不能透支她下一世的寿命来做报酬。我所受的伤就是这天谴所致,换做一般的乡野小怪恐怕早就死了。在庆幸后怕之余,也有点不懂老天的安排了。
由于伤情过重,脸上时隐时现的狐相狰狞且丑陋,而背后则显现了九条冲天而起的雪白狐尾,如孔雀开屏一般。其中,一些闪闪亮的微小颗粒在围绕着我打转,一缕淡淡的菜花香萦绕不散,它穿过窗户和房门弥漫在这家客栈,只有我知道,香味的飘散意味着伤情恶化。
我闭上眼睛,天地仿佛静之又静,体内沸腾的灵气慢慢沉寂,变得顺畅而平缓。我利用体内的混沌之气,将枭阳县管辖一带内外的所有大地母气,汇集于这间名为“十里食萃”
的客栈,掠取直径几乎达到一千里长的恐怖范围。一瞬间,枭阳县被笼罩在了大量的母气中。抽出一段意识控制着风,凝聚成墙,筑一张透明至不为肉眼所查的结界,罩住整个枭阳县。
尽管如此,还是有丝丝的大地母气因满而溢泄漏了出去。
世间生灵被泄漏的灵气惊搅,像着了魔一般疯狂迁徙,居然形成百鸟朝凤的壮大场面;而码头的水里,一段被遗忘且已经臭的腐木,悄悄的了一颗薪芽,羞怯的像害怕被人所知。湛蓝的天空异象突起,不知哪来的乌云遮蔽了太阳,空中乌云翻滚电闪雷鸣。
“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
我暗自叹了一句。
突然,无形的危机感从心底冒出,血液流加快。我不安的仰天长啸一番,阵阵狐吟响彻天地威震云霄。接着,客栈上空出现一只透明模糊的狐影。随着孤影出现,母气开始躁动不安,疯狂的朝狐影汇聚,使原本透明模糊的孤影变得越来越形象清晰。
老天爷震怒,仿佛在乌云中拍案而起,令密密麻麻的紫色闪电如毛雨一般洒下,形成一张巨大的电网裹住了孤影。被电网锁住的孤影愤怒至极的冲天一哮,嘴边凭空出现了一团巨大的冥火,散着强大无匹的威压!雷霆仿佛熄灭了一般,世界变得无比安静,只有那团燃烧的冥火在吱吱作响。
“嗖”
的一声,只见冥火突然冲天而起,笔直的杀入雷霆中,接着听到“轰隆”
的一声巨响,空中的乌云就四散开来,而雷霆跟着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最后,狐影霸气十足的眯一眼老天,然后迅变小,成了一颗拇指般大小的丸子,以迅雷不及之冲进客栈,融入我的体内。
大地母气乃是一种恢复性灵气,对伤口和疾病有很好的治疗效果,最明显得就是让朽木开花,白骨生肉。而狐影变成的丸子,就是一颗由大地母气浓缩而成的灵气丹,对我而言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它能帮我治疗体内的伤。
几日后,体内的伤情缓解,断骨重铸,我得以从冥想中醒来。我第一眼看见,卧榻的木头抽出新芽,屋顶的横梁悬下嫩绿的树枝,板凳桌椅上绽开着几朵花儿,房间里一片春色。然后推开客房房门,只见茂密的枝叶长满长廊,原本被做成窗棂,地板,门框的木头都芽了。
“小二!”
我叫了一声。而客栈中针落可闻,静得可怕。一只蝴蝶穿堂舞弄风声,很清晰。
我疑惑,微闻空气夹带着血腥味,我推窗向外,刹那间,窗外传来荒蛮气息,兽吼声不绝于耳。竟有密密麻麻的野兽在与人类交换扮演猎人与猎物的角色,杀戮血腥的画面难看。受战火摧残的枭阳县现在完全变了模样,街道上,随处可见顶天立地的树木穿破坚硬的石板横空出世,荒凉的枭阳县俨然变成了一座千年难见的森林,然而在几天前,这里只是被难民占领的破烂小镇。
奄奄一息的难民在大地母气的滋养下,块块肌肉隆起,伤病都好转。他们正与野兽厮杀得难分难解,要是杀了一头野兽,他们就生火烤着吃了,不过也有难民沦为野兽的腹中餐,就这样,吃与被吃不停上演。
我在窗前看世界的变化。突然,几头跟牛一样强壮的野兽闻到我的气息,侧脸看着我,余光血红、杀气乍现,野兽强劲的脚丫蹬塌地面展现鬼魅的身影,度不能目视。来不及多想,我手抓住窗棂,翻身悬浮在屋外,然后在指尖凝结出透明的空气剑,面对怪物鬼魅的度,指尖耍出剑花。身影交错,画面定格。怪物在我身后气息未断,身体却缓缓的爆开千万条血痕,肉身片片薄如蝉翼落满地面。有难民看到此景,不但不惧,还将肉片哄抢干净。
我俯瞰地上的画面,思绪飘荡。远处传来哭声,正准备随声音寻去,却想到那老妇人的孙女还不知死活,,我答应好照顾她,所以只好回到客栈中。
客栈中。
“小二!小二!”
我连续叫了好几次都没人。
心想,难道被野兽吃掉了?我用神识扫过整个客栈,有个柜子散出微弱的生命气息,我寻过去,打开柜子,现店小二在柜子里,面色被吓呆,苍白。谁知他早就失了神智,手里拿把菜刀疯狂的乱舞乱叫。我夺下刀,他出更刺耳的尖叫,接着很快晕掉了。我不明所以,用手边拍打他的脸边问:“那老人家和小孩呢?你知不知道她们去哪了。”
他醒不过来,继续保持昏死。
这么弱吗?屋外的难民这么强,敢于野兽厮杀!店小二咋这样弱小?
我胡思乱想,忽然……大堂里传来另一个小二的声音:“客官,小的在这呢,您有什么吩咐?”
刹那间,我汗毛倒竖,猛然低头看向柜子里晕死的小二,模模糊糊一团黑影掠过,呼一声,柜子里的小二不见了!我激灵,捡起掉落的菜刀握在胸前,转而盯着大堂里的那个小二。
“你会分身啊你?”
店小二:“客官讲什么呢?什么分身?”
我看着手里的菜刀告诉自己,这不是幻觉,他在装傻。然后问他:“我刚才叫你,怎么不答应?”
店小二的表情拿捏得当,回答:“我在后厨打杂啊。”
“打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打杂。”
我面露凶恶,他却很淡然:“我真的在打杂。”
“打你大爷呢,离我远一点,不要靠过来。”
我脱口而出这句话,随即看见店小二似笑非笑,古怪的很,好像很喜欢被人敬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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