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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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身子本就不算多扎实,前几日刚染了风寒,今日又受了这么大的刺激,恐怕得好好将养一阵子了。”
他提笔开了一副方子,又道:“老夫不敢给他开太冲的药,只能慢慢调养。”
见周远洄并未置喙,刘管家便吩咐人去取药煎药了。
“哎,王妃也真是可怜,从小没了娘,又摊上个这样的爹。”
刘管家感慨道。
“呜呜……”
一旁的小周榕听了这话心疼地直掉泪,拉住周远洄的手摇了摇,“父王,咱们往后一起保护哥哥好不好?榕儿不想让坏人欺负哥哥了。”
周远洄眸光落在少年苍白的脸上,不知怎么又想起了对方跪在坟前痛哭的那一幕。他原以为这人行事散漫随心所欲,是个没心没肺的,却不曾想竟也有那样的一面。
谭砚邦也从随行的护卫那里听说了今日的事情,气得够呛,扬言要带人去把永兴侯教训一顿。周远洄瞥了他一眼,眼神带着点警告的意味。
“王爷,属下只是觉得,王妃毕竟是咱们淮王府的人,这永兴侯太不是玩意了。”
“你找人去查一下,十六年前到底生了什么。”
周远洄一边帮喻君酌手上的伤口抹药,一边吩咐道。
再怎么说,喻君酌也是永兴侯府的嫡子,他的母亲怎么可能进不了喻家的祖坟?永兴侯就算再薄情,也不应该把事情做得这么绝,除非其中确实有什么隐情。
谭砚邦一听要查永兴侯,当即来了兴致,带着人便气势汹汹的走了。
所幸事情并不复杂,当日便有了结果。
“王爷可还记得十六年前,咱们大渝和东洲打过一仗。”
谭砚邦问。
“有点印象。”
那时周远洄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孩子,记得的事情很有限。
“当时东洲派了不少细作来大渝,还勾结了船帮。后来咱们打赢了,东洲人为了议和,主动供出了船帮,连带着不少人都下了狱。”
谭砚邦又道:“王妃的母舅家姓祁,当时掌管着船帮近三分之一的产业。”
“祁家也勾结了东洲?”
周远洄问。
“祁家掌管的那部分船帮是唯一没和东洲勾结的,但当时先帝震怒之下,把整个船帮都清算了,祁家自然也就受到了牵连。”
谭砚邦道:“不过祁家人并未落罪,只是船帮的产业尽数被罚没了。”
如果只是罚没家产,并未落罪,按说不会影响到喻君酌的母亲。她毕竟已经嫁到了侯府,是永兴侯府名正言顺的夫人。
“属下查阅了当时的卷宗,船帮的事情定案是在腊月十六。”
“喻君酌是腊月初六的生辰。”
周远洄道。
也就是说,喻君酌的母亲难产而死时,船帮一事尚未定案,祁家是否会受牵连谁也不知道。这样一来,事情就不难推测了。永兴侯担心祁家落罪牵连到自己,于是将妻子葬到了乱葬岗,还送走了刚出生的喻君酌。
这样一来,祁家若是真获罪,便能把永兴侯府的损失降到最低。
“这老东西,当真薄情寡义!”
谭砚邦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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