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祸起(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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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易谦嘴角扯了扯,不知道该不该笑。
宇文曜本就没打算安慰他,也没打算点拨什么,见他实在不愿意说,也就没打算继续自讨没趣,神色泰然地松了缰绳任由马蹄慢下步子,等着温谨言上前来。
可他还没来得及落下两步,就听到惜字如金的张易谦犹豫着开口问道“此前微臣听说张。。。。。。峰泽是冒犯了君威被温帅就地正法,是真的吗?”
宇文曜“嗯,是真的。”
张易谦问完这一句彻底沉默了下去,宇文曜看了眼他虽然有些沮丧却因不曾弯曲半点的背脊,垂下手去略显闲散地等着温谨言。
天边的浮云跟着人群悠悠而动。
彭少阳抬眼透过指缝看了看渐显得温和的日光,心中却半点没有归家的喜悦和安定感。
宇文晖的表现实在太奇怪了。
倒不是说这人终于有了什么不安分的举动,反而是因为他现,他们越是接近暨阳城,宇文晖的脸上那种可以称得上平和的神色就会更浓几分。
就好像万事皆落定般的平和。
难不成这人千方百计只是为求回到暨阳城死个痛快?
他统领禁军这些年,接触过的犯人虽不像刑部那么多,却也着实不算少,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伏诛之后这般姿态的犯人。。。。。。
再有一日便会到暨阳城了。
彭少阳两道浓眉蹙得眉间隆起好几道按不下去的褶子来,此时只恼自己平日没跟着陛下多学些识人辨色的本事。
纠结半晌,抬手招来亲兵“你去,快马加鞭回暨阳探一探,近来暨阳城有没有什么异样。”
这范围也太广了,亲兵第一次接到这种命令,不禁讷讷反问“大统领指的是哪方面?”
彭少阳自己都没底,心浮气躁地瞪了他一眼“随便哪方便,小到哪家人丢了牲畜,大到最近宫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消息都成,只要是不同寻常的,都给我问过来。”
这要求实在有点强人所难。
他说完见那亲兵还苦着脸不动,手上水碗往地上重重一搁“总之随便什么消息,重点是快,能收集多少是多少,我们队伍明日日落之前要入城,你务必在明日午时赶回来回报于我。”
那亲兵一听时间紧迫,上马就要走,被彭少阳不放心地拉了一把“记住,不要声张,直接报给我。”
亲兵“是!”
彭少阳见那亲兵上马,便同时沉声吸引人群注意“再检查一下行装车架,枷锁别松了,马上要到暨阳了,兄弟们再辛苦一下!”
他一声令下,所有原地休息的人便又动起来,人声、脚步声、金属碰撞声交杂,掩盖了人群之外的马蹄声。
角落里,一直闭眼假寐的宇文晖不露声色地半抬起眼看向亲兵离去的方向,他微低着头,只有上眼皮懒洋洋地掀开一条缝来,两边的头散落下来,在他嘴角投下一片阴影,看起来几乎是在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
而在彭少阳若有所感地回头看他的时候,他又是一派娴静地闭着眼,仿佛天地崩塌他自不动。
而后又仿佛被彭少阳的视线惊动了,缓缓睁开眼对上他的目光,露出个称得上讨喜的浅笑,又悠然抬头面向阳光。
南方的阳光到底不同于西北。
连天上的云彩,都似乎离得要远一些。
宇文曜一行人这一耽搁,再加上路上的时候,到了下一个受灾县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午时了。
他们刚踏入当地县衙,便见县衙内急冲冲跑出来一个军中装扮的青年。
温谨言一眼就认出那人身上穿的是北疆军营的装束,先一步阻止了要出手的侍卫。
那传令兵看到温谨言便不管不顾地朝他身边同行的人跪了下去,战报高高举过头顶“陛下,北疆战报。”
无端受了一跪的张易谦诚惶诚恐地退到宇文曜身后去了。
宇文曜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上前接过战报,打开竹筒,取出里面纸条,只见上面只寥寥写了几个字“蛮人有异,当心。”
温谨言本来就心系北疆的情况,见宇文曜脸色有异,心头一紧,下意识上前了一步。
宇文曜见状毫不避讳地把手上的战报递过去。
那战报的主体只是一张普通的纸,但大概是为了防止路途中破损,便在纸张的边缘加了一个纤细的竹制短签,纸张便可以像卷轴一样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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