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嘴诅咒(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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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是珍珠的错。表姐夫是被强迫的。是我的错,我听说你孩子掉了,看表姐夫一个人难过,心里怜惜,这才过去宽慰几句。”
“我们没想往深了去。表姐,你信我。绝对不是我爹说的那样,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清白姑娘满脸都是泪,跪在堂中哀哀啼哭。
‘被强迫’的另一个当事人捂着挨过揍的脸蹲在门边,大眼睛一时愤恨地瞪一眼哭着的珍珠,一时又流转可怜,惨兮兮地看向媳妇。
那眼神干净得像溪水一般,意思直白——我不是!我没有!我冤枉!
庆脆脆险些笑出声。
要不是场合不对,必定要拉着人在那撅起的嘴巴上吧唧亲一口。
实在太可爱了。
她清咳一声。
为可爱的丈夫争清白,“我倒是想信你。珍珠,你且先别哭,让我跟你爹娘说说话。”
她看向另一侧捂帕子捶胸口的大舅母,又看脸色灰白萎在凳上的大舅,“关上门,咱们就是一家人,有些话我直说。大舅,您手里这件褡坎,我认得。那上面的曲水纹是我一针一线绣得,做不了假。”
正因为如此,朱大舅才更为难。
外甥女刚遭了小产,正是养身子的时候。他这个做舅舅的,没给外甥女撑腰就算了,现在自己闺女还往人心窝上扎刀子,说一句该死都不为过。
可二闺女也是心头肉,他想了一夜,终究狠不下心断送
了闺女的命。
他没脸抬头,声音发闷,“珍珠昨日偷偷浣洗呢,要不是我听了动静,只怕还不知道她做下的丑事。”
“脆脆,大舅对不起你,没把珍珠教好。”
说着人就要往地下跪。
庆脆脆急忙上前将人扯起来,顺便将那件褡坎收起来,一股殊于自家清香皂豆的茉莉味直冲鼻腔,“老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呢。要是真的,就不单单是珍珠的错。”
她看向偷摸瞄自己的大舅母,“舅母,这事儿您知道吗?”
大舅母哼哼一大串哭腔,“脆呀,我也是昨儿才知道的。你说这个小孽障,她怎么敢!”
两三句又气性上来,竟是往朱珍珠身前过。
‘啪啪’
一左一右地两个大耳光毫不省力地扇下去。
小姑娘面皮白嫩,当下就是都一片红肿浮起来。
庆脆脆看着大舅握在桌椅把上、因为用力克制而暴起青筋的手背,慢吞吞地转身回了座上。
这一打一闹,她算是看明白了。
这一家,明事理又心疼闺女的爹、犯了错、知错认错的闺女、铁面无私的娘。
合着都是好人,就他们夫妻是坏人了。
那铁面无私的娘打了人,又红着眼眶折身跪下了,一只手还按着闺女的头磕头,咣咣地多吓人呀。
“脆脆,是我没教好闺女。舅母不说别的,让她给你磕头赔罪,你打她骂她,舅母绝不说一个不字。”
她换了一口气,像是终于力竭一般,软瘫在地上,“只求给
她条活路。这事情不能张扬呀,说了她是要死的。”
“当年,为了三旦粮食,你大姐儿被我送给那辽州的商人。那哪是嫁人,是被我这狠心的娘给卖了呀。”
“我和你大舅就这一个妮儿了,再不能没了。没了就是要了我的命呐。算我求你,大舅母要了一辈子脸面,求求你,把她收了吧。不用给她体面,就是砍柴挑水做饭,多少苦活累活都行,只求保她一命呀。”
这哀哀父母情,听得庆脆脆都险些跟着一并哭了起来。
她错开大舅母的一跪,只问大舅,“大舅母要我收了珍珠,是让珍珠像胡氏一般,给她开脸做个妾。大舅,如此也行?”
大舅母眼风一转,听出她口风松动,忙抢过话头:“她做下这等丑事,还有脸挑拣什么?我这个当娘的心里不愿意,可这是没法子的事情了呀。”
庆脆脆倒是笑了,反问她:“怎么就没法子了?珍珠不也说了,他们之间是清白的。我不信男人,但是我信珍珠的话呀。”
“珍珠,你说,你们之间清白吗?”
朱珍珠未曾料到这一问。
肿着的鱼泡眼睛看她,“我。。。。我们。。。。”
欲言又止,还情意缠绵地回头看一眼门旁蹲着的身影,继而一口咬死,“没有!我们是清白的。”
王二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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