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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他记忆中那个镇定沉稳游刃有余的年轻君王很不一样,即便是他在去当人质的临行前,对方也还是喜怒不形于色的。
这些年生了什么?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好似要把这些年来见不着的面都补回来。
烛火橙红,宵帐暖融,到底是祝知宜先顶不住梁徽那炙热殷切深不见底的目光,先开了口:“那个童君——”
“他没事。”
“……”
祝知宜只好又说,“臣在南边,听闻南诏局势有变,云昌王年迈,世子尚幼,外家当权,底下部落蠢蠢欲动,苍风一族甚至派人联系南疆,皇上要当心。”
“……”
祝知宜又说:“还有邺塞地带,皇上想过派兵接管吗?”
“臣能回京全依得人相助,臣当知恩图报。”
也不只为了救江竹里,还有那里制蛊成瘾的百姓。
梁徽唇抿成一条线,此时才有了几分真切的感受——祝知宜是真的回来了,能在这种时刻、身处重患中还一本正经滔滔不绝地议论国事,普天之下都再无第二个人。
心里又不免泛起酸楚,祝知宜还是那个祝知宜,心里永远装着很多人很多事,即便生离死别暌违三年,他梁徽也永远不占一席之地,可他的伤心和心酸不敢表露出半分,不敢惹祝知宜半分不快,那句“你有没有想过我”
生生被他吞了下去。
祝知宜:“皇上,你有在——”
“别这样叫我。”
梁徽半垂着眼,几近痛苦地祈求,他受不了祝知宜这样生分地一口一个“皇上君臣”
,脱口而出后又露出懊悔的、小心翼翼的神色,放低了声请求,“清规不叫我的字了么?”
他亲着祝知宜的额头,嘴唇嗫嚅,声音哑而低:“以前你都叫我的字的。”
梁徽的吻游移至祝知宜的眼,很伤心地问:“是不是又把我的字忘啦?”
“?”
祝知宜有些疑惑地抬起被弄得湿漉漉的乌睫,他记忆中那个永远游刃有余的皇帝像换了个芯,祝知宜只得略微茫然地眨了眨眼:“没有。”
“梁君庭。”
祝知宜慢吞吞问:“我方才说的你有听见么?”
“嗯,听见了的。”
梁徽语气忽然又变得很乖,温柔宠溺,“依你,什么都依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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