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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娇和病美人互穿 一丛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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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聘礼(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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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依然是熟悉的床幔。

他撑起身看了看掌心,又确保弩好好地在小臂上,才微不可查松了一口气。

看来昨晚只是做了一场荒唐大梦。

不过这梦倒是古怪,他好像变成了一位皇子,还被人逼着抄策论。

晏行昱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八成是抄佛经抄多了,连梦中都在抄书。

门被打开,阿满哼着小曲跑了进来,开心地说:“公子,外面下了好大的雪,您不起来瞧瞧吗。”

晏行昱依然病着,他恹恹道:“不必了——我的猫呢?”

阿满道:“它昨晚被公子薅着尾巴扔下了榻,现在还在闹脾气呢,八成一时半会好不了。”

正在撩着袖子调试弩的晏行昱一怔,蹙眉道:“我扔它?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晚啊,您大概是病糊涂了,瞧见猫吓得甩手就扔。”

晏行昱:“……”

晏行昱嘴唇轻轻抿了抿,低眸看向小臂上的弩。

他眸子微沉。

那本该上了三支弩。箭的弦上,少了一支箭。

与此同时,七皇子宫中。

荆寒章被黑猫吓了一遭,之后好不容易缓过来,又被一个熊孩子按在榻上强行灌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气得他当场暴怒。

接着心脏一疼,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耳畔传来模糊的声音,似乎有人在自己耳畔讲话。

“这……殿下为何还不醒?!莫不是真的得了什么重疾?”

荆寒章眉头一皱,这乌鸦嘴,一听就知道是江枫华。

接着,太医的声音随之响起:“应当不会,殿下许是受到了惊吓,一时气火攻心,稍稍修养几日便好。”

末了,他又问了句:“殿下在昏睡前瞧见猫了?”

要不然他想象不出来,谁能将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头吓成这样。

江枫华有些尴尬,小声道:“没有,我当时只是……提了一句让殿下去抄策论。”

太医愣了一下,了然地“哦”

了一声,意味深长。

原来是抄策论吓得。

传闻中七殿下对上学课一事避之如蛇蝎,本以为是夸大其词,没想到抄个策论都能吓晕过去。

啧。

荆寒章:“……”

晏行昱已经将荆遐之坐过的椅子一脚踢走,大概是嫌脏,抬脚勾来个新的,敛袍坐了下来。

荆遐之看到他气定神闲的模样,又回想起自己方才被强行压制的事,顿时羞愤欲死。

他一把甩开想要低声劝告他的九皇子,被怒火冲了心,竟然直接冲了上来,怒道:“你前几日还在问太傅‘昱’字怎么写,今天为何突然对《大学》之解这般通透?!”

荆遐之气得直喘气,他年纪不大,极爱意气用事,瞪着晏行昱时几乎要哭出来了。

晏行昱微微挑眉。

荆寒章前几日为什么突然问起“昱”

字?

晏行昱见荆遐之气得面容微微扭曲,又愤怒又无能为力,眼泪马上就要掉下来了,不知怎么突然联想到了晏为明那个小蠢货。

“啧。”

晏行昱学着荆寒章的样子翘着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似乎觉得荆遐之问出这个问题十分可笑愚蠢。

翘高了腿浑身放松后,晏行昱突然心想:“怪不得他总是恨不得把腿翘到天上去,原来舍弃端庄,坐没坐相竟然这般舒坦。”

他这副惬意的模样更是气得荆遐之差一点点就泪崩,强行忍住。

“你方才不是自己说的吗,你七哥我昨日一直都在抄书。”

晏行昱淡淡道,“你若认真听太傅讲课,定能知晓太傅昨天讲的策论里引用了《大学》之词,我被罚抄的书中恰好有这本,抄了三遍自然懂了些。”

荆遐之一愣。

晏行昱看着他骤然苍白的小脸,笑得更深:“倒是你,知道几句论解就叫通透,看来八弟平日里也是这般糊弄功课的。等会太傅回来了,我定会帮你劝说太傅,往后每本书只教你两句,你便通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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