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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簡秋白扮演的桂樹精怪走出的瞬間,江淮記起了一個似乎已塵封多年的畫面。師兄,喜白衣,常於桂花樹下為他舞劍,衣決飄飄,寒劍爭鳴,一劍斬天光。
簡秋白和記憶里的人重合起來。
師兄?
陳九月是你,簡秋白也是你,對嗎?
你所求究竟是什麼?
*
四個月前,簡秋白瘋了。
《密室大逃亡》綜藝錄製過程中江淮暈倒,他從醫院醒來後看著簡秋白問:&1dquo;師兄?”
那一瞬間的江淮是完全令人陌生的,那個江淮柔軟而懵懂,像是將所有的真心都傾付在被他稱為&1dquo;師兄”的人身上。
簡直是荒唐之極!
江淮是他的,他們生死都綁定在一起,誰也不能搶走他。
他面上不動聲色,暗地裡卻在籌謀規劃,就像他動周行凱和宋清的手段一樣,誰也不會懷疑他。
江淮一直看在眼裡,卻一直默認他的動作和手段。或許是因為那恍惚的有關於&1dquo;師兄”的一瞥,堅硬的牢籠被砍斷了一根鋼筋骨架,江淮柔軟了心腸。不論是十八歲的簡秋白和現在瘋狂的簡秋白,或是陳九月,都是因愛而承受枷鎖的人,心上的枷鎖不比他腳上的輕。
他包容一切,也是對自己心迷失混亂的茫然。
由情&mdot;欲產生的愛&mdot;欲算愛嗎?
不要做一頭被欲望控制的野獸。
在兩月後的一天,簡秋白和江淮出海遊玩,兩人落海失蹤。十一天之後,簡秋白被找到,但江淮依舊一無所蹤。
他被宣判海難。
這件事一開始因為簡秋白而引起轟動,但隨著簡秋白的回歸,事件熱度逐漸減退。大眾被各類信息裹挾,哪裡記得一個人的失蹤和死亡,儘管那是個藝人,且是簡秋白的同性戀人。
更甚者,少部分人歡喜於簡秋白的歸來和江淮的離開。當然,這部分人在網上的言論遭到了攻擊、批評和律師函。
江淮沒有什麼朋友,江父江母儘管憎恨簡秋白,認為自己兒子的離去都是簡秋白造成的,卻又因為簡秋白是江淮的戀人而心有不忍,到底沒在江淮的葬禮上將其趕走。
葬禮上,簡秋白鬍子拉碴,神情憔悴,像是因為江淮的死而心力交瘁,在公眾面前向來驕傲得體的男人,頭一次像一個落拓的失敗者,周身的氣氛都是蕭瑟、悲傷的。
葬禮非公開,但有簡秋白的地方就有聞。葬禮結束,簡秋白快離開現場,失去消息。
地下室內,地上一片凌亂,被褥一半落在床上一半拖在地上。時間已到晚上,鐵窗外夜色昏暗,房間中的白熾燈早已熄滅,唯一的光源就是床正對面的老舊電視,上面正在播放簡秋白主演的《濃霧》。
電視上,簡秋白飾演的穿著裝的教書先生抱著課本走出小巷,走入早晨濃霧未散的海港。
江淮雙手被簡秋白一隻手握住禁錮在頭頂,被動承受著身上&mdot;人的吻,對方吻地很兇猛,像是一場猛烈的暴風雨,他被捆&mdot;綁在風暴中心,被雨淋濕、沖刷、拍打,只能被動承受。
舌尖勾動舌尖,分開時口津被扯出亮晶晶的絲線。
他手指伸入其中攪動,再拿出,手指抬起江淮的下巴,往下摸索到脖頸,哪裡有他不久前留下的牙印,滑動到喉結,揉了揉。黑暗裡,他看見身下人的眼神,迷離、撩人。
&1dquo;阿淮,你說,我是誰?”手指繼續向下,他戳動掌下凹凸處,幽幽問道。
江淮不舒服地壓抑住喉中聲音,胸膛起伏,疲憊地抬眼回答簡秋白的問題,&1dquo;簡、秋白”
第44章影帝和他的黑粉11
要糾纏不休,要恩怨難斷。
&1dquo;阿淮,你當初為什麼要殺我?”簡秋白臥在江淮的腰際,一隻手指曖昧地在其胸膛處畫圈,聲音委屈。
這其實不應該問的,畢竟他之前就說過,他不在意。可是人的欲望總是無窮無盡的,了解也是占有的一部分。
簡秋白想,江淮要殺他所以出現在他面前,他們這算天註定的緣分。
地下室昏暗,連唯一的電視光源都被關了,黑暗裡只聽見床上人發出的喘息聲。
他沒有回答。
簡秋白收回手,緩緩從床上起身,微垂著頭靜靜地凝視身旁的人。
許久,他發出了一聲嗤笑。黑暗裡,臉上的面容像是一個漩渦,模糊而令人暈眩。
&1dquo;阿淮,我很愛你。你愛我嗎?”
&1dquo;或者說,你愛著誰?”他伸出手掐住江淮的下巴,聲音冷冽。
江淮將下巴處的大手拍開,騰挪轉身,留給身後人一個側身,和一句微小的呢喃聲,&1dquo;愛你”。
這是簡秋白第一次問江淮關於愛不愛他的問題,很顯然,他得到了一個好的回答。不過,以江淮的性子來看,他根本不在於說的是什麼、做的又是什麼,只不過是哄他的玩笑話罷了。
簡秋白怒極反笑,像個瘋子一樣,然後伸手拿過床頭的水果刀,刀片光潔的亮面反射銀光映入他的眼中。
他跨坐在江淮身上,將其身子掰正,一隻手抱住對方的腰身讓兩人四目相對。江淮被簡秋白抱著,身體沒有支撐點,只能傾身擁抱雙手放在簡秋白肩頭。
他眼神寧靜地看著簡秋白,挑眉思考,然後頭向對面滿臉寒意的男人靠近,主動獻吻。唇瓣相貼,再伸出舌頭舔舐。他想將舌尖鑽進簡秋白唇中,但對方耍脾氣一般緊閉唇縫,不給他留絲毫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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